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宵给你验！最晚明天一早！”
江自流笑了起来，还好，我不是自己一个人，就算要命，我至少还有战友和我一起拼命。想到这里，江自流突然想起了金子铵，如果这个姑娘不想掺和这些，大概还是有办法保住她的，她现在还没有去过案发现场，也没去找过老铁……
“还是法制社会好，”金子铵嘟囔了一句，“有问题可以找警察，现在咱们干什么都得靠自己。”
噗，江自流笑了出来：“安安，你要是不想掺和……”
“我啊，可不是一个胆小的人。”金子铵打断了江自流的话，“没有你们，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活着，我的现在都是因为你们两个才有的。要我现在扔下你们，那我肯定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江自流没有说话，她想她大概是幸运的，被这么两个人所相信着，她想她应该自豪，为所有她珍视的人也都在珍视着她而自豪。她们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盔甲，她们是她的战友，也是她的手足。
“睡觉！”江自流站起来说，“咱们明天可都还有任务。”
第二天一早，江自流跑去药铺给暮林栖弄她要的安神汤去了，金子铵去失踪的姑娘家里打听消息，而暮林栖一直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江自流也不知道暮林栖是不是真的一宿没睡，总之她和金子铵谁也没去打扰过暮林栖。
直到江自流从药铺回来，暮林栖也还是没有从小黑屋里出来。江自流扫了一眼家里还有的食材，决定把药熬在锅上的时候干脆随便给这两个人弄点吃的，这几天，大概每个人都累坏了。就在江自流琢磨着火要怎么升的时候，暮林栖终于推开门出来了。
看样子暮林栖真的是一宿没睡，眼眶黑得不像话，眼睛里还有血丝，但是比起她满脸的不痛快来说，疲劳感好像都没那么吓人了。只见暮林栖黑着个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几百万，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趴在桌前把脑袋埋进了胳膊中间：“没有汞，不是汞中毒。”
“有没有其他中毒迹象？”
“健康到不行。”
暮林栖非常失落，不是汞，那这一天一夜自己到底在忙活什么啊？虽然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但是这种拼尽全力却扑了个空的感觉，她真的觉得非常低落。
“行了，除了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江自流可算是把火升起来了，把药罐放到了火上，“说明他所谓的病恹恹的样子，只是被吓的，至少从体征上没有什么问题，你下手重点问题也不大。”
“你这么说我感觉好像好一点了……”暮林栖抬起头来，“但是如果不是汞中毒，那个女鬼真的就很难解释了。”
“现象里面一定有原因，总会解开的，你先去睡一会，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江自流你知道我上一次熬夜是什么时候吗？为了这个案子我可真是拼了命了。”
“你跟我来这个？你上一次熬夜不就是咱们穿越前一天吗？你竞标那天。”
“……你就说句辛苦了你会死是怎么的……？”
“你辛苦了，真的，我发自肺腑地。”
对于江自流这种突如其来的善意暮林栖反而反应不过来了，她抬起头盯着江自流读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条之后，又重新趴了回去：“……我怎么没睡觉就开始做梦了……你别跟我说话了，我就这么趴一会儿。”
“不进屋去睡？这么睡对颈椎不好。”
“不了，我怕我进屋就一睡不起了。”
再然后，暮林栖就在江自流做饭的香甜气味里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我回来啦！”三道菜上桌的时候，金子铵回来了，“暮林栖你的甩棍已经做好了，我今天顺便取回来了！诶？”
江自流冲金子铵竖了个手指，低声说：“她一宿没睡，再让她睡一会儿。我这里还有个汤，马上就能吃了。”
金子铵点了点头，把甩棍放在了暮林栖的旁边，转身洗手去了。
“安安你那边打听的怎么样？”江自流一边把锅里的汤往外倒一边说。
“我问了广陵城所有女儿失踪的人家，一共有五家，他们的说法都是听到了惨叫之后，就赶过去了，然后就发现家里女儿失踪地上只有一滩水了。确实没有人见过女儿是怎么化成一滩水的。现在那几家都已经没再出去找女儿了，没有人觉得自己的女儿还会活着，先失踪的两家，丧事都已经办了。”金子铵回过头，表情里是深深的担忧，“我没敢多说，怕他们白白添了希望，咱们要是救不回来那些姑娘，他们又要失望一次。”
江自流端着汤碗放在了饭桌上，一边解开围裙一边指了指还趴在桌上的暮林栖：“叫她起来吃饭吧。”
谁知暮林栖早就已经醒了，她坐直了身子，晃了晃睡得酸疼的脖子：“我们会尽量不让他们失望的。”
江自流笑着摇了摇头：“你是真看得起我，今天是第几天了？”
“第二天。”
“说真的，还有四天就是现在最好的消息了。”
金子铵拿起碗筷，放在三个人的面前，拖出椅子坐了下来：“对了，今天我看见城北王员外家的马车出城，那个马车可真气派，影视剧里都没见过这么雕梁画栋的马车！”
“马车？出城？”江自流转向了金子铵，“要出城干什么？”
“江大仙儿你现在特别像个侦探，真的，小说里面的侦探都跟你这么神叨，全世界的人干的事情都和案子有关系。”暮林栖夹了块肉放进了嘴里。
“这我哪知道啊……我也没问啊……”金子铵搞不懂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江自流但是怯生生地有些不敢说。
“没事，去问就行了。”这要是暮林栖没问，江自流一准跳起来bb她是不是脑子有泡，都到门口了不知道问问人之类的，但是金子铵嘛，容错率那就高多了，没问去问，问了那就是你真棒了。
“那我下午就去王员外他们家问问！”
“不不不……你等会儿……”江自流扶住了脑袋，“你要去哪儿问去？”
“王员外他们家呀！”
“安安你的人设一定是……百分之百千里送人头……”
“哈哈哈哈哈！”暮林栖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千里送人头哈哈哈哈，那江大仙儿你的人设是什么？百分之百立Flag吗？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