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后,王旭炀便和张欣汾,左禾依一起下楼了。
张欣汾和左禾依的脸上带着恐惧和悲痛,众人看着,甚是伤感。
王旭炀见大家都已到齐,便道:“一会我和赵兄,孔兄就带上一些工具去找郑兄,就叫他先返回来看看再说。”
王旭炀继续对着左禾依和张欣汾道:“你俩就帮忙照顾孩子们。”
俩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王旭炀又对老孙说:“老孙,你还是去煮点饭吧,估计到时候大家都要吃点东西。”
老孙连声说道“好好好”。
王旭炀安排好了以后,对着孔健和赵存瑞道:“我们就找些工具就出发吧。”
老孙道:“我那有锄头和铁锹之类的,我平时平土用的,兴许对你们有用。”
王旭炀叫道:“就是缺这些,老孙,你赶紧找来,我们好早点出发!”老孙连忙起身找了来,三人便出发了。
外面的雨还是没有一点要减退的意思,下得依然很大。
三人冒雨赶往,由于知道情况紧急,途中也加快了脚步,不到二十分钟,便赶到了。
那辆越野车还是孤零零地停在山路之上,任山雨“啪啪”地打在车身。
三人见郑鸿坐在车里,显得很是着急,见人来了,道:“你们可算来了。”
但见三人表情不太对劲,便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永儿伤势严重了?”
郑鸿一个人在这等的时候心里就想千万不要又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他心里有预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哪知道不想发生什么,就偏偏发生什么!
王旭炀道:“林兄……林兄他……死了。”王旭炀心里是极其不愿意说出这个字的,但又非说不可。
郑鸿一惊,叹了口气道:“是自杀的吗?”
王旭炀道:“房门反锁,被刀刺进了胸膛而死,有可能是自杀的。”
郑鸿道:“果然!”随后又叹了口气。
孔健很是奇怪,试探着问道:“这么说,郑兄好像早就知道?”
郑鸿道:“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他可能是畏罪自杀的。”
这句话倒让另外三人大吃一惊,郑鸿见他们都很困惑,道:“其实和永儿一同摔下崖去的不是小静!”
孔健惊讶地说道:“不是小静?!”
郑鸿道:“对,不是,真正与永儿掉下崖的其实就是林兄。”
这么一说众人更困惑了。
郑鸿对他们说道:“我们必须得先回去,你们帮我推下车。”
于是几个人一边推,一边铲着路。
确实人多好办事,不一会儿,车就掉了个头,几个人便坐上了车,返回住处。
孔健便立马问道:“郑兄,这到底怎么回事?”
郑鸿一边开着车,一边解释道:“其实是林兄和永儿滚落下崖的,而小静却早已在崖下等了。”
赵存瑞道:“我还是不懂。”
郑鸿继续说:“林兄可能先是写了一张纸条给小静,叫她去崖下等他,然后等林兄和永儿双双落水时,小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算去救他们,此时永儿可能已经昏迷了,而小静哪知道林兄却是要她的命!”
赵存瑞道:“怎么能确定他们滚落下崖的地点就是小静在等的地点呢?”
王旭炀道:“那个地点有个大石块,只要叫她在那个大石块附近等就行了。”
郑鸿道:“没错,只要有标志性的东西就能办到,这个并不难。等他把小静杀害了以后,他可能是用石头砸的,随后他便把自己身上的黑衣换到了小静身上。这就是为什么小静并没有掉进水里,衣服却是湿的原因,还有小静身上也没有骨折,一般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时不可能的。而这就能解释了一切。”
赵存瑞道:“可是他怎么可能又出现在凶杀现场,又出现在掉崖处呢?即使一切做到最快,刚刚杀人后就立刻跑到悬崖上面,也得十分钟左右吧?况且在中途还有可能碰到正好下崖的人啊。”
郑鸿道:“不用十分钟,对于他,只需两三分钟。”这话让赵存瑞更加迷惑了。
孔健大声叫道:“我知道啦,他是个攀岩爱好者。这个身份很好的帮助了他。”
郑鸿道:“不错,他杀完人后,就直接用绳子从崖壁攀登了上来,又来到欣汾面前问发生什么事了,怕引起怀疑,水也不擦就立刻又赶到崖地下。我在现场旁边不远处发现了一行水迹,他就是从那攀爬的。”
“看来他是自杀谢罪啊。”孔健自言自语道,“那他为什么要杀小静呢?”
