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的雪还未化尽，你倒是好雅兴。”长欢不经意间扫过玄城子的后背，见他衣裳是干的，“说瞎话也得打草稿啊。”
“你心倒是细得很。”
玄城子察觉到长欢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后背，随后转头继续盯着她的侧颜。
脸上没有被戳穿的尴尬，而是爽朗笑出声。
“……”
长欢没回应。
玄城子早就习惯了对方闷葫芦的性子。
“你真的想好了吗？”玄城子笑容渐渐消散，风吹起了他碎发，他冷的打了一下哆嗦，打开酒葫芦猛喝了口酒，抬手擦了一下酒渍，“莫白跟卫瑞启可不一样。”
“卫瑞启是个人人喊打的昏君，可是莫白在百姓中声望还是很高的。”
“而且你要是对他下手你那天真无邪的弟弟会答应吗？”
“要是他是个好臣子南越根本不会变成那样。”长欢单手背在身后紧紧握着，她站得笔直，目光看的很长远，“我早就查清楚裴玲珑跟卫瑞启的相见是他促成的。”
她这次没自称本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冲昏了头，眼神也不如之前般神采奕奕。
玄城子就这样看着，莫名觉得此刻的她有些可怜，他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讲，只能默默盯着。
“即便是如此，本宫还是打算放过他，没成想他一次又一次自寻死路，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本宫无情了。”
“……”
果然可怜什么的都是错觉。
卫长欢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谋权者。
“切。”
玄城子听着对方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语，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此情此景让他想起来对方之前臭不要脸说是他救命恩人时那副嘴脸。
现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的她还是有些可爱的，不像现在的她虚伪的要死，嘴巴里一句真话也没有。
长欢不在乎的看了某人一眼。
“还不让人感叹一声。”玄城子瞪了一眼，“你这人狡诈的要死，小小年轻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
“你伤倒是好透了。”
长欢神情突然一转，语气带着平淡，看向玄城子的目光就像是雪水，有些冰冰凉凉的，但开口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
“最近话也是越来越多，莫不是鹦鹉成精。”
“你你你！”玄城子伸出手指气呼呼的指着面色如此的某女，“我就才说了那么几句，你才木头桩子成精了。”
“一天到晚算计这里算计那里，行走江湖不好嘛？”
玄城子又气又急，真的很想暴揍眼前之人一顿，要不是怕暗处的暗卫，他早就送她去见阎王了。
这个臭丫头武功已经这么好了，居然在暗处还安排了不少暗卫，到底是怎么想的，浪费人力真是可耻啊！
“不好。”
长欢干脆的回绝。
视线也慢慢从前面转到了玄城子身上，他穿着此前她送他的道袍，容貌很是扎眼。
虽然是个倒是带眉眼间总是带着几丝痞气，但细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让本宫闯荡江湖你是不是能拿到什么好处啊，一直说一直说也不嫌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