“……年纪轻轻的,干嘛要把自己整的跟个无欲无求的人一样。”玄城子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她,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微笑,“小姑娘就得娇着养,一天到晚不要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这话我从另一人口中也听说过。”长欢沉默了一会儿道。
“不会是你师父吧。”玄城子看着长欢的面色,提出了自己的假设,随后又信誓旦旦说道,“你对你师父其实还是感谢的吧。”
“不是。”长欢摇头,语气平淡,“是裴琰。”
怔!
玄城子蹙眉,眼里带着别样的光。
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玄城子看着长欢,给她又加了一个标签,她还没有说出那个人时,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几分猜测,说她师父,只是为了调侃,他的徒弟一天到晚嘴里提到最多就是眼前之人,他不想知道都很难。
这丫头是年龄太小脑子不好使,还是年纪太大了脑子开始退化了。
明明不久之前刚说了,不喜我揣摩她的心思,现如今她如此正大光明的说出这话,她居然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愠色。
“说起来你们之间是叔侄关系,虽然你跟裴为礼同父异母,但也算是血脉至亲,这么说来你跟裴琰也算是留着相同的血,既然如此,你们能说出相同的话来也不为过。”
长欢说道这里,玄城子的脸色发生了显微的变化,但是极善于洞察人心的长欢可把他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
就知道这个姑娘怎么会脑子不好使,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心机狗!
“我能知道你一直不杀我的原因吗?”玄城子走近长欢,两人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让我帮你刺伤你师父吗?”
“你为什么自己不动手?以你的身手假以时日定能超越我。”
“你都说了假以时日,目前的我不是他的对手。”长欢面不改色继续道,“你作为江湖第一高手,我相信你的名号不是吹出来的。”
“那次在房檐上的打斗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的武功虽然算不上最强,但是在整个南越也是数一数二的。”
“你能在五招中看出破绽,并且夺剑制敌,我信你是很好的,至少比我好。”
玄城子很清楚,对方口中好,是指武功的高低,他止不住的笑出声,“你这个小姑娘,真是太可爱了,若是你们之间没有发生这一切,我还是很希望你跟裴琰在一起的,毕竟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从始至终玄城子对裴氏兄妹的称呼都是徒弟,明明是叔侄关系,但却从来不言说,也不表明,若不是长欢知道真相,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师徒关系。
裴家的关系很复杂,每个人之间或多或少会有些怨言,但他们从来不明说,传言道裴家的下一任家主裴靖城,因为其母亲的死,当即在灵堂就发了疯,甚至举起刀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弟妹,最后好在有他父亲拦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