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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逃不掉的数学考试

当真是快要考试了,班级里的气氛顿时浓重紧张了起来,每位同学都早早的来到教室,此起彼伏的读书声,唰唰唰的写字声汇合在一起阵阵响起,几乎每个人都不闲着,大家都在忙碌着。

高雪和王雯雯面面相觑,真拼啊,高雪刚到座位上,把书包放进抽屉里,把书本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前面开始摆放桌子,王孟然就走过来了。

“干嘛?又怎么了?”高雪纳闷着。

“高雪同学,很勤快嘛,你不奇怪我们组的其他同学都干什么去了吗?”王孟然笑嘻嘻的说。

“可能都还没到学校吧?”高雪猜测。

“哦,我的天,这都几点了,一起迟到吗?嗯,高雪同学”王孟然耐着性子。

“我又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这要问他们自己啊?”高雪还是一头雾水。

“今天我们小组值日,我昨天就告诉你了”王孟然一字一句的说。

高雪恍然大悟,着急忙慌跑出教室,迎面撞上走进教室的钱欣欣,“你没事吧?”声音婉转动听,犹如百灵鸟的歌声一般,高雪摇摇头,没有说话,低着头走了。

见高雪来到了,张朝阳连忙迎上去,附声耳语“扫的差不多了,你稍微扫一下就行了”。

高雪点点头,回到教室,老师还没有来,班里的同学渐渐懒散了,开始聊天了起来。

高雪用笔轻轻碰了一下前面的张朝阳,张朝阳没有回头,“高雪,有什么事吗?”

“张朝阳,钱欣欣,她这个人怎么样?”高雪犹豫的说。

“什么怎么样?学习还是人品?”

“嗯,都有吧”高雪思索了一下。

“学习比你好,人品没你好,就这么多”张朝阳回头笑了一下又转过身去看书了,人品没我好,你有那么了解我的人品吗?奇怪。

数学老师的每一次的出场都很庄重,严肃,像人欠了他多少钱不还似的。

“同学们,打扰大家五分钟,以后星期一升国旗,每天中午的课间操,我们班都免了……”,都免了,那免得这段时间用来干什么呢?看书写字吗?

下课了,喇叭里响起了校长浓重的烟嗓音“各班同学,请注意,由代课老师带领到操场站好集合,准备做午间操”

站在阳台上,看见初一初二班的同学们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乱哄哄的涌向操场,代课老师们从前往后来回的指挥好大一会儿同学们才站好队伍,一段音乐过后,熟悉的声音又从喇叭里响起来了“第九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原地踏步走……”

初一初二的同学们做的手舞足蹈,乱七八糟,那是曾经的我们啊!

曾经这一切离我们很近,可是我们都没有很认真的对待过它,怎么滑稽怎么做,怎么搞笑怎么做,记得有一次代课老师很生气的对我们说“等到有一天,你们不做广播体操了,你们会后悔今天的举动的”,现在离我们遥远了,突然很怀念以前,不想长大。

“高雪,你这不行啊,还是错的”看见张朝阳在自己作业本上打的红叉。

高雪心情很是低落,高雪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算了吧,别管我了,你好好复习吧,我完了”

“高雪,其实你计算的方法对了,答案是错的,这要是考试,老师应该会给你几分的吧”张朝阳试着鼓励一下。

“不管了,不管了,头疼”高雪放弃了,然后把书打开搭在自己的头上,显然已经心灰意冷了,张朝阳便不再说什么了。

唉,承认吧,你一直都在期待着,但到最后还是会失望,好难啊。

王雯雯见状过来拉着要陪她去上厕所,高雪一动也不动,张朝阳不忍,“王雯雯,你别动她了,她可能真的不想去”

“我是在帮她,我带她出去透透气,这里压力太大了”王雯雯用手指了指同学们,张朝阳环顾了一下四周,同学们都在聚精会神的看书写字。

“怪不得人人都说二班的同学们学习都那么强,原来都是这么学的啊,老师狠,同学们对自己更狠,有意思”张朝阳不屑一顾。

高雪最后还是拗不过王雯雯,陪她去上厕所了,厕所在操场边上的一侧,高雪百无聊赖的用脚踢着操场边上的小石子。

远处王孟然在打着篮球,他好像看到高雪了,对高雪挥了挥手,还吹了个口哨,周围的起哄声使高雪羞红了脸,有病,神经病,高雪心里骂道。

“同学,你带纸巾了吗?”高雪回头一看,是钱欣欣,嵌着梨涡的浅笑。

“带了,我拿给你”高雪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拿出来以后她就后悔了,那团纸巾皱巴巴的,可能是衣服掉色的原因,染的纸巾乌漆墨黑的,钱欣欣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下了。

