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御书房。
萧泽总算带顾玄衣进宫面圣，这也是她以顾玄衣的身份，第一次见到萧奕正。
“玄衣见过父皇。”
在她的印象之中，萧奕正于国家来说是个明君，于家来说，是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她也无权过问。
殿内，氛围有些不对，只因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近身体可还好？”沉默半晌，还是萧奕正率先开了口。
“多亏了玄衣，父皇才能看到现在的儿臣。”萧泽温和的声音夹杂着些许嘲意。
萧奕正挑眉看了顾玄衣一眼，“朕听说，你是伏魔村圣女花翎的徒弟？”
“正是。”
“那你为何没跟她一起回伏魔村？”
“师父传授我驱魔之术，是为了保护八王爷。”顾玄衣将先前对萧泽说过的话，再跟萧奕正说一遍。
“那你师父仙逝了，你也不回去看看她？”萧奕正肃穆的声音中夹杂着疑惑。
“我在等王爷的身体好些，再同他一起前往伏魔村看望师父。”
听到这句话，萧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假的？
那肯定是真的，伏魔村她一定会去，至少得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才能放心离开。
她还想找她的好姐妹好好的聊一聊，为什么想不开要把她给杀了？
既然萧奕正见过圣女花翎，那必定是相信鬼神一说，否则就不会想亲自见见顾玄衣，听她说说伯爵府的整个经过。
“留下来用膳吧，顺便跟朕说说那件事。”萧奕正认为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便留他们夫妇俩用膳，顺便多看看萧泽。
顾玄衣还在斟酌该如何交代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整件事过于血腥，避免听了不舒服，她会适当地挑些能说的事情。
“事情要从我第一次见到老太君和她身边的一群婴灵说起……”
整个过程，没有人打断她的阐述，就连已经知道整个过程的萧泽，也在很认真的听讲。
至于萧奕正，他的反应都写在脸上，时而皱眉，时而起身走动，时而抿口茶。
“所以说，食婴、纵火、鬼面印记等事情，都是那个老太婆干的？”萧奕正还真是没料到这个结果，所有事情居然都是一个老太婆干出来的！
“嗯。”
“那那个九小姐程玥呢？”刑部一度认为她是纵火案的嫌犯，如今已经从顾玄衣这里得到了真相，可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唯独她还活得好好的？
这……顾玄衣在来的路上，也曾寻思过，要如果阐述程玥这边，人家又不是傻子，随便应付只怕不会轻易相信。
“伯爵府起火当天，程玥并不在家，所以逃过一劫，可正因为如此，她也被老太君给惦记上，老太君一天不死，她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顾玄衣真话假话掺在一起，萧奕正不相信都难。
“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终于等到顾玄衣说完了整件事的经过，萧奕正这才开口问道。
“老太君的生魂负伤而逃。”顾玄衣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润润喉道：“暂时没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