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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相见

临近面试,培训机构打电话让积春去机构考前面试模拟。陈晨刚好在旁边,积春笑道:“上次我说不想当公务员你是不是以为我刺激你呢?”

陈晨白眼道:“你不是废话,我都没考上,你不说风凉话吗?”

积春解释道:“因为我答应婉瑜,她在哪我在哪,因为我让她在当地的单位上班,所以我才考的,可是我自己内心并不想考,现在家里人对我期望很高,可是,我和婉瑜分手了,我真不愿意走这条路。”

陈晨恍然大悟道:“难怪你说不想呢,难怪你最近天天晚上睡不着呢,难怪你天天早上在床上呜呜的哭醒呢。”

积春乐道:“你哪来那么多难怪,你刚才说我哭醒怎么回事?”

陈晨惊讶道:“你自己不知道?”

积春叹了一口气说:“我每天都做梦梦见她,每次都看着她离开,怎么拼命也跟不上。”

“唉,怎么就分了?其他人说分我都信唯独你我不信!”

积春笑道:“这个跟信不信没关系吧!”

积春提前一天来省会,第二天联系同一期的学员,特意打给之前关心过的女学员,大家说好在某个旅馆汇合。积春刚好在附近,进入旅馆她把房间号发来,积春敲门进去,傻眼了。傻问道:“你们两个怎么睡一张床了?”

“我和他谈恋爱在一起了。”积春差点没憋在问道:培训结束的时候,你男朋友还来接你的啊,这才几天功夫。积春脑中一个事也自主浮现出来:我可以答应和他一起看演唱会。爱情真若来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那我又算什么?你爱的是我爱你吗?积春胸口像被针刺的一样。这位女学员最终因为男生的处女情结,还是和原来的男朋友结婚生子,那根刺也许不在她丈夫那里,却印刻在积春心里。

六月初,一大群人围绕在面试考试地,男生一个个西装带领,女生一个个端庄典雅,精气神收敛,简洁干练。进入会场,只有面试完的人才可以离场,防止漏题。临近中午,积春早就惦记着午饭了,刚好他是上午最后一位,匆匆答完题便出去吃午饭了。事情结束了,积春放空自己,已经想好未来走的路--闯一闯外面的世界。晚上下榻在和婉瑜最后一次住的酒店,写起了空间私密日记:《最后一次滚床单》总是害怕回忆,就像昨些天,再无为害怕碰见,自己无法接受的情况。心情跌宕,现在我换种思维,坦然面对,既然害怕我就努力去回忆,回想任何有回忆的地方,点点滴滴,至少曾经幸福。

现在在婉瑜上学的城市,就从这开始吧!第一次来是那年的11月3号,因为一时冲动的,哎,先不说这个吧,今天去了超市,感受了一下以前走一楼到四楼的心情,我还在这给她买过保暖内衣的,当然少不了买内衣咯,呵呵,具体牌子不记得了,后来被BT偷了一个,就剩一个黑色的了,黑色很sex的哦。

然后呢跑去以前经常吃饭的地方,煲仔饭,特贵的,简直就是坑爹。。。以前两个人伙吃一碗饭,哎,那时候真节俭。。不过很开心,虽然我心里一直希望能不要这样省啊。。又不是没钱。。。

最丑的算是今天去吃天下第一粉了,吃的没味道就不说了,还差点哭了。。。哥是男生啊,真TM丢人。以前是一起去的,呵呵,我吃完了,不过瘾,她没吃完我就抢咯。“吃不完我带你吃嘛,我辛苦点。。”回想当时真不要脸,嘿嘿,或许我一直都是很不要脸。。。

现在所在的位置呢就是最后一次和她在外面住的地方了(503房),想想怪久的了,都是元月的事了。。。然后看着她做了很多搓事,具体不能对外公开了哈,我也挺背的,居然是住的同一间。。。

回忆真的挺多的,还不算模糊,还有N次去超市。。。。时间少,等下次在其他地我有机会再写吧

来到火车站积春用手机写道:再次来到火车站,好久没等火车了,记得有次等睡着了,醒来刚好听到(天使),感动的架不住,是她带给我色彩,像天使一样给我温柔。而今我确格外的思恋。曾经的一首(习惯)让我想保护她,抚平她的伤,如今我给了她更大的痛楚。是啊,我在图什么?天公不做美,经过昨晚的挣扎,刚刚准备好好去参加面试,留在无为,却。。。唉!事与愿违啊!或许是等我在外闯出名堂再回来吧!车来了,还是那班车却不是那班人了。车上的故事蛮多的,可是再没有属于我的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等车了,别了。把最深的回忆埋葬起来,即便痛苦也要开心的微笑,这是她所期望的啊!