“谢谢啊”,这一幕,高雪很是尴尬,王雯雯终于出来了,挽着高雪,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回教室,后面,是钱欣欣,夏天和赵海涛,他们三个侃侃而谈,笑得更是肆意妄为,也许钱欣欣,夏天,赵海涛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就把他们跟高雪和王雯雯从中间画了道线隔开了。

钱欣欣爸妈都是做生意的,家里很有钱,夏天爸爸是个教育工作者,而赵海涛就更厉害了,姑姑一家都在北京生活,当然这些事情,高雪以前都不知道,全部都是放学后张小叶在她的耳边喋喋不休的谈论她才知道的。

王孟然给张小叶起了一个外号“小喇叭”,班里的同学们都齐刷刷的拍手赞同,说太适合她了。

王雯雯说三年级二班有两个特别极致的女生,一个是全班男生都喜欢,女生都讨厌的钱欣欣,还有一个就是全班男生女生都讨厌的张小叶。何为喜欢?何为讨厌哪?

不懂,不明白,高雪回头看了看他们,表情有点复杂,王雯雯不露声色的笑了笑“高雪,落后在所谓的起跑线上又如何,有一天我们努力了,争取以后赢回来”

“唉,有一天,不就是星期天嘛,你赢吧,我是没希望”高雪垂头丧气。

上午放学后,高雪这一组要打扫卫生,高雪就让张小叶先回家了,高雪自己一个人默默无闻的在阳台上扫地,她组的其他女生们在班里扫地,男生们提着水桶去打水了。

“同学,同学,张朝阳同学在吗?”一个阿姨推着自行车在楼下向高雪高声询问。

“啊,张朝阳,他打水去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他回来了,你看你后面”高雪指给她看。

“谢谢啊”这个阿姨赶紧放好车,向张朝阳走去。

感觉打扫的差不多了,高雪走到王孟然面前问“可以了吧?我可以回家了吧?”

王孟然走到阳台上看了看,很满意“好了,你走吧,高雪,你以后适合做保姆,地扫的真干净”说完还竖起来大拇指。

“做你家的保姆啊?有病”高雪没好气的说着然后背着书包下楼了。

“高雪,高雪,你家不是离学校远吗?骑我的自行车回家吧”张朝阳气喘吁吁的追赶上来说,说完递给她一串钥匙。

“不用了,不用了”高雪连忙摆手摇头。

“拿着吧,我坐我妈的自行车回家,那辆黄色的就是我的”张朝阳把钥匙往高雪手里一塞,又用手指了指自行车,然后坐到了刚才那个阿姨的后座上,那个阿姨一直和蔼可亲的注视着高雪,最后对高雪点了点头,就带着张朝阳离开了。

那一刻,高雪的心里甜甜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下午骑着自行车快到学校时,又遇到了张小叶,张小叶大呼小叫“高雪,咦,你从哪弄来的这辆自行车,不对啊,这辆自行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啊,张朝阳,对,张朝阳也有一辆跟这个一模一样……”

高雪赶紧加快速度把自行车骑进学校,把张小叶絮絮叨叨的话都抛之脑后,随风飘散。

高雪正在准备放好车,“我来吧”张朝阳接过锁把车锁好,“谢谢你啊,张朝阳”这一次,张朝阳从高雪的谢谢声中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感觉他们的距离不再那么遥远了,灼热的目光,始终盯着,转变成了欣喜若狂,高雪也羞涩的笑了。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有点儿意思啊”张小叶不知道何时追上来了,说话语气中散发出一股八卦的味道。

“快迟到了,我刚才看到数学老师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王雯雯来解围了,几个人赶快上楼去。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数学老师走进教室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学们,耽误大家五分钟,星期天我们会举行第一次数学考试,希望同学们这几天好好学习,好好复习一下……”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可是当数学老师亲自从他口中说出来时,高雪就更加紧张不安了,可怕的数学,可怕的数学考试。

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就知道区别了。

第二节课语文老师讲的话明显慈爱了许多“同学们,星期天,我们就要进行语文考试了”

“知道了,数学老师一大早就跟我们说了”王孟然忍不住接话。

“那你们有信心吗?”语文老师继续微笑的问。

“有”是钱欣欣,她神采奕奕的回答,迎来了男生们的一片倾慕和女生们的一片鄙夷声。

高雪同时也小声的回答了有,被张朝阳听见了,他回过头来看见高雪脸上洋溢着自信的愉悦,她的嘴角上扬出的美丽的弧度,张朝阳转过头去欣喜的笑了,果然只有在语文中,她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此时的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场景,萦绕在张朝阳的心头,久久都无法抹去。

