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云枯折早早接了白苏,白苏脚上的伤不见好。
云枯折动了下眉头:“你不是会医术吗?”
白苏将云枯折折磨自己伤口的手挑开:“那是医术,不是仙术,你要给它点自我修复的时间。”
不是人人都是沐瑾骁,前一天还深可见骨的伤口,后一天就能愈合。
这就是巫族血脉的力量吗?那伊玥是怎么被封印了?作为大巫,她应该不会比沐瑾骁弱。
白苏一边想着,一边草草的将自己打理好,思来想去,又让云枯折去弄了套女装。
云枯折将女装拿了回来。白苏又折腾了一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玉簪固定,再在眉心画了个花钿。上装,遮住脸上略微狰狞的伤疤。
镜子里的女人对她挑眉。
“怎么样?”白苏却认无误后,转过身来,朝云枯折问:“还行吧。”
临时的房子本来简陋,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夏日的荷花开的正盛,池塘上的薄雾早就散了,露出一片碧叶。
云枯折听到自己的心里的水滴滴入最里层的海里,泛涟漪,又迅速归于平静。
他也未曾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书童,会这般好看。
“快走吧。”他催促,没有看白苏:“耽误时间了,又得再找时间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说是牵马。
白苏半瘸着上马,路上白苏和沐瑾骁对这细节。
下马前白苏又披上了披风,将手脚镣挡住。独自一人站到尚书府门前。
将一段现买的丝绸抱在怀里。
“七王府的女侍,昨日跟尚书大人递的请帖。”她说的轻柔,配合着本来就比人娇小的身体,弱风拂柳的感觉扑面而来。
清醇而无害。
管家听完,确认拜帖,将白苏领进前厅。她将作为礼物的绸缎递给管家,落座。
管家接过,忙着上茶。不一会,韩择来了。
“韩大人。”白苏行万福礼,和韩择扯了下周易春秋,表示以和为贵的思想,代表沐瑾骁带来问候,又说了花雕酒粱。
见韩择和她讲话没刚才紧绷后,才将重点问了出来:“怎么不见夫人?”
“妇道人家,不易见客。”韩择拿出平日里拒绝的口吻。
白苏将手中的茶放下,脸上带着愠色:“韩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十一也是妇道人家,大人是觉得十一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是觉得王爷派十一来,是怠慢的大人?”
“如果是这样,十一先走便是。”白苏佯装要走。
韩择自然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立场中立,哪边也不敢得罪。
连忙叫住白苏。
“沐姑娘,这是哪里的话。”韩择解释:“内子不比姑娘,姑娘博学,世间男子都少有,内子一届素衣,真不敢和姑娘并提。”
白苏听完心惊,这韩择也不如传言中所言,那样不知周转,她又坐回原位,笑道:“韩大人,折煞我不是?十一无官无职,怎么和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相比。”
“不过虚名。”韩择的手微微发抖:“沐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听闻贵夫人,出阁前,女红堪称一绝,十一本来想来请教,没想大人疼惜夫人,在下也就告辞。”
白苏没多留,说完转身走出尚书府。
“出来了?”她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