坐上火车,积春发了条信息给婉瑜:“公务员面试我肯定过不了,让那个幸运的小子独自上岗了。你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我想花三四年的时间打拼一下,我会一直等你。你不用回信息了!”

时间追溯到五月末,闻世静——积春高中暗恋的女生,翻看着QQ通讯录,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当看到积春空间有更新之后,点击查看日记。《风》:无意间的伸手,被风抚摸,细心而温柔。感受着风的依恋,或许可以看见。而幸福像风一样,等感受到时,却是握不住的疼痛,如针一样刺痛着心,如线一样缝住呼吸,如风一样带着去曾经的天堂。风来了--被曾经的。。。刺痛着,渐渐才明白,幸福是回忆中路过的温柔。《相思》:该高兴时却低落了。不知道为何,这几天老梦到。渐渐就想,情不自禁的想打电话。想问问现在好吗?是否被人欺负,是否饱受凄苦,是否依然有人宠,是否快乐,是否幸福。或者已经在谈婚论嫁之时,或者在悲伤离合之际。泡沫也有破碎的时候,现在你是依然决然,还是踌躇不定?我不敢打扰你正常的生活,有时候在想,当我拥有你时,我一无所有;当我拥有所有,你是否能回身边。呵呵,明知道不会!但是我却依然希冀奇迹的出现。是否我太执著,太顽固,像跨父一样,用尽一生追逐太阳,最后换来是死亡。死亡我不惧怕,我惧怕煎熬。可以忍受千百年的寂寞,却忍不住没有希望和你在一起的煎熬。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或许我错了,做为朋友,至少我能了解你的动态,与你共享悲伤,知道你的幸福。这时走向极端,引来的是极端的后果。也许经历过我成熟了,自信了,把亲人放第一,朋友放第二,可对她却放不下。面对真实的自己,自己是脆弱,无法面对曾经离去的快乐,也可能还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不能自拔,也不愿自拔。可怜!可悲!可笑!等自己拥有资格时,也许你已。。。或许看着你美满幸福时,我才会不再等待吧!到那时候我才会遵循父母的意愿吧!fish&fly

闻世静看完积春的日记,眼角湿润了,不知道积春经历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从小学到高中的老同学,她应该打电话问问情况。看到闻世静的来电,积春意外道:“稀罕啊!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那我挂了!”

“能还不行吗?说实话怎么想起打电话来啊?”

“看了你的日记啊!最近怪低沉的嘛!”

“哦,我不是删了好多了吗?怎么还有?”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写这种调调。”

“哦!对了,你毕业准备干嘛?”

“最近家里让我考公务员,我想出去上班做生意。”

“噢,要不我介绍你去我哥那做钢材生意?”

“你二哥那边的钢材贸易中介?我以前了解过挺赚钱的,不过从宝钢拿货不容易啊!”

“那你知道挺多的嘛!”

“还好吧!这个再说吧!家里还是希望我考公务员。”

“那你就好好准备呗,考上公务员不也挺好的吗!”

“以前跟你说过我一不考研二不考公务员,走一步算一步吧!”

“随你哦!想来看看就联系我,我有事要忙,先挂了!”

“晚上还忙什么噢!那就这样吧,拜拜!”