“高雪,可以啊,你预计语文你能考多少分?”一下课,张朝阳赶紧转过身问。

“一百朝上吧”高雪边看书边淡淡的答,“这么谦虚啊,高雪,你应该说一百四朝上”王雯雯笑盈盈的说。

“可是,我数学怎么办?”高雪突然发问,一双似朝露一般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王雯雯又转向张朝阳,碧波清澈的眼神中写满了疑问,看得张朝阳瞬间感觉自己的内心小鹿乱撞,很是局促不安。

“算了吧,我还是再看看书吧”高雪见他们两人都没有人说话,便自己自圆其说了,而王雯雯观察到了张朝阳的反常举动,若有所思,随即想到了什么,然后抿嘴笑了。

同学们最喜欢上的体育课终于来了,体育老师还是很爱开玩笑,与同学们打闹成一片,“我亲爱的同学们,一个暑假过去了,大家有没有想我啊?”

“没有”同学们异口同声的逗他,他佯装失望,“好吧,本来暑假的时候出去旅游还给你们带东西回来了,既然不想的话,算了算了”

“想想想,想死你了”同学们七嘴八舌的哄着,“老师,别卖关子了,带的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吧”周乐乐,体育委员,跟体育老师的关系特别好,王孟然每一次打篮球都是周乐乐去找体育老师借的,“好好好,站好队,都排好队”。

其实高雪很不喜欢上体育课,因为一排队就会暴露出她的缺点了,高雪本来也没感觉到自己有多矮,直到每一次开学,同学们的身高像坐火箭似得嗖嗖的,高雪排队往后站,再往后站,直到排到最后一个,直到后面再也没有人了,她与王雯雯的距离越来越远,好像隔着银河,只能等散队了两个小伙伴才能在一起说笑玩闹。

原来体育老师买的是糖果,两大袋话梅糖,高雪看到了两眼猛的放光,“周乐乐,你去分一下”,体育老师笑嘻嘻。

“什么嘛?还以为带什么好吃的了”

“是啊,糖果,从小卖部买的吧”“……”同学们怨声载道,但是分到话梅糖还是都迫不及待的拆开来吃了,体育老师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有本事你们别吃啊”。

王雯雯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对队伍最后的高雪轻声细语“都给你留着”,高雪脸上顿时露出满足的喜悦。

先是简单的稍息,立正,站好,向右看齐,向后转,起步走,然后又跑了两圈,跑的时候还要喊口号“一二一”,一开始体育老师看着大家跑的还算可以,后来体育老师不看了,同学们都开始肆无忌惮了,有的跑的很快,像脱缰的野马,有的跑的很慢,像乌龟慢爬,有的倒着跑,有的追着跑,好不热闹。

王雯雯跑着跑着速度也放慢了,她在等待着高雪,等到高雪跑到她身边时,她才渐渐提高速度,边跑边说“真想就这样一直跑下去啊”

“傻啊你,那不累死啊”高雪笑,“至少这一刻是自由的”王雯雯突然很平静很认真的说,高雪惊愕,是啊,这一刻,迎着风,努力的向前奔跑,觉得别有一种快感,风贯穿全身,一些繁琐的烦恼和忧愁随风而逝。

听到了体育老师的哨子声,同学们开始往回跑,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撞住了钱欣欣,钱欣欣啊的一声就摔倒了,高雪正好在她身边,便伸手去扶她。

“我来吧”夏天挡在了高雪前面把钱欣欣扶起来,钱欣欣歪了歪头对高雪说“谢谢啊,同学”高雪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王雯雯在后面拍了拍她,高雪回头两人都笑了。

“刚才跑了两圈感觉如何呀?”体育老师依旧笑眯眯的问。

“还行吧”同学们有气无力,“好了好了,自由活动,解散”哨子声刚落,同学们哇的一声都跑散开了,男生有的打篮球,有的打乒乓球,有的打羽毛球,女生哪,这一堆,那一片,窃窃私语分享小秘密。

高雪和王雯雯选在了一个树荫下面,边吃话梅糖边说话“高雪,你怎么这么喜欢吃话梅糖啊?”

