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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孟兮梦兮

阮儿是在西姒城纳兰药铺第一次遇见这位二公子的,当时匆匆擦肩,彼此以为并没有什么印象。可是在府内的缭云斋第二次碰上的时候,戚怀就将她认出来了。

“你不是府内寻常的侍女吧?”当时戚怀这样问。

四周没有人,阮儿是没来得及溜走,被戚怀喊个正着,她担心被谁注意到,自己不在栖霞苑好好呆着学艺却乱跑到这里,没准儿还会因此怀疑她的动机,戚府向来规矩严。

“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那是自然,阮儿只在栖霞苑,他哪里会见过。阮儿一时慌乱,并没有想得起来,两人实际上是见过一面的。

“怕什么呢?”戚怀看看她闪避的眼睛,又环顾四周,然后伸手攥住她一只袖子将她拉到缭云斋后面的退步边,这里隐蔽,不大叫人看到,“你是栖霞苑的人吧?是不是?”

阮儿见他没有要喊人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是怎么一猜就准的。

“你到缭云斋来干什么呢?”

缭云斋是戚府的府学,一众公子,有时候还加上戚府相关亲戚的公子们,在这里辟了学堂。缭云斋位于戚府东南,跟西南的栖霞苑还是有不远的距离的,而且,要想跑到缭云斋这里来,还得穿过好几道穿堂,过十几道夹门,栖霞苑里的人没有道理出现在这儿。

“这一段时间来,我总觉得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你是经常过来吧?为什么呢?”戚怀一直不放开她的衣袖,叫阮儿心里发慌。

“可以不告诉别人吗?公子?”

“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下人是不让过来的……”

“你还知道呢。”

“公子?”

“我是二公子戚怀。”

“嗯?”

“这下你知道了?我想起来了,我在纳兰药铺外见过你,你跟着吴总管,提着小小几只纸包。那是给谁买的?”

阮儿一边听他讲一边眨着眼睛回忆,然后突然想到那天看见的穿着竹青色滚白边褂子的男子,她又迅速地瞟了一眼面前的戚怀,认出来了。“公子还管下人们的琐事吗?”

“那你总得说说今天怎么到这里来。”

“栖霞苑的媚丝前几日去了。”

“嗯?”戚怀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只得继续听她说下去。

“平日只听见府里的丫鬟婆子们羡慕栖霞苑的姑娘,认为我们锦衣玉食,担的是奴才的名儿,过的是主子们的日子。一开始我也以为是那样……”阮儿说的好像跟眼下的情况没有关系,但戚怀还是饶有兴致地听她讲。“可是媚丝一生起病来,我就听见总管跟秋娘说要将她挪出去,好容易众人求了情保在苑里,还是没能熬过冬,我出府去好几次,为她买药,都听总管抱怨,说是这一个姑娘身上花了太多冤枉钱,我都不明白,难道不是人命更要紧吗?”阮儿抬起眼望向戚怀,她没哭,可是戚怀觉得她很哀伤。

“媚丝去的那个晚上,我跟柳童守着她,亲耳听见她最后说,想要家去,想葬在乡里的土地里面,我想这总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

戚怀脸上的神情早变得严肃起来:“你就跟总管这样说了?”

“是啊,媚丝最后的话呢,怎么能不传达?”阮儿将眉头紧锁,“可总管什么也没说,叫人抬了她出去了,我求了府里熟一些的铃儿跟着去,回来说是丢在乱葬岗了——如果说我们真的值得别人羡慕的话,我们就该有些旁的东西,除了衣食,还该有些东西——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我总觉得一个小小的请求,只有被当作所有物才会随意处理的吧。我在府里呆了五年了,第一次觉得害怕得很。”

戚怀倚在门上,听这个比他小十岁不止的小姑娘战战兢兢地说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他的目光却在姑娘的脸上不住地扫视着,他觉得这一张粉雕玉琢的脸,终于在某一个时刻,有了一些比众不同的光辉。是什么呢?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被她低眉顺眼可是仍旧掩藏不住的美丽所吸引,那种含苞待放、有着极大潜力的容颜,他想,没有哪一个男子忽略过去,可是那时候她好像除了美丽还缺了点儿什么,因此他看着她走远,只是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