面试之后,积春先回到学校,第二天便开始了,回忆之旅,将每天的感受写进日记。《未删的礼物》:看到QQ空间那十一份礼物,我泪水涌动。没想到曾经以为好假的礼物也能给我幸福!呆呆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那时我们多开心!无法缅怀过去了的幸福,完美总是完整却又残缺的,需要很多东西去填补,思绪看不透,人我不了解,原因理由???需要吗?或许我可以更好的去发展,可是我的重心已经不再了。做任何事提不起,没有任何力气,好累好累,好想一觉睡不醒,我宁愿在虚幻中生活,或许我幼稚的犯贱。。。是考验么?是机会么?搞不懂看不明白,但分的清清楚楚,泾渭分明。幸福的真的不容易,不管怎样,决定在一起,决定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要努力,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要坚强的走下去。因为这是我接下来四年的选择。《斗》:这个月斗破就将结束,回想这本书,陪我走过了大学三年。从一开始喜欢上到现在,我一天没拉下章节。以前她讨厌我看小说,特别是跟她在一起时,为了看更新的一章,几分钟的时间都把她凉一边。每次都是嘟着小嘴,气鼓鼓的,呵呵,好可爱!对这本书,吸引我的是萧炎和熏儿的感情。内心希望他们幸福,也希望自己幸福,带着这份愿望我会坚持看完她。从废物时的相信,历练时的暗中保护,到后来种种。他们的感情正是我所期望的(男猪脚花心不在此列),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择偶标准。熏儿,温柔贤慧,懂事,给她男人应有的自尊,默默支持。萧炎,为自己,为女人,承受巨大的责任,可是他没有选择堕落,而是坚强面对,一步步,从废物到天才最后站在大陆的巅峰。他们爱的很平凡,甚至于说是平静,可却从没有放弃过对方。虽然有土豆的bug加外挂,可是萧炎自己也努力了,比别人吃更多苦,冒更大风险,成就也比别人更高。其实我不喜欢土豆有意应和读者,特别是男性,多情多妻。我个人觉得熏儿和萧炎的感情才算爱才是爱,和彩绫等女性有其他因素存在,爱的不纯。无法描述他们的爱,并非天天粘在一起。可是思恋却因为时间而更加深,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就像斗罗大陆中那样,爱经历重重考验才能证明它的存在。既然我向往那样的,那么我现在就需要努力为爱创造条件,为奶粉奋斗。要克制自己,不去堕落,熏儿在等着呢,我怎能不努力!

校园的夜晚,积春站在阳台观赏楼下的人群,星空下闪烁的黄灯,仔细看才知是有人在放孔明灯,积春记得第一次看人放是在上海外滩,当时是年三十,快十二点了,记得她在老家,和她妈睡一块,打电话想和她一起跨新年,她愣是不敢接,最后只能用短信一起过了。那时就在想等她过生日时送个孔明灯。然而,直到去年才和她一起放孔明灯,也不是生日那天,记得我们在上面还签名了,刚开始点不着,猜想是假冒伪劣产品。。。点着了看着它慢慢飘走,站在小土包上远远看着。明天我就去二姨家,想去看看江边是否还有以前留下的鱼水之恋。也许被冲刷掉了!呵呵,去每个有我和她有记忆的城市,然后封存起来,等待以后慢慢的翻忆吧。

在二姨家积春整理她的东西和病历,他好像说过让积春把东西全丢掉。但是,积春撒了两个谎,他的生活不是说的那么的潇洒,一件东西都舍不得扔。如今整理那些还留着的火车票。按年数排好,六张,四十六张,四十五张,和今年的三张。一张张按时间排好,收藏起来,想看的时候翻翻。还有些没来的及收藏的,现在也找不到了,中间有的日期一去不回,或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大多数日期积春都记得去了后发生的故事,呵呵,这些故事要留着日记本上。。。而这些东西留着只为了回忆,警惕。回想开心的事,警莫伤她。一幕幕,有幸福,有后悔,有心疼,也有无奈,各种之味撩他心扉。感觉已经埋了它了,今晚九点多积春还想吃东西了。不再那么食欲不振了。也许是好事呢!无法去恨,还是其他什么?无法得知。得过且过吧,如果不弄好一切,怎么好意思回去!七月是新的开始。积春要去工作了,积春提醒着自己:如若不之,心往之。不管是不是麻痹自己或者是自己幻想的那样,但是幻想着为在一起努力,好轻松写意。生活无论用什么办法开心就好。

积春开始走曾经走过的地方,走过长江边上,留下这样的文字:看着江,看着曾在此照相。踏江蟹,白百合,写誓言。物还在,人是非,忆相恋,如今已被江水湮没,或许早就被水花冲刷干净。若真存在,人也早散了。记得最喜欢海豚了,昨夜的雨水把海豚洗的干干净净,亮亮的,好似她还在上面摆着造型。现在走在木桥走廊上,桥下水不再流淌,石头上面也不再有人坐着了。教堂钟下的合影,桥灯下的拥抱,游乐场上的亲吻。不再了。。。无法重复!先不说了。继续下一站-步行街。