“酸,很好吃啊,因为没吃过,你第一次给我吃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高雪惨兮兮的说。

“高雪,你这么惨的吗,真的假的?”张小叶过来了,高雪和王雯雯相视一笑,吐了吐舌头,耳朵又要对不起你啦。

果然,张小叶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我跟你们说啊,我小时候也是特别想吃一个东西,然后哪……”突然一个篮球飞过来了,把她们三个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张小叶,哇哇大叫“谁?是谁?这么不长眼,没看到人在这坐着吗?还往这边踢……”

“这是篮球”高雪纠正她,“对,篮球,是谁把篮球往这边踢?你们谁踢得?”高雪和王雯雯无语了,“小广播,我踢的,怎样?”王孟然跑过来说。

“叫谁小广播哪?王孟然你站住”高雪看向在操场上追打的两人不由得笑了。

然后她又看到了另一幕,夏天和赵海涛他们在教钱欣欣打乒乓球,“高雪,把球给我吧”张朝阳来了,高雪才发现自己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篮球,她转向王雯雯。

“张小叶刚才给你的”王雯雯提醒道,“哦,给你,张朝阳”高雪很郑重其事的把球给了张朝阳。

张朝阳在接球的瞬间塞给了她一个东西,是话梅糖,高雪笑容甜甜“谢了”

“高雪,告诉你一件事情啊”王雯雯小声的说。

“什么?”,高雪一边拆糖果一边问。

“你知道刚才是谁撞倒钱欣欣的吗?”

“谁?你知道啊?”

王雯雯附在她耳边说“吴梦茹”

“为什么?吴梦茹为什么要撞倒钱欣欣”,高雪一脸的疑惑。

王雯雯摇摇头。

吴梦茹,一个小组长,和陶双是同桌,高雪虽然没有和吴梦茹打过交道,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盛气凌人,咄咄逼人,不好相处。

远处,王孟然饶有兴致“哎,刚才那一球,有点儿意思啊”

“什么?哪一球?什么意思啊?”张朝阳假装不知。

“哈哈哈”王孟然笑意耐人寻味。

叮铃铃,放学了,知道高雪要留下来打扫卫生,王雯雯依依不舍“明天见啦”高雪连续的点了点头。

“拜拜”,而张小叶就不一样了。

“我等你,高雪”,高雪好想自己傲娇的脸上写满了拒绝,可是她没有,她没有那个勇气和底气,她微微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高雪,你先回去吧,班级就这么大地方,一会儿就扫完了,先回家吧你”张朝阳接过高雪手中的扫把。

“张朝阳,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你叫高雪先回家,那我们其他女生是不是也可以先回家?”吕君儿来势汹汹。

“吕君儿,我们小组一共就八个人,女生就占六个,你什么意思?”王孟然发话了。

“他什么意思?他是组长吗?他是班长吗?真搞笑”,吕君儿冷笑一声。

“你更搞笑,你既然知道他不是组长,你还说这一大堆废话有屁用”,王孟然怒了。

“你”吕君儿用手指了指又放下了,“反正我不管,高雪要是走了我也走”说完走到自己座位上开始收拾书包。

“我不走”,高雪从张朝阳手中夺过扫把扫起地来,张朝阳和王孟然面面相觑,都沉默了。

路上,张小叶又开始经营她的啰嗦公司生意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上去跟那个什么?吕君儿理论,我天,她有毛病吧,什么人啊……”

听的高雪很是烦躁,“对了,你知道吗?那个钱欣欣,她今天不是摔倒了嘛,是有人撞倒她的,你知道是谁吗?吴梦茹,哎,高雪,我发现你们二班女生都很厉害嘛”

“你不是二班的啊?”高雪白了她一眼。

“是是是,我是二班的呀,可是你知道吴梦茹为什么要把钱欣欣撞倒吗?”见高雪没有说话,张小叶忍不住了,“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听说,是因为一个男同学的缘故”张小叶压低声音。

高雪愣了,“什么意思?”

“哎呀,你不明白吗?”张小叶急了,高雪摇摇头,“我天,算了算了,我也不知道消息准不准确,以后再说吧”。

我们从未停止过思考的脚步但是一直都得不到答案的回应,也许有些答案比想象中要艰难的许多,也许有些答案我们本就不应该知道,因为不知道我们还会有所期待,可是知道了就只剩下无奈了。

第二天早上,刚走进教室的高雪就被班级里大部分同学的学习的积极性的氛围给震慑的喘不过气来。

压力好大,从上初一以来,高雪就感觉到了,她们二班被其他班级称之为:和尚班,老师清一色都是男老师。

校领导为了提高和带动同学们的学习的积极主动性,经常在每一次测验考试之后进行班级评比,成绩前三的班级贴在公告栏里,甚至还在喇叭里表扬,前三的代课老师都会受到嘉奖。

她们班的班主任是副校长,好胜心极强,可苦了她们班的同学们了,高雪在这个班从来都没有放松过,稍微有些松懈,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在时刻提醒着她“加油啊,同学们都在学习哪”。