他当时是这样想的。

可是现在,同样一个小姑娘,立在这里还没有他肩膀高,她一副忧惧的神色,瓷白的脸上垂着一绺绺的青丝,眉梢眼梢尖俏俏的,嘴唇抿起来有一股清冷的味道,她整个儿看上去像一只朝不保夕的白狐狸。

“你说的,你害怕的东西,我想我能够理解,可是你溜进缭云斋,除了被管家看见责罚你之外,又有什么用呢?”戚怀的语气已经相当地温和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要不是因为这样讨人喜欢的性子,他也不能在戚府、在戚夫人的一手遮天之下以庶子的身份活得自在。

“公子们不都是在这里念书的吗?我只是想听一听公子们学的道理,可是这些天还是什么都没弄明白……公子们读的都是大道理,却没有真正用得上的……”

戚怀听着她语无伦次,觉得这个丫头挺可爱的,她想要找的,戚怀知道,她欠缺的,他也看出来了。是不是应该推她一把呢?这个小姑娘也许将来会大放异彩,虽然对自己而言都没有用处,可是看她倔强却又迷茫的样子,真的是好想帮一帮她呢。

“你叫什么?”

“阮儿。”

“是本家姓阮吗?”

“也许吧,不大记得了。”

“唔……”

在这之后,戚怀跟她见面的次数就多起来,别人大概都不知道,栖霞苑的人也许知道,可是都不言语,大概都明白秋娘护内得很,她不会容许手底下的人对同伴起什么坏心思。戚怀有时也自己来,但大多数时候是叫他的亲信带些东西进来——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左不过是各种书,经史子集,也有讲药理的书,讲各种稀奇古怪的技法的书……阮儿自收了进屋去,夜里没人的时候挑灯自看。

戚怀来的时候,大多趁府内设宴的时候,阮儿那时还没有到年纪,且没有拿得出手的技艺,就呆在苑里,这时候没几个人,冷冷清清的,戚怀就过来陪她。说是陪她,也带一些东西,有时教她临临字,有时带些没制的药材或者香料来给她识认,有时则只是说说话。

阮儿能找到古籍残篇,凭着描述和想象画出阮的样子,也是因为戚怀的一句话。

“你姓阮,你可知道古时候有一种乐器,就叫作阮,声音清越雅致,可惜失传了……如果传世的话,倒是一件适合你弹奏的乐器。”

栖霞苑的窗格透进来的日光西斜,从阮儿的眉间滑到裙裾,她穿得破旧,因为干活儿,袖子是挽起来的,手臂上还有污渍。戚怀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还出神了许久。他认识了她,一眨眼就是三年过去了,她愈发出落得明艳,却招致危险和刁难。戚怀也知道,戚彦之所以盯住这个女子,跟自己与她较为亲近的传闻绝非毫无干系。

戚楚坐在离二人稍远的位置,在椅子上盘着腿,他的头发束起来,在额前垂下一缕,穿着藕灰色束袖衫子,这本不该是他这样年纪该有的装束,可因为老爷不搭理,也就没有人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他用手扶着额,余光落在阮儿身上,他总是用一种思考的眼神盯着她,好像她是一面镜子。

“三公子还是没进学吗?”阮儿突然这样问。

“他有别的师傅。”戚怀知道自己是开口解释的人,但他的话,只要是触及三弟的,就变得含混不清起来,阮儿明白他会在什么时候运用这样的方式回避,也不便多问。

“……有二公子,其实代为教导也够了。”阮儿轻轻地说了一句,她一直很钦佩戚怀的学识,因为他算是她的老师,而且多半还因为他是主子的缘故。

“说这些闲话——你该多想想你自己才是,戚彦不会善罢甘休的……”戚怀右手握成拳沉沉地砸在高几上,显出很为难的神情,尽管他有心维护阮儿,却不能在人前跟嫡长兄作对,他还没有那个能耐,更何况戚夫人仍稳稳地坐在主母的位子上。

“阮儿不值得二公子这样操心……”

“这样的话你还要说吗?”戚怀瞥了她一眼,这一眼里含有明显的犀利的成分,“你故意想让我难受是不是?”

