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撕破脸,你又何必假慈悲呢?”
莫白像是失去了所有气力,他哆哆嗦嗦的拿起酒坛,极力克制着自己的东西,尽量让他看上去正常些,可是不管如何,酒还是洒了出来。
长欢没讲话,只是默默接过酒坛,平稳的把酒杯倒满,随后抬起头,疏远而冷漠的目光让莫白心里猛然一疼。
他长呼口气,一仰头就把酒杯的就一口灌下,这回长欢并没有组织,而是漠视的看着。
“你是怎么样的人,我是师父怎么会不知呢?”
“为师是很喜欢你的,虽然性子冷了些,但这也不算是坏事。”
莫白淡淡说着,低垂着头,他不敢看长欢的眼神。
长欢静静听着,眼神里没什么特殊的情绪,盯着莫白目光像是在看什么跳梁小丑。
莫白像是看开了,他步子有些不稳的站了起来,眼里里似乎蕴含了无尽的悲伤,他撑着桌面,眼神跟长欢突然撞到了一起。
“你早就把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却总是与我屈于委蛇。”
“这些年可苦了你了,看到你这样实在不是我本意啊。”
“……”
长欢不动,从容淡定,抿着唇不言语。
“我不想要这样的,其实我希望你……”快乐的。
“你是哪国奸细。”
长欢突然打断了莫白的话,原本眼睛已经哭红的某人,突然停下了来,眼里闪过惊慌失措,但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消散了。
莫白坐了下来,尴尬笑了两声,不敢抬头,把头压的很低,“此话何讲?”
长欢慢条斯理的站起,她走到窗口的原本安静鹦鹉,突然叽叽喳喳叫起来。
她拿起边上的树枝,逗了逗它们,“本宫又没有打算做什么,叫的这么激烈做甚。”
莫白脸色有些不好看,心底的石头一沉再沉,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笼中鸟向往自由,渴望飞出牢笼。”她放下逗鸟的树枝,抬手把鸟笼打开,两只鹦鹉扑棱扑棱翅膀飞了出去,“鸟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啪!
莫白猝然站起,惊骇的神情一览无余。
“你知道的,感情牌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长欢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着,整个人高高在上,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一双锐利深邃眸子,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你是哪国人?”
长欢还是之前那个问题。
“你杀了我吧。”
莫白认命般叹口气,他坐了下来,眼神坦荡,眼眸中似乎带着淡淡的挫败已更多的是惆怅被戳穿之后的无力反抗,准确来说他根本不想反抗。
“不说?”长欢似乎料到会如此,用近乎威胁的口闻盯着他道,“本宫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年华里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有种刑法叫请君入瓮,好像还是丞相大人创的吧。”
“哈…哈哈哈……”
莫白突然大笑,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在哭,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么心痛过了。
“我莫白居然有一天会死在自己从小教养长大的徒弟手里,会在于自己创的酷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