有时候,高雪在想,那么拼干什么?后来明白了“为了梦啊”。

知道这一答案是从语文老师出的作文题目“我有一个梦”中得出的,她们班出了名的优等生,学习委员孙嘉嘉写的是考上清华,当语文老师读孙嘉嘉写的这篇作文的时候,全班同学都震惊了,清华大学,在北京,太遥远了。

孙嘉嘉初中三年成绩一直全班第一,全年级第一,当之无愧的天才学生,就是整个人木木的,不爱说话,照王孟然的话来说,就是学习学傻了。

不管怎样,有梦总是好的,高雪也有个梦,那就是能养一只猫,养猫是她一直的梦,不过她可没敢写进作文里,她写进作文里的她的梦是当一名老师,语文老师对于她写的也很满意,也当作范文来念了。

高雪不免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要知道,当老师和上清华两个比较起来怎么看怎么滑稽,还是王孟然会开玩笑,他说“高雪是想到清华大学里当老师”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把高雪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高雪看见课桌上俨然放着一包纸巾,高雪犹豫的拿起来看了看,清风纸巾,还没有拆开来。

“是钱欣欣放在这里的,她说还你的”张朝阳转身回头。

“哦,我知道了”高雪塞进了抽屉里。

“高雪,昨天对不起啊,我是想你家离学校不近,我想让你早点回家,谁知道”张朝阳很是不安。

“张朝阳,没事,我又没有生气,谢谢你啊”高雪笑。

“真的吗?”高雪点了点头,张朝阳终于露出了笑容,“张朝阳,上午放学再教一下我吧,明天就要考试了”高雪眨着大眼睛真诚请求。

“没问题,加油”张朝阳不由得伸出了手,见高雪没有回应,便故作潇洒拨了拨头发。

语文老师来了,他带来了两个好消息,可同学们不这么认为,认为一个是坏消息,一个消息是星期天考试,也就是明天,一个是晚自习暂时不上,具体什么时候加晚自习,待看校领导的决定。

同学们都高兴不起来,语文老师笑了,“未来祖国的花朵怎么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都蔫了,下午在家都好好复习复习,其实这次考试的试卷不难,大家加油吧”。

听到考试不难这几个字,同学们顿时有了兴趣“老师,老师,怎么个不难法”

“对啊,作文题目是什么”

“数学哪,数学难吗”同学们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语文老师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放学了,都回家吧”一时间,大家都像脱了笼的小鸟一样展翅飞翔,那个时候的代步工具要么是自行车,要么是走路回家。

王孟然走过来邀请“张朝阳,打一场球再回家”

“好啊,篮球哪?”

“周乐乐去借了,我们在操场上等你,哎,高雪,你怎么还不走?”王孟然看见高雪慢悠悠的收拾书包,忍不住问。

“我,你管我哪”高雪回呛道。

“行行行,张朝阳,操场等你,你快点啊”,王孟然撇撇嘴。

“张朝阳,你去打篮球吧,我回家了”高雪假装漫不经心的说。

“嗯,高雪,这个回家好好看看,”张朝阳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练习本,递给高雪。

“是什么?你的作业?”高雪接过来翻开来看了看,张朝阳的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我感觉老师出的试卷题大概就是这样子,高雪,相信自己,我去打球了”张朝阳转身离开了。

望着张朝阳干净修长的背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高雪百感交集。

九月的天空,风是秋后爽,雨是秋后凉,高雪捡起被风吹落到飘散到脚边的梧桐树叶,高雪有一个习惯,她会收集各式各样好看的树叶,然后在上面写上一些话,夹放在她专门买的一个本子里,等到来年的时候再打开来看一看,然后傻傻的笑了笑,那是离她愈来愈远渐渐流逝的记忆啊。

自己一个人独自走在放学回来的路上,耳边少了张小叶的菩萨念经声,高雪突然好不习惯,哎呀,忘记了,早上临走的时候,妈妈就叮嘱过她今天她要加班,不回来给高雪煮饭了。

自从姐姐高雨去外地上班以后,爸爸也去了外地,妈妈也在街道上找了一个工作,大多时候都是高雪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睡觉,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一开始,她很孤独,后来习惯了,这种孤独也就变得没有那么可怕。

妈妈交代她放学自己煮面条吃,如果实在不想吃的话,给了她两元钱,让她去街道上自己随便买点吃的,高雪犹豫片刻终于朝街道的方向走去,来到了小卖部,虽然火腿肠在手里拿了很久,看了很久,高雪最终还是选择了两包方便面,总共一块钱。