阮儿低下头。

戚怀将语气缓和下来,可是说出的话语反而是相当严肃的:“戚彦恐怕会有更出格的举动,你得记得,含垢忍辱恐怕不是好的主意,可是闹得人尽皆知吃亏的仍旧只能是你,可不要把自己陷入到更加为难的境地。”

阮儿在一片黑暗之中,回想起二公子那天说的那些话,她听他说过许多的话,每一次都会在很久以后一句一句地回想和思索,她觉得这样的思考会促使她不断地成长,潜在的内部的成长。

二公子的提点句句在理,她忍不住用两只手环抱着身体,交互地抓住自己的两臂——这样的纱衣除了给人以若隐若现的美感以外,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用处。深夜的风变得凉了,后脊渐渐僵硬起来,阮儿突然感觉到,好像夜幕跟周遭的一池死水连接到一起,形成一种黏腻的触感,她发了一下颤,好像那种黏腻已经附到身上。

难道就是这样吗?她的将来跟眼前一样的黑暗。她本以为至少有一个人可以拉她一把的,可是这里乏力的人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如果答应戚彦呢?戚怀不是没有暗示过这种选择——答应戚彦,也许他会改变自己的身份,那……那就是辛四姨娘那样的角色了,戚怀的母亲,也许,自己将来的孩子也要跟戚怀一样,哪怕才高志远,也不得不向嫡子低头……更何况,怎么想那么远呢,也许自己被戚彦玩弄,什么都得不到——戚夫人大概是不允许家伎这样身份的女子成为戚氏大公子求娶名门闺秀的绊脚石的……那时候会怎样呢?只要戚彦默许,悄悄的,府里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谁也不会过问,就像媚丝一样。

不敢想,不敢再想下去了,阮儿觉得脊背发寒,是死路,这样下去是死路呢。

“嚓”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刮磨在不规则的木片上。阮儿迅速地回过神来,她警惕地站起来向黑暗中眨眼看,紧接着她听见几声克制的脚步声,是有些慌乱的行远的声音,有人,黑暗里面藏着人。

“嚯谷——嚯谷——”

有夜鹭的叫声,也许不是,西姒的仲夏似乎没有夜鹭。

刚刚这里有人,可是现在没有了。

阮儿把身畔的阮拿起来抱在怀里,向刚刚听见声音的方向摸过去。

“二弟。”

戚彦开口以前,戚怀都只是静静地坐在席位上,也不说话,也不饮酒,一双眼相当专注地盯着舞伎的腰肢,那里系着的十二串银铃铛正旋转成一个圆,而那女子的腰肢在银铃的衬托下更显得袅娜灵巧。

“二弟!”

戚怀回过神来,连忙向左侧的长兄赔不是。戚彦一脸的笑,并没有被冒犯的怒气,戚怀一面说话一面想着,也许他是把自己的行为当作心魂驰荡了吧。

“今夜二弟那一双眼都不离柳童的小蛮腰啊!”戚彦凑近来小声说,在场的宾客很多,他不想露出纨绔子弟的谈吐。

“柳童?”

“二弟你竟然不知道?你不是经常去栖霞苑吗——只知道一个阮儿?”戚彦半信不信地调侃他,“这一个柳童也不输与那个弹阮的嘛,你说是不是?二弟眼光那么好的——”戚怀听了连连摆手,直道不敢。

“让哥哥见笑了,你看,也不只我一个人看呆了,舜华妹妹也——”戚怀微微一指,他两人的眼睛落到舜华的脸上,不知道是格外修饰的缘故,还是今夜的星辉别样明丽,她的皮肤看上去闪闪发亮,整个人跟平时都不一样。

“母亲过于娇惯舜华,让她跟谁都摆一副脸色,就连我这个亲哥哥有时也要吃她一顿抢白……今天看上去倒是娇俏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座的哪位公子哥儿引得她作如此姿态。”戚彦跟这个胞妹并不和睦,说起她来也不十分客气,戚怀听着也只能听着,他这个大哥平时并不主动找他说话,这会儿叫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

“舜华妹妹想必是惊羡这女子的细腰,毕竟府里在没有比这更妙的一束纤腰了。”

戚彦微微一点头,开口说的却与当下无关:“我听说你前天去找那个阮儿啦?”

