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莉刚走到电梯口，一双小手拉住了苏安莉的衣角。
“苏老师，教师节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一个穿着舞蹈练功服的小女孩给苏安莉递上一张卡片，上面画着一个女生穿着裙子，脸上的笑容夸张，围坐在她身边是一群小朋友。
“苏老师，今天是教师节，小爽在家画了一上午，说要送给最爱的苏老师。”小朋友旁边的女人说，眼睛里充满了对苏安莉的感激。
苏安莉蹲下来，接过孩子手中的卡片，轻轻将孩子抱住。
“谢谢你，小爽。”
一阵高跟鞋的走路声回荡在阴暗的走廊里。
囚室的铁门慢慢被打开。囚室中间，一个女人被手铐铐住手脚，披头散发地坐在椅子上，呼吸声很虚弱。苏安莉向椅子上的女人冲过去，揪着女人的头发把她的脸拉起来。苏安莉全身都在发抖，咬着牙不让眼睛里的眼泪流出来。
“好久不见，老同学。”苏安莉颤抖的声音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惊恐的发出祈求。
“八年前你就应该说对不起，”苏安莉凑近女人的脸，每一个字夹杂的气息都喷在女人的耳边，“太晚了。”
“我们做了一个局，才把她找到弄进来。”门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说完点燃了一根烟。
“八年前的事故，除了你，还有谁？”女人的椅子旁边放着一个小椅子，椅子上是一个手术室的铁盘，里面散落着几根装着银色的液体的玻璃管。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的喉咙发出呜咽的啜泣，除了说对不起始终没有别的话。
“行。”苏安莉打开一管玻璃管，捏住女人的嘴巴，准备将银色的液体灌进女人的嘴里。
“会出事。”男子走过来，夺过苏安莉手中的玻璃管，女人的喉咙发出痛苦的声音。
“二哥，辛苦你了，另一个一定脱不了干系，有结果了吗？”苏安莉紧紧地闭着眼睛，强行把自己拉回理智。过了一小会，从包里拿出两张湿纸巾，递给男子。
“查到了，说是怀孕应该快生了，好像已经在医院预约了床位。”男子吐了一大口烟。
“二哥，那就拜托你了。”苏安莉把手指擦干净，看着面前抽搐痛苦不堪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同情。
回到家中，苏安莉打开电脑，把公司的企划案翻出来仔细阅读。
突然手机收到一条江晗的短信：
“今天教师节，本来想请我们的苏老师一起吃饭的。”
“不好意思，我今天去看望一个老同学。”
“没事，我当然理解你。老同学嘛，有感情的。”
苏安莉没有再回江晗，她把手机覆在桌面上，目光落在电脑旁的两个相框。苏安莉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电脑旁边的相框，一个相框里的女孩自信爽朗的笑着。另一个相框里的男生手里拿着一个调色盘，忧郁地看着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