正在付钱的时候,看到了钱欣欣和夏天还有赵海涛他们,他们一进小卖部就熟练的挑选起各种小零食,高雪付完钱后赶紧仓皇而逃。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高雪变得越来越自卑,也许是某个女同学炫耀好看的新买的衣服的时候,也许是某个男同学展示新买的鞋子的时候,或者是数学老师公布数学考试成绩的时候,又或者是同学们在一起讨论身高的时候,这些都是高雪的软肋,都是高雪无法融入和加入进去的话题。

自卑感往往来源于成长环境和家庭的因素。

高雪家的邻居儿女双全,比高雪高雨姐妹俩年龄稍微大一点,邻居家的儿女成绩优异,嘴也很甜,见人就打招呼说话,好有礼貌的两个兄妹俩,邻居家每次出场都趾高气昂,好不春风得意。

妈妈表面上和他们相敬如宾,私下没少和他们较过劲儿,虽然每次都黯然神伤,好在姐姐高雨很争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给了高雪很大的鼓舞和信心,她追随着姐姐高雨的脚步,成绩也一直还不错。

可是,终究败给了现实,姐姐高雨不上学了,其中的种种原因也许只有等她们长大以后才能更加清楚的明白。

长大是什么感觉哪?小时候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可以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现在感觉哭好像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能会使眼睛通红通红和纸巾擦不净的小鼻涕,小时候遇到开心的事情,可以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现在感觉笑的时候再也没有以前的信心和勇气了,大多时候的笑容都是勉强的和苦涩的。

逃也似得回到了家,高雪发呆了一会儿,然后在炉子上面的钢精锅里煮了泡面,煮了好久水都没有开,高雪把锅放在地上一看,才发现炉子里煤球没火了,高雪又慌忙用火镰夹煤球生火,折腾了好久,终于把水烧开,把面煮好了,高雪顿感心生疲惫,一动也不想动了。

不由得心疼起妈妈来,妈妈每天都是这样煮饭的吗?好辛苦,不知不觉眼泪掉下来了,高雪擦了擦眼泪,盛起饭来,那顿饭高雪吃的格外香,连汤都喝完了,果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张朝阳的作业本里写的字写的酣畅淋漓,苍劲有力,看来没少下功夫和花心思。

张朝阳,对他的记忆为什么都忘记了哪?也许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在自己以前的生活中存在过,出现过,是吗?记忆上锁了,需要一把钥匙打开它,可是高雪却把钥匙弄丢了,一把锁上有三串钥匙,可能是三串钥匙都挂在一起了,它们都没有分开,也就是说把它们全部都弄丢了,高雪暗自自我安慰道。

“哎,你们几个是住校生吗?不是的话,就赶快回家吃饭,下午不上课”看门老大爷对着操场上还在打篮球的张朝阳和王孟然他们喊道。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笑了,周乐乐没找到体育老师决定把篮球带回家。

张朝阳和王孟然去推自行车,日光明媚刺眼,迎着午时的秋暖气息,吸收着太阳光给予的温暖,几个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男生骑着自行车放肆的慢行在熙熙攘攘的回家路的街道上,青春,活力,激情,洋溢,热情,奔放。

青春是什么?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也许是放肆的大笑,又或者是卑微的落泪,也可能是无忧无虑的玩耍时光,又或许是患得患失的分数烦恼,但不管怎样,那都是属于我们记忆中的既快乐又悔恨的成长。

张朝阳到家了,王孟然从后面叫住他“哎,高雪不是说叫你帮她补数学吗?你怎么还是选择打球了”

张朝阳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有些事情还是不解释的好,因为有时候往往适得其反,越解释越乱,所以张朝阳选择拒绝回答,王孟然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见他没有反应,也就知趣的不追问了。

慢慢看着张朝阳出的枯燥的数学题和解题方法,高雪实在忍不住了,看困了,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考试了,试卷题目竟然和张朝阳出的一模一样,她在梦中开心的笑了,还考了数学有史以来的最高分一百二十分,数学老师怀疑她是抄的,她又在梦中伤心的哭了……

那一夜,高雪睡得很舒服,直到第二天早上翻了个身突然间就醒来了。

她看了看闹钟,还好,才六点多,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了,妈妈已经在做饭了,看见高雪,责备道“傻丫头,穿个半截袖就起来了,再去穿个外套去,哎,你不是八点钟才考试吗?起来那么早干什么?再去睡会儿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妈妈虽然平时总说她傻丫头,死丫头之类的狠话,可说到底还是疼她的。

虽然说八点钟才考试,但是高雪还是早早的来到了学校,因为在家在学校左右都是紧张,索性让紧张来的更猛烈些吧,果然,教室还没有开门,高雪便把书包放在窗户边上,然后趴在阳台上看向操场。

操场上有几个住校生在跑步,还有几个人在打篮球,不对,打篮球的那几个人好熟悉啊,看清楚之后,高雪笑了,是张朝阳和王孟然他们。

他们来的可真早,男生性格就是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无所谓,怕什么的样子,羡慕啊!

