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从墙里抠出身来的斯落哪里能容他就这般轻易地离开,甩臂一砸,砸出一团黑色的东西。
张月存仗着灵体护体对此完全不在意,只奔着门去。
黑色的“石子”撞上灵体直接炸开来,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住了三人,张月存心道不妙,同时开始疑惑自己上次之前是怎么被抓住的呢,怎么完全没了印象?
麻醉的秘药斯落早就已经放下,这团粉雾只是促使它们生效而已。
哐当一声,张月存撞到了门边的墙上,粉雾不但迷了他的眼,也混乱了他的方向感。
早有准备的斯落和适江自然不会受此影响,举着棍子就冲了上来。
一番不怎么紧张刺激的搏斗之后,张月存再一次昏了过去。
气喘吁吁的斯落将其拉回凳子绑好,招呼适江离开了房间。
当然为了防止对方是装晕伺机逃走,两人直接瘫坐在门外的走廊上。事前他们就在这里准备好了饮水和一些补充能量的零食。
斯落摘下头盔,松了松脖子的围脖和内垫。幸亏天气还不是很热,不然这番下来,估计又得弄得一身湿。
“你计划里,这样的过程得重复多少遍,我估计自己是撑不了多久了。”适江手上拿着头盔甩了甩头发。由于刚经历完一场高强度的运动,加上头盔闷着,适江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潮红。
斯落低下头,在地上的零食堆里找了一根士力架出来。
“这次虽然开局非常的不顺,但是结果毕竟还是好的。”斯落一边吃着巧克力花生棒一边说道,“起码我们知道了他确实是有组织的,也知道了组织的名字,拜月教。更重要的一点……”
“从他提到过的天祭,祭品来看,这是一个拿活人当祭品的邪教,对付这样的邪教,我就没有什么心里负担了。”
相比于饿或者累,口干舌燥更让适江感到不舒服,此刻的她并没有吃东西,只是拿着杯子在喝水。
斯落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收缴过来的手机的手机套上那个红色的月亮吗,原来我只当是普通的图案,但是现在看来那个估计是他们的教会的标志。”
“这样吗,等一下我将这些信息传给素葭姐,应该能帮她查出不少东西。”
“嗯。”稍微恢复了一些的斯落不在进食,托着下巴回想着刚才的经过,开始反思:“你不是说灵体和记忆相关吗,我看他可不像是记忆受损的样子,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计划或许就得变一变了。”
张月存还认得他们,确实是一个出乎适江意外的情况。
“我不认为素葭姐会骗我,或许只是量不够大的关系?他的灵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上去小小一团绳子,但是却像卷尺一样,越拉越多。”
“你的想法也不无道理,但是我们也得设想,素葭姑妈她的失忆并不是由于你的吞灵导致的,而是当年的车祸导致的,这种可能。”
“那么?”
“那么还是按照你说的来,再去削他几段绳子,一来可以削弱对方的实力,二来也可以继续验证你的猜想。”
斯落将瓶盖拧上,站起身来。
适江也不磨蹭,“我先把刚才的信息发给素葭姐那边,很快。”
斯落看着适江下楼的身影,心想,自从适江搬来这里后,事情似乎一直就没有停过,麻烦啊。
适江回来的比斯落想象的要更慢一些,回来时一脸的复杂。
“怎么了?”
“查到了一些东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人应该是隔壁青知市的一个办公室文员,张月存。最近在桐城这边出差。”
“这只是一些很基础的信息,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见适江的表情复杂,斯落可不相信只有这么些信息。
“是关于拜月教的,拜月教似乎是一个很古老的教派了,他们崇拜月亮,信奉月神。早在秦朝的野史里就有被提及过。在明朝更是鼎盛过一段时间。破四旧的时候被打去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冒头了。”
“还有呢?”
“据野史记载,当年的焚书坑儒似乎就是为了给月神献祭;还有就是明朝的胡惟庸一案,似乎是当时的朱元璋要建一个拜月坛,结果胡惟庸极力反对,然后才被人定上了谋反的罪名。”
“焚书坑儒我不知道,但是胡惟庸明显就是……”
斯落还想着反驳,但是想到毕竟是野史的记载,本就当不得真。
“算了,野史的事多半做不得数。不过拜月教有献祭这个传统没想到秦朝就已经有了。这下好了,我们可以报警了,现在扫黑除恶正当头,他们竟然还想复辟邪教,不知死活。”
“报警?”
“对啊,他们拜月教可是有‘案底’的邪教,只要上报上去,必定会有人追查,到时候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可是,我们……”
“我们这边先把自己从张月存这里摘出去,之后在匿名举报就是了,让他们互相头疼去吧。这么一想,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恢复平静的生活了。”斯落伸了个懒腰。
“对了。”斯落想起了当晚的另外几个人,“吴远来和李四光他们有消息吗?”
“他们倒是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是一些基本的人物介绍,为了避免读者认为是在水字数,就不展开说了。”
“这样啊?”斯落点了点头,“或许还得麻烦素葭姑妈去查一查‘江枫渔火’张乐滨的事。”
“你还怀疑他,他不是还救了咱俩吗,你这样读者会认为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三观奇歪,弃书不看的。”
“谁叫他来的这么巧合呢,总觉得怪怪的。”
“是不是觉得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但是就是感觉怪怪的?你以为你是甲方呢,在那里乱提要求。”
“有时间就让素葭姑妈查一查嘛,不行就算了,反正我开始也没打算要和他线下交友,本来就只是线上的朋友而已,下线了反而感觉没了以往的那种亲切。”
素葭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斯落叫她姑妈是没有神什么心里障碍的,但是叫一个和他同龄的女孩作姑妈,那是真的叫不出口。
“我晚点跟她说吧,先把张月存的事搞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