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奎来他们的宿舍玩了,说:“哎呀,我宿舍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快无聊死了”,
田空地缓缓的说:“谁又不可能一生下就认识这么多人,都是慢慢的认识,到了陌生环境得慢慢适应”,
张二奎:“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三个都分到了一个宿舍,大道理都是劝别人的,那能劝的了自己”,
李题说:‘就你事多,要不你买火车票回去吧’,说话间宿舍们被缓缓打开了,进来一个前摆左晃的人,就跟老年帕金森一样,不由自主的摇摆,不说话的走向了田空地的下铺,
李峰华说:“哥们,你也是来出差的呀”,那个人说:‘是啊,我也是从ZB市过来的’,
李峰华说:‘你走路怎么这个样子,’他们三个全都呆呆的看着这个人,想知道答案。
这也太不可思议,他这个样子是怎么进公司的,难道说公司是扶贫救灾机构,不是我们所熟知的资本主义,没有价值就辞退那种么,
那个人说:‘我小脑萎缩,身体不由自主的,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这几年才这样的’,他说话一多就不清晰,吐吐啦啦的。
田空地说:“那你进公司多长时间了”,那个人说:‘八年’,他们就没有在问什么都感觉很懂的样子,然后默默的拿出了手机上网查询小脑麻痹四个字,就出了宿舍。
田空地说:‘出来挣钱也不容易,我们也别让个人单独埋单吧,我们来AA付款”,
他们三个悬着的心终于是放回肚子里,毕竟都没有钱,还爱面子,也不想到时尴尬在收银台,三人都同意的点点头,他们日常消费了一波,回来以后到宿舍也是九点多,各自回了自己的宿舍,洗漱完就都上床玩手机了,不知不觉玩手机已经十一多,田空地锁屏就准备睡觉了,到了一个陌生的床上,田空地稍微有点睡不着,在床上半醒半酣的要睡着。
深夜本是一个让人休息,缓解人一天疲惫的时间,但就是这个时间田空地的下铺却要发出野兽的声音,魔鬼的动作,来折磨每一个人,那声音是来自灵魂的拷问,痛在骨髓的伤,吸附在神经的恶魔,让其他人挥之不去,久而久之慢慢愈合,
在你最想睡觉的时候就会有来自地狱的恶鬼蚕食你的意志,让你快速恢复到现实中来,举个例子吧,那个人睡着了时候就像鱼儿一样,上了岸,离开了水,就会使劲的折腾,胡乱的摇摆,仿佛是在向现实抗衡,不服命运的不公,让你抓都抓不住,浑身滑溜,一般鱼儿是不睡觉的,睡觉就是死亡,但是他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一个小脑萎缩患者,田空地深知,他不能对他报有情绪,他有自己靠双手创造财富的权利,不配嘲笑他,但是田空地也深知自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不停谴责那个人的领导人,是闭者眼让他来出差的,也不考虑其他的感受,唉。
突然间,一声剧烈的抖动砸床板,小蜜蜂醒了,忙拿手机照着灯对那个人说:‘帅哥,没事吧’,那个人也不说话,明显已经熟睡,他的动作纯属下意识。一阵一阵的,幸好不是一直抖动,要是跟小马达可就遭了。
天亮了,李题昨夜也知道那个人抖动的事情,大家都没有睡好,于是李题给他起了摇摆哥的称号,大家也不好对摇摆哥过多的评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