不知道何时,张朝阳看见了在阳台上趴着的高雪,他跳起来潇洒的挥了挥手,高雪看到了,犹豫了一会儿,羞涩的回了回。

然后她看到陈默缓缓的向她走过来了,她连忙把手放下,顿时感觉手足无措。

陈默微微的笑了笑“早啊,高雪,我没带钥匙,一会儿我爸,不,陈老师来开门”

高雪摆摆手“没有没有,不是,没事的”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高雪感觉自己笑得好傻。

“高雪,你和张朝阳是小学同学?”陈默问。

“对啊,怎么了?”

“没有,同学五年吗?”陈默又问。

“不是,一年,然后我又转走了”高雪如实回答。

“是吗?”陈默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得高雪很是疑惑。

“嗨,陈默”,是赵海涛,夏天和钱欣欣他们,说话的是赵海涛,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高雪看到他们三个在一起心里就堵得慌,非常难受,高雪往窗台上拿了书包,背在身上,欲下楼去,却被钱欣欣叫住了。

“同学,你是去上厕所吗?我们一起吧”声音温柔,轻声细语,让人不忍拒绝,高雪没回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径直向楼下走去。

钱欣欣连忙追赶上去,“同学,同学,你等等我啊”边追赶边喊着,高雪停下脚步。

“钱欣欣,你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吗?”目光直视,盯得钱欣欣很不自然。

“知道啊,高雪同学”钱欣欣慢悠悠的说。

“没事了,我们去上厕所吧”高雪猛然间就醒悟了,她跟钱欣欣不会有任何的交集点,何必在意又或者是纠结于她叫不叫上来自己的名字还有她们曾经小学三年级同学过甚至同桌过的这一事情哪。

上厕所的途中,她们看到了打球回来的张朝阳他们,钱欣欣很是热情“你们可真厉害,都快要考试了,还有心情打球”。

“哎吆,钱公主殿下,你那两个保镖哪?咋不保驾护航了”周乐乐和王孟然一样,嘴巴都是不饶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可高雪感觉他们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高雪也说不上来,可能更加了解才能知道吧,为什么要更加了解他们?高雪为自己的想法不解了。

远处,钱欣欣已经去追打周乐乐了,少男少女的玩耍方式很简单,也许是你追我赶,或者是你打我挡,又或者是你打我挨。

“高雪,去不去上厕所?一起”王孟然突然问道,高雪羞红了脸,大喊“不去”转身就走。

只听到王孟然在身后魔鬼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的回荡在操场上。

逃也似的爬到三楼,教室门已经开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的都到了。

数学老师阴沉着脸“都再看看书,复习复习,八点准时开考”说完走出教室。

“一上午数学语文就考完了,下午干嘛,是不是要放假啊?”周乐乐突然激动了起来。

“哎,王孟然,张朝阳,下午放假我们再去打篮球吧”。

“好啊”王孟然欣然同意,张朝阳没有说话,端正的坐着貌似在认真看书。

“张朝阳,谢谢你啊”高雪把作业本递给他。

“高雪,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除了谢谢之外,你对我别的话就没有了吗?”张朝阳没有回头,但从说话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很严肃。

高雪哑然,过了一会儿,扑哧的笑了。

张朝阳慌忙回头“你笑什么?高雪”

高雪很认真的满含笑意的看着他回答“张朝阳,或许有一天,我可以去看你打篮球时给你加油”

张朝阳听后不禁笑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八点到了,数学老师拿了一大叠试卷走进教室,高雪不免紧张了起来。

王雯雯回过头来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高雪心又暖和了起来。

发好试卷,数学老师开始说话了“认真审题,先挑简单的做,做完了仔细再检查一下,这次的试卷有的打印的不好,有模糊不清的或者打印重叠的大家看一下有没有,有的话到我这里换一下……”

后来又说了很多话,高雪都没有听进心里去,好难啊,高雪不由得感叹道,这和张朝阳在作业本上出的题一点儿也不一样,这和书本上的似乎一样,感觉又好像不一样,总之,好难啊。

高雪无奈间望向同学们,同学们都在全神贯注的写着试卷,教室里很安静,安静的感觉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只剩下同学们“沙沙”的写字声,每一个人都在奋笔疾书,仿佛在和时间赛跑。

