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姑娘的背影渐去,麟榆钦望之颇有遗憾地说道:“真是可惜了,您们说这房姑娘虽不比商纣王的苏妲己,可也是颜如月,体得大方,怎就……”随后麟榆钦长叹一声,也就不说了。
“行了,做事吧,老大一堆活喽嘞!”单眼聋子虽也有遗憾,却被眼下事给拦截了。
几个时辰以后,麟榆钦从尸烬中抱出两骨木盒,盒内便是那两位老者的骨灰……
三人绕道回去,途中在清水流河中耍了个凉水澡,洗掉了身上的晦气……
“谁?”
麟榆钦的一声巨吼,打破了两面平静,随跳出水面,路上无人,但见路边两米多高的树后慢步走出一男子……
你说他是男子身,却比女儿俊俏,身形苗条,精致五官却长上了两啜八字胡须。
“满村人骨,冲天的臭味!偌大甫琬村子,本公子独见尔等几个活人!”他的声音明白的人,都知道是故意压低了声线。
麟榆钦光着膀子,直接挑明了说:“怎么?姑娘粘上了胡须是想来取我等的头骨吗?”
“姑娘?”处事未经的云峦还是疑惑着,岸上之人明明是一男子,只是俊俏了些,怎么就成了姑娘。
“少主,你且瞧,这是俺见过,女扮男装最次的易容。”单眼聋子随云峦一道踏水而上岸。
“哈哈,”姑娘突然大笑了起来:“识出来了又如何,反正你等都是必死之人!”
此话铿将有力,显然她先前专心准备,决心而来。
“姑娘一个,口气还不小呐。”云峦他们只拿这眼前的姑娘当做耍乐的玩物,并不留心重视。
“莫要与本公子废话!”姑娘任然自称男儿身,语气也极为愤怒。
接后扮男装的姑娘一个手势,四方的丛中便出来了几个异形大汉,将他们团团围住。姑娘的一句“替天行道,斩草除根”,几大汉便手锁大刀,踏土而死。这架势是是必要将云峦等人冥与这湖畔边上。
“四通枯寂……”还不及一个回合,麟榆钦便看出了这群人所使出的身形弓步,功法是鸾派的四通枯寂“六大祭人”。他向身后准备前来支援的单眼聋子长吼了一声:“保护少主,快快离去!”
前旁指挥四通枯寂的姑娘,看出了云峦欲要逃走的步伐,吩咐六祭人道:“放走一人,重回祭台!”
六大祭人闻此,纷纷重新布列,改变阵法。毕竟,活人禁忌之后,生还的人,谁都不愿在回绔沥山上的死人崖,即便是没去过的普通人,也有所忌讳!
双方进入混战之中,不过一刻钟,从甫琬村的偏地,焚祭村民的地方,一位年迈的老头带着两位穿着很漂亮的姑娘急跑了过来。
那老者看起来也有六十好几了,可步伐却不亚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祭人们都留手,切莫伤了几位好心人……”老者远远的让祭人手下留情,接后顺直跑向那女扮男装的姑娘,偷偷的喘了一口气,道:“康主,这些人……”
还不及老者说完,姑娘便转头看着他,口气略带怒气:“怎么?吕伯伯是想替他们求情?”
姑娘口中的吕伯伯低下了头,多半是不敢再说话了,接连暗示身后的姑娘。
“康主姐姐,您……”身后大一点的的应该是姐姐,她说出“您”字之后,紧忙改了口:“我们搞错了,这些哥哥是给村民伯伯们祭了火,埋了土里,您看到的大火,是他们祭奠亡灵的火,不是真正屠村的烽火。……说完她看了一眼生主,也底下了头。
姓吕的老伯仍旧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一般:“康主我未能准时报禀情况,请康主责备!”
康主望了一眼老者身后的另一位姑娘,只见她微微点头,随后也愧疚地底下了头。
她好像是明白了,区区几人怎能杀掉一村近百人,更何况这里多半的年少男儿,都在绔沥山上学过一些皮毛功夫。是不是自己太急着报仇了?在没有得到准确情报时,贸然出手……她直视着眼前的与祭人打斗的男子,一人徒手对付两司祭人,还有一人保护一人,与祭人交手有些时间了,他们尽丝发未损,他们就近是何许人也?为何会埋祭甫琬村的村民?对战中他二人似乎已经找出了祭人的要害,完全可以一击制敌,为何还要故意拖延,难道……
“祭人归档!”康主大吼一声,止住了祭人。
麟榆钦见祭人们都不在动手了,慢慢的退回到云峦跟前……
“多谢生主!”麟榆钦与单眼聋子,用身子包围着云峦,来保护他。
“你们既然是埋葬了村民,为何不早些与我说道,还有你们……是何人!”姑娘依旧强势问道,好像这不是她的错。
麟榆钦抱拳行礼回答:“回生主,在下是偃封门护印使麟榆钦。”
“偃封……”姑娘忧虑后,想到日后的统湖大会,途径此地也并不奇怪。
姑娘望着二人,刚才竭力保护的,恐怕是没有别人了,她又低头望了一眼手中的龙纹折扇,接道道:“身后那小子,就是云峦吧!”
“是我家少主。”麟榆钦再次回她道。
“猫后面干嘛?我又不会吃人,出来让我看看。”姑娘的语气也没有那种怒气了:“怎么?偃封唐唐的少主……哦不,去年六月就是主尊了吧。”姑娘有意调戏道:“怎么?偃封之主,不会是被我这小女子给吓到了吧。”说完姑娘便嬉戏一笑。
然而单眼聋子和麟榆钦还是死死的围住了云峦。两人面上的表情,生怕自家少主会与这绔沥山上的魔头女子大大吵一番,随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云峦还真就推开了他二人:“姑娘已然是知道误会了我三人,还我三人衣物,行个谦礼,归去便可行,我等大人大量,自是不会计较!”
“哈哈,”康主大笑道:“世上人,你小子还是第一个让我权以沫道歉的人。”
“权以沫,”这么熟悉的名字,云峦细想回忆,片刻不回,后惊道:“你就是那绔沥山上的魔头女子!”
此话口不留心,云峦道出后,才知自己错了话,急忙改道:“生主……”
“哈哈,”权以沫突然大笑,不故意刁难与他,似还不动怒气:“你这臭小子,还真就是第一次!”
权以沫这一笑倒是把麟榆钦和单眼聋子给吓坏了,双双握拳备战,双眼敌视着几司祭人。
这祭人本就不是人,除非一命向抵,或者康主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