“这个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郑鸿叹了口气。
车内的人一时也陷入沉默之中。
话说另一边,等王旭炀,孔健,赵存瑞走后,老孙便去了那所小屋子里做饭去了。
张欣汾和左禾依来到郑易永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喊到:“静儿,是我,张阿姨,还有左阿姨。”
不一会儿,房门便被打开了,余静下得瑟瑟发抖,张欣汾坐在床边好让余静将头扑在床上,身子靠着张欣汾休息一会,余静估计也是昨晚整整一夜没睡好,没过几分钟,便睡着了。
张欣汾抚摸着余静的头发,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过了一会,张欣汾把余静靠在床边,自己便能脱开身来,对左禾依道:“我去看看老孙要不要帮忙。”
左禾依道:“那也好,我来看就行了。”
张欣汾就只身一人朝外走去。
左禾依正在这看着窗外的大雨呢,却见张欣汾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道:“快过去看看。”
左禾依以为老孙发生了什么事了,也有点吓到,问道:“什么事?老孙发生什么事了?”
张欣汾道:“我也不知道,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俩人一边说着就一边跑出去了。
张欣汾和左禾依偷偷地跑到那所小房子前,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
之间里面浓烟滚滚,老孙正在那烧着一些纸,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你在地下过得就安生一点吧,已经死了两个了,也算给他们一点教训了……”
左禾依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怒气冲冲地跑到另一侧踹开了门,吼道:“什么叫给了教训?!”
老孙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回了下神,赶紧把那些烧的纸收拾了起来,拿到外面仍了。
左禾依还是继续说道:“人是不是你杀的?”
老孙一听到这话,吓得要死,道:“左小姐,我哪敢啊。”
左禾依看着十分恐惧的老孙,道:“知道你不敢,不过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不怪你,以后别乱说!”老孙连连称是。
这时余静却突然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路大叫,张欣汾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急忙赶上前去,说道:“静儿,发生什么事了?”
左禾依看她如此激动,也说道:“别急,慢慢说。”
余静喘了几口粗气,终于开口叫道:“他……他……”
张欣汾听到后,立马露出欣喜的笑容,道:“你是说永儿醒了?”
余静赶忙道:“不是……不是……他吐血了……”
众人听后大惊失色,张欣汾由于在最前,第一个跑了过去,其他人也跟着她跑了过去。
几个人先后来到了郑易永的房间,之间郑易永嘴里都是血,吐的身上也有,几个人见了倒真是舍不得这孩子。
张欣汾道:“老孙,就麻烦你打点水来吧,我给这孩子洗一下。”
老孙听后说“好好好”便向小屋子里走去。
这时左禾依道:“怎么突然就吐血了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余静带着哭腔说道,“刚刚吐血时我听见咳嗽声就醒了过来。”
余静也是被郑易永这突然的状况吓坏了吧,说话都哆哆嗦嗦的。
张欣汾这时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一样抚摸着郑易永的额头,道:“还没怎么长大就受了这么多苦。”话里充满了感慨。
没过一会,老孙便打了一盆水进来了。张欣汾帮郑易永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上衣和被套也帮他换了。
余静看着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郑易永,心里还是比较难受。
除了老孙去了那所小屋子,张欣汾,左禾依和余静还是在郑易永的房间里陪着照顾郑易永。
外面的雨还是在下个不停,雨水不断地冲击着大地,那雨水声“啪啪啪”打在地上,仿佛整个世界就只能听见雨水之声。
而在这时候,郑鸿,王旭炀和孔健几个也回来了。
老孙也刚好在那所小房子里,见郑鸿几个把车停好后,就立马跑了出来,边跑边喊到:“老爷,不好了,老爷……”老孙喊得很大声,生怕郑鸿几个听不到,因为雨声是在太大了。
郑鸿刚刚把车开了上来,就见老孙一直往这边跑,心里也在纳闷又发生什么事了,不一会儿又听见他在大喊,似乎有什么急事,郑鸿赶忙停好车,就下车问道:“老孙,发生什么事了?”
老孙大叫道:“少爷刚才吐血了,吐了好多血,您快去看看吧。”
郑鸿听了也吓了一跳,急忙冲向郑易永的房间,只见张欣汾和左禾依正在房里陪着他,还有余静也在那,郑鸿大跨步走向郑易永的床边,慈祥的看着郑易永,问道:“怎么样了?”
张欣汾答了道:“应该是吐了一些淤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就别担心了。”张欣汾安慰着道。
郑鸿宽松了点,放松了很多,便对其他人说道:“去看看。”
郑鸿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去了林捷航的房间。
郑鸿打开了房门,只见林捷航躺在地上,胸膛上插了一把刀子,刀柄微微向头部倾斜,腿上也有一个刀口。
房间内的桌子上打翻了一些东西,就在林捷航旁边,还有一些烧了的纸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