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一下他长什么样吗?”白苏压下惊讶:“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说起来也巧。”沈昭武,拉住韩夫人的手,完全没有管韩夫人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那人蒙着面,身高不高,有些瘦弱,露出的一双眼睛,有十成十像你。”
所以那日他第一次看见白苏,才会微微愣神。
白苏头疼起来,这样说起来,很有可能是谁打着自己的名号行事。
沐瑾骁揽过白苏的肩,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苏抬头说了个没事,又推着沐瑾骁出了门,将房间留给了两人。
“会是谁呢?”白苏用食指蹭着下巴:“和我长得很像,易容术吗?”
白苏还在疑惑,军官压着韩择来了。
云枯折开始审讯,问了些小问题。韩择一口死咬自己并未参与,只是受兄弟之托,让他找理由,拖住来宾,三个月后,以暴毙而亡的理由放沈昭平也就是韩夫人离开。
他的说辞有一定的可信度,但白苏总觉得他在撒谎。因为他咬字太重了,似乎在说服自己。
沐瑾骁马不停蹄的写信通知皇上。要求开庭审案,也让皇上将宫里的旧人放了,免得叫人寒心。
三人都以为这事告一段落,只要再仔细审审,从沈昭武口中找些线索,把那个冒充白苏的人抓出来,也就大功告成。
三人等了一会,屋里从一开始是喃喃细语逐渐归于安静。
白苏和沐瑾骁对望齐道一声:“不好。”
连忙冲回房门,只见韩夫人抱着沈昭武躺在房屋的中间,两人双目紧闭,他们的心脏交叠在一起,从中横穿过一把特质的金吾卫指挥使的刀。
白苏上前检查,发现已经没气了。
“畏罪自杀?”白苏不知现在改怎么判:“这样会落下口实吗?”
“应该不会。”沐瑾骁挑起墨块:“就算有,也不是我们能阻止的,问心无愧就好。”
白苏嗤笑:“王爷亏心事做了那么多,这件事无愧于心,有用吗?”
沐瑾骁不知自己又哪里得罪了白苏,不过还是依了她的话:“所以呀,我需要一个好人来渡我,你看你怎么样?”
白苏选择拒绝:“别,我想多活几年,好人就算啦,我继续当我的祸害。”
两人说话间,又将韩夫人的闺房给饭找了一圈。
在案台上发现了沈昭武留下的遗书。
上面说他自知罪恶深重,请官府不要为难他的兄弟,是他拜托韩择隐瞒,韩择注重兄弟情义,才不得已帮他。又希望死后韩择能休了韩夫人,将两人葬在一起。然后是嘱咐沈昭文照顾好幼弟。
最后一段,应该是韩夫人人写的,字很扭曲:“妾身少时孤苦,后遇沈郎,方知山水明秀,日月如辉,何之幸。”
落款是白芝。
白苏愣了一下,估计这是韩夫人以前的名字,也姓白呀。
自家似乎也没有幼年走失和韩夫人一般大的孩子。
两人将书信收好。外面传来了喧闹声。
太监独有的细腔调被故意拖长:“皇上到。”
院里的人皆行跪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