戚怀一愣,这人问得真是够直白,也不知道从宴会开始到现在憋了多久:“府内消息传得风快,哥哥什么时候连这样的小事也放在心上了?”

“二弟的事情怎么会是小事呢?在兄弟里,戚氏一族不过也就咱们两个人……”戚彦说着说着又喝了一口酒,戚怀却心里一紧,他往旁边一看,随即扭过身子跟跪在后面的仆从问了一句:“三公子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听主子这样紧张地询问,这人摇了摇头,很困惑地想了一会儿,回道:“大概宴会开始没多久就不见了,不过三公子向来不大坐得住,要奴才找去吗?”

“去,找去呀!”戚怀皱着眉头小声敦促他去,然后回身对戚彦说:“三弟顽皮,好像又不见了……”“总是叫你这个二哥替他担心,三弟的确是不懂事。不过今天可不仅仅是没见着三弟,你那个阮儿不也没来么?”

戚彦好像因为阮儿的缺席感到不快,戚怀看他散漫的眼神,心里想:你又不真正喜欢曲子,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哥哥忘了?前些天哥哥罚她把栖霞苑的地擦上一遍,伤了手,今夜弹不了曲子了,不然哥哥以为我去是干什么?”

“伤了手?那可真是可惜了,其实秋娘怪死板的,就叫她还原封不动坐在队里,手伤了换一样就好了,她那个模样坐在那里就是——”戚彦挤着鼻子摇头,“二弟你给她带药去了吧?”

“嗯。”

“呵!可真是怜香惜玉——”

“三弟跟我一起的。”戚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加上这一句,他也是近一年来才发现自己只要是亲见阮儿,都会带上戚楚,好在他还愿意跟着。戚怀对府内的谣言很是敏感,好像觉得别人说什么会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尤其是戚彦,他误会并没有什么,可是他跟着父亲,随口带出一些话来就另当别论。戚怀很在意父亲对他的看法,身为庶子已经是落人一等,不能因为风评而影响自己的形象,戚怀大概是这样想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明里暗里帮着阮儿,却从来不说什么动听的话的缘故。

“三弟不过是个哑巴,他能碍什么事儿!”戚彦并不因为他额外的补充而改变自己的说法,他一提到阮儿就怪腔怪调——实在是西姒城中蓄伎成风,只要是氏族子弟没有不好这一口的,他也就习以为常——反而戚怀因为不常与众人打堆,即使跟家伎亲近也显得比众不同。

话音刚落,戚怀看见戚楚从暗处潜进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自顾自盘腿坐下,从面前的小几上取了两颗葡萄丢进嘴里。

“哟,这不是三弟吗?跑哪儿玩去了呀?”戚彦明知道戚楚不会说话,可还是笑着大声问他,一开始他并没有很厌恶戚楚,因为没有厌恶的理由,这样不受重视又身有残疾的弟弟没有丁点儿威胁可言,反而相形之下还容易惹起他的怜悯;可是这个弟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戚怀的跟班,这就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了——舜华是他的亲妹妹,也跟他不和,倒是跟脾气好的戚怀亲近,好像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跟戚怀亲近而疏远自己,戚彦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要是自己不是从夫人的肚子里出来,那这个戚怀会不会连尊贵也要夺去?

“大哥何必难为他呢……你看你,怎么连衣裳也破了?”戚楚听他说,迅速往戚怀指的地方看了看,不知道是在哪里撕破了,椒图纹饰破了一段,露出里面藏蓝色的衬里。他扫了戚彦一眼,将下衣往腿下塞了塞,然后向戚怀几上的暖壶扬了扬下巴。

“酒?这不行,你还喝不得。”

他也没有坚持要喝,戚怀不允他又转回去看舞。

“这也很晚了,还是回去歇息吧,”自戚楚八岁以后,一直是戚怀带着他,所以戚怀自然地跟他说话有些长辈的语调,“我叫人送你?”戚楚往旁边侧了侧表示不愿意,戚怀皱起眉头盯着他的侧脸——戚楚看上去跟平常一样的淡漠,一样的我行我素,可是第一次,戚怀第一次发现他的三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听进去了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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