高雪在这样的场景里感觉心堵的难受,窒息感扑面而来,算了,还是认真做试卷吧,万一有会的哪,事实是残酷的,高雪每做一道题,就感觉似乎对了,又好像做错了。

就这样恍恍惚惚等翻开另一面试卷才发现,空白页,高雪傻眼了,高雪不禁冷笑了一下,我怎么这么笨,她想起数学老师说的到他那里换一下试卷,完了,数学老师肯定会说她的,早干嘛去了,你怎么那么烦人,那么讨厌之类的话,高雪瞬间感觉身心疲惫不堪,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张朝阳似乎背后有一双眼睛,他好像看出了高雪的不安,他轻轻的把身子往后面靠了靠,压低声音说“怎么了?高雪,很难吗?你怎么不做?”

高雪紧紧咬着嘴唇,没有回应,张朝阳趁数学老师看向窗外时,连忙回头看她的试卷,一看就明白了。

“老师,”张朝阳站起来,“高雪的试卷只打印了一半,老师你看”

张朝阳突然的举动把高雪吓了一大跳,随即也站起来了,低着头,引得同学们都是回头看,数学老师满脸的不高兴。

“高雪的试卷只打印了一半,高雪自己不会说吗?怎么显得你了,还有你,高雪,开始考试前我就说了,先检查一下,然后拿过来换,你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怕你嘛,高雪小声嘟囔着,“陈老师,你就给她换一张吧”是陈默,他也站起来了。

数学老师没有说话,拿出了一张新的试卷,检查了一下,然后放在了桌角上,张朝阳连忙提醒高雪去拿,拿完试卷回来,高雪轻轻的用笔帽在张朝阳的身上写下了谢谢两个字,张朝阳笑了,轻声说“快写吧,马上下课了”,下课铃声如约而至,同学们依依不舍的交上了试卷。

孙嘉嘉旁边围着一群核对答案的,果然天才少年就是引人注目,引人敬仰,高雪闷闷不乐的趴在桌子上,王雯雯不断的安慰着“没关系的,第一次考试,其实我觉得这次的试卷有点难”

“不难啊”张朝阳脱口而出,王雯雯拼命使眼色,张朝阳不理不顾“本来就不难,全是书本上的”

“张朝阳,那是你认为不难,可对于我们来说,特别难”王雯雯很无奈。

陶双和吴梦茹她们俩走过来了,吴梦茹笑吟吟的说“高雪,你的那张数学考试哪?我想看看我前面做对了多少?你能给我看一下吗?”

王雯雯感觉来者不怀好意,便帮忙拒绝道“你不会问孙嘉嘉啊,你看,大家都在问他”

“王雯雯,我又没跟你借,是吧?高雪,你就给我看一下吧”满脸的真诚期待。

“可以啊”高雪从书包里拿出试卷来,吴梦茹接过试卷,似乎很认真的在看,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掩嘴轻笑。

王雯雯疑惑,“你笑什么?吴梦茹”

“没什么?我发现我错的和高雪的一样哪,这次啊,要考砸了呀”吴梦茹慢悠悠的说,听的王雯雯很是愤怒。

“你”“王雯雯,别说了,吴梦茹,考砸就考砸呗,又不是没考砸过,我怕什么”高雪突然站起来理直气壮的说,怔的吴梦茹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把试卷放下,正要拉着陶双欲走。

却被张朝阳拦住了“吴梦茹同学,借完东西该说什么?你似乎忘记了”

“谢谢啊,高雪同学”吴梦茹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哼了一声离开了,窘迫的样子让王雯雯看了好不得意。

“高雪,你就应该这样”

“王雯雯,我貌似又考砸了”高雪满脸无奈的看着王雯雯。

“没事,没事,没事啊,我也考砸了,我陪你啊”,王雯雯连忙安慰,张朝阳看着她们俩,微微笑了。

“你笑什么?”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友情珍贵,送给你们”,说完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感染着两人也笑了。

紧张不安的心情终于结束了,逃不掉的数学考试还是来到了,无论是你准备好了也好,没有准备好也罢,它匆忙的来了又匆忙的走了,解脱了,结果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过程,是以后不会被这一次的失败所影响,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什么样的挫折,人总要活在希望里,在困境中奋起,在失望中充满希望。

高雪在去厕所的途中碰到了陈默,这一次,高雪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去“陈默,谢谢你啊”,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阳光灿烂,少男少女的笑容也灿烂,阳光映耀在他们身上,时间静止了,这一刻是那么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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