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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学季

清晨的校园,枯萎的草木,光秃秃的荒芜,略显寂寥,稀疏的人群,好像失去青春的孤独。积春一个人行走在校园内,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拿起手中的电话,拨打晓涛的号码。“你们几个不是说好昨天回来嘛!现在一个个都不在,坑我呢?”

晓涛电话里解释道:“没有,我和陈炜都去送女人去她们学校,这不没舍得当天回嘛。。。。今天下午就回来,沈尹上午就该到了保吧,陈晨还有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行,我过会打电话给他们,问问情况,你回来的路上注意安全,回头我去餐馆定个位置,晚上在一起聚聚。”晓涛欣然说:“好啊,那我们回头见!”积春一个人无聊,泡在网吧待了一上午,中午吃了个便饭,就回他们几个的专属麻将寝室等兄弟们回来。

麻将寝室一群人热热闹闹。“三缺一,就差你了。他们早到了,你看烟都快灭了一包了,你才回来。。。”

陈炜委屈的解释道:“我在那边赶不到车,人太多了,挤死我了。一回来就麻将啊,过年在家麻将倒输了不少。”

其他人催道:“快点,就你最墨迹。”

“真不知道他女人喜欢他什么?”

陈炜抢着说:“我女人就喜欢我这样,你鸟我啊。”

“这死胖子就是不要脸。”陈炜把行李放好,没理其他人,反倒打趣积春:“你怎么来怎么早?”

积春笑道:“你以为我像你啊,有女人就忘了弟兄啊!”

沈尹好奇的问道:“之前晓涛不是给你介绍女生了吗?还没追到呢?”

积春开玩笑道:“别提了,说起来都是泪,情人节想表白来着,结果自己忘了这事,你看闹得。。。”

晓涛也不禁问道:“你们俩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沈尹插话道:“人不是你介绍的嘛?你也不知道?”

晓涛解释说:“我联系他们两之后就没怎么过问,再说,我也担心问多了让我女人误会,到时候犯病了很麻烦!”

“别秀了好不?你们两从初中就谈到现在,别得瑟了好不。。”

积春也附和说:“就是,天天闹分手,转身又在一起打炮,挡不牢你们啊!”

晓涛反击沈尹:“你还好意思说我,一学期换一个,放假回来在火车上都钓一个,还天天装忧郁。”

“你以为我想换啊!每次提分手的又不是我!”

三人一起鄙视的看着沈尹,“看什么看,自摸二筒,一家二十分。”

陈炜不忿道:“你咋不自摸幺鸡呢。”弟兄之间相互的调侃,互相“伤害”。大家轻轻松松,打打麻将,晚上吃吃喝喝,嘻嘻哈哈。对恋人的暂别忧愁也抛掷脑后了。夜里各自就开始了电话救赎,有序的占领阳台走廊的各个角落,抱着电话开始与女友述说忠情。婉瑜还在老家,积春只能玩起了游戏。

婉瑜在汽车站等舍友高新月。同一个县城不认识的两人进了同一个班,还分在同一个宿舍,这份缘分让她们倍加亲热,相互之间已成无话不谈的好友。远处高新月的身影出现,婉瑜急忙挥手“我在这呢!”高新月一路小跑,气喘的说:“等很久了吧?”

婉瑜挽着她的胳膊说道:“没有,我也是刚到没一会。车马上就要走了,我们先上车吧。”

两个在车上紧挨在一起。高新月说道:“我男朋友过年回家探亲了,过年我都跟他在一块呢!你过年那个人回来陪你没?”

高新月的男朋友是当兵的,一年都很难见上一次。婉瑜无力吐槽雪中的经历,抱怨道:“别提了,我过年回乡下,大雪遭罪死了。”

高新月惊讶的再次问:“那个追你的男生,过年没找你啊?学校里天天煮粥,放假了也不来看你?看样子他对你不上心啊,乘早歇了吧!”

婉瑜急忙解释道:“不怪他,我家里看得紧。寒假他就去上海陪他爸妈过年了,正月回来了,情人节我们见面了。”

高新月又故着惊讶:“呦,都开始帮他讲话了!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情人节送花了没?”

“有送花吧。不过花是市超市里送的,我都不敢带回家,带回家还被我妈一顿盘查。。。”

高新月继续的打听着:“那你们有没有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

“没有,就一起逛逛超市。”

“不是吧!你们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哦,怎么什么都没做?”

婉瑜一脸困惑的表情。“谈恋爱就一定要做什么?”