就要拿毕业证了,班级组织最后一次篮球友谊比赛,积春注意到一女生从三点到六七点都陪着自己的男友,积春感动了,是啊!爱他就爱他全部,曾经积春也有喜欢打篮球,可是她看都不看他打球,反而反对,甚至限制。晚上积春在日记里写道:不容易啊,站在篮球场那么长时间。是我没本事让婉瑜爱上我,也怪我什么都听她的,她累我也累。确实这世界没谁离不开谁,可是离开会更好么?在一起是为了幸福。不幸福何必在一起。亮剑中的白鹭,想法设法去和李云龙有交集,学斯大林和音乐家的其忘年交,可是我们呢?想法设法去寻找我们的不同,然后说:恩,我们不合,世界观,爱情观不对,不是一个世界的。努力说明我们是平行线,没有交集。铁轨都有交集,为什么我们会没?事在人为,缘是天注定,份要靠打拼。只有惺惺相惜,懂得对方才能和谐在一起,无论出现多大的事情,只有两个人努力的在一起,不想分离就可以。也许有人会说我幼稚,但这就是我所想往,我所追求的。我不会放弃,如果放弃自己的追求,生活就没了意义,当然也就不再有感动。我对细节很看重,从细节能看懂很多。正因为细腻才会有感动有悲伤。我的想法你不懂,你的看法我不听。呵呵,可以说是自己没去争取,怨不得别人。回忆也能看到自己的不足。我可以去改变,但我就是我,不会变成你心中所期望的模样,那样我就不是我,就没有自己的特性了,也就没了你爱的东西了。

当积春背上行囊开始踏入社会之旅,没多久婉瑜也结束了自己的另一段爱情。原因可能还是怪积春曾经过宠溺,任性的其他人受不了。不是有人说过,爱她就宠她,宠到无与伦比的层度,她就不会被别人抢走了。婉瑜依然记得六月十号积春发来的短信,她静静的等着,进入积春的空间,看到积春的私密日记,一篇又一篇,当读到《若恨叶落》:怎么才算恨,恨到咬牙切齿?其实我早就在练习没有你在的生活了,以为可以好好的,可真发生才知道那都是自己设想的。每一次的感动都那么刻骨铭心。那一抹泪都让我憔悴,那迷离的眼神让我痴醉,每一次的拥抱都想把你融入我的身体里,永不分离,所以才会抱的那么紧。若问我恨么?恨,恨自己食言,恨自己不去争取,恨自己不能让你幸福,可是无论如何就是恨不了你,或许刚开始想过玉石俱焚,可最终不忍,不愿你心伤。回想最后看你一眼,却被认为是跟踪。。。是啊!以前分别时从没回过头,至少我没见过她回头,唯一一次看到她回头却担心我跟踪她威胁她,呵呵,很好笑哈!不去防碍别人,不去伤害别人,所以自残了,所以我幼稚了。一句不信问阿姨去,本是玩笑话。。。在她眼里是幼稚,不是西施。何苦悲谁,若不愿,千年等待也成尘埃。或许等剩一方黄土,等尘埃落定,落叶才有归根。婉瑜忍不住哭泣,无法想象当时的伤害,寄希望于时间的平复,婉瑜既不希望积春怀着悲伤的情绪写日记,可是日记是现在唯一她能知道他的途径。每天在期待中查看日记是否更新,闲暇的时光看百万字的《斗破》,这是积春以前喜欢看的。为了戒掉麻将,下班之后的夜晚,婉瑜摆起地摊,挤时间去进货,花时间去卖货,生活变得充实,空闲的阅读期待,静等君归来!

一年之后,晓涛和常娜结婚,积春从浙江赶回来参加婚礼。唏嘘问候,大家还是原来那般模样。晓涛说:“婉瑜也回来参加。”积春吓了一跳,差点没跑走。晓涛打趣道:“不想见她?”

“想,不过还没到时候,时机不对!”晓涛不知此时的积春已经深陷传销的漩涡。

“我也不知道你们具体为什么分的,这次机会我已经帮到这了,后面你自己决定,如果不想见,现在我就推了,改天我单独请她吃饭!”

“不用了,来就来吧!”

“那你要好好表现啊!”

婉瑜收到师傅的请柬,师傅也直接跟她说积春会来。婉瑜在家精心打扮,穿上他买的鞋,拎上他送的包包,带上他送的项链和戒指,披着他喜欢的发型,画上他喜欢的淡妆素颜,看着镜子里他喜欢的懒散,抱着期待忐忑的赴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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