高新月一脸坏笑:“你说呢?要是我是男生早憋不住了。”

婉瑜拷问道:“噢。。。那你跟你男朋友是不是?”高新月被问的哑口无言,两人看著对方,然后闷头偷笑。

许久,高新月又扯到原来的话题,很正式的问:“婉瑜,你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关系明确才能更好的发展,对谁都好!”

婉瑜问道:“情人节都在一起过了,还不算确立关系么?”

高新月也不确定的说:“我也不知道,应该算吧!”

婉瑜自语道;“我害怕会像以前一样。所有一直都不愿正视面对,我也很烦的。和他在一起,他不会给我任何压力,而且我知道他对我很好,可是我可能还没有全身心的去接受这段吧。”

“这种事没有太多顾虑。想就想,不想就是不想。”

“那倒也是哦!”婉瑜看着窗外快速流逝的景色。想起了一位很重要的朋友说过的话,内容大意是说“张爱玲说过,女人生命中会出现三个男人,超过了就不在有爱情。”,而我已经谈过三次了,我再恋爱会有幸福吗?迷茫的深处有一丝的信任和期望。脑中出现一袭黑色的身影,婉瑜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到学校了没?”婉瑜刚回寝室就收到积春的信息,把情况回了过去。积春又说:“到了就好,假期期间都没和寝室人见面,你们先聊吧,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哈!”

“嗯!”一段时间没见,女生之间总有很多话要说。话题无外乎春节的鲜新事和八卦,对于已经谈恋爱和没有谈的都不怎么感兴趣,对于婉瑜这种有谈却没确定关系的特别在乎,总想得到第一手资讯。舍友零星的见过积春,印象还算不错,他俩还天天抱着电话,舍友一致鼓励谈下去。朋友对积春的认可,让婉瑜心里美滋滋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陪伴呵护让她心动不已。初春时节,让人躁动不已。风吹大地,万物生长,也会浇灌自己。婉瑜不自不觉中下了决心,苦于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憋在心里等待时机,直到一天,积春说她师娘又要来师傅的学校,她顺势说道:“师娘我都没见过?”

积春建议道:“要不你也来呗?刚好四人一起去踏青。每次她来我都陪着他们俩,电灯泡不好当啊!”婉瑜迟疑一下,问道:“那她什么时候来?”

“大概是三月六号吧!这个星期五。”

“哦。我那天下午应该没课了,那我怎么过去?”

积春兴奋的说:“我去接你呗!”

婉瑜吃惊:“啊,算了,我自己坐过去吧。又不是小孩子!”积春语无伦次的介绍了去的火车班次和注意事项等等。婉瑜也没认真去听,思绪胡乱的想起高新月说的恋爱中的那些事,心里忐忑,脸色发红。积春挂完电话,就跑去跟晓涛说这事,问该这么安排。晓涛替积春高兴,并鼓励他好好把握机会。当然处在幸福撞头额度积春,没注意其中隐藏的深意。接下来的几天,积春忙着找酒店。要求在市区,价格不要太贵,设施要好,周围环境要安静,并且离步行街比较近。最后选定了靠近苏果超市的豪情酒店。晓涛询问会不会太贵了,他和常娜住的才二三十一晚,担心的提醒:一直送十朵玫瑰,突然有一天就送一朵,姑娘会说你对她没以前那么好了的。积春觉得毕竟婉瑜是第一次来,而且心里就想要尽最大的努力给予她最好的,当然也坚信她不会那么想的。信任没有那么复杂。

星期五转瞬及至,晓涛和积春一起去火车站接人。婉瑜的火车来的早比常娜的要早半个小时。积春担心婉瑜长时间坐车口渴特意买了两杯热的奶茶。当婉瑜出了出口,接到婉瑜时便递了上去。婉瑜开心的捧在手里。晓涛打趣道:“我让他买一束花来接你,他竟然不干。”

婉瑜替积春说道:“买花干什么,没这个来的实在。”

说着举起手中的奶茶,继续说:“师傅,我过来你可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晓涛笑道:“哪用我带啊,积春可比我熟多了,陪你的是他。”

婉瑜不满的说:“师傅,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徒弟啊。”

晓涛转头向积春求助:“你看看你们家婉瑜,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管管。。。”积春看着婉瑜,笑笑不语。接到常娜后,一起回到市里,路上还说沾了婉瑜的光,有一杯奶茶喝。各自回去把物品放到宾馆,约定在苏果超市集合。积春就住在超市对面,早晓涛他们到超市门口。婉瑜纳闷的问:“过会逛超市么?”

“恩,这家超市的新奥尔良烤鸡问道好极了,一出炉就被抢光,我和你师傅经常来这吃,待会买好了就在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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