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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奇怪的僧人

夕阳西下,入夜后的山里尤其的冷,左黎一行人,来到一会荒废的观音庙。左黎推门进入,见有一僧人正在念经。

左黎:“这位方丈,可否让我们在此借住一宿?”

僧人转过身来,约莫二十多少岁,面容俊美,令百香谷的侍女都为之心动,只是身着的袈裟多是缝缝补补。

僧人:“小僧不是什么方丈,只是一个苦行僧人,玄奘。”

左黎:“玄奘大师,要不要用些干粮?”

玄奘:“多谢施主好意,我的徒儿们已经去寻找食物了。”

话音未落,就听庙外一男一女对话。

女:“嘿,这泼猴还挺厉害知道哪里有果子。”

男:“那当然他是个畜牲,找果子吃也是他的本能。

女:“哟,这师傅怎么把观音庙变成烟花柳巷了。”

观音庙前,百香谷的侍女们上前拦住这对男女,。

侍女:“来着什么人?”

男:“你男人。都给老子让开,这地是我们先发现的。”

侍女:“无礼之徒!”

百香谷的人拔出武器向着这对男女冲过来,还没等接近,一齐眉棍飞过来,拦住百香谷的人,一身穿僧衣的猴子,从树林中跳出。这猴和人的体型一般大小,全身毛发光泽。

几回合下来侍女们竟然没有打过一只猴!

“住手!都住手。”

玄奘跑过来阻拦了打斗,奇怪男女猴子叩首。

男女:“师傅。”

左黎:“师傅?”

玄奘:“对不住了,我这几个顽徒给你们添麻烦了。”

左黎:“玄奘师傅,这几位是你徒弟?”

玄奘:“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进去边吃边说。”

众人进庙围着火堆坐下,玄奘将他和他徒弟们的故事讲给左黎等人。

玄奘曾经是少林菩提院的一位普通僧人,一次下山修行的时候,遇见了无空大师,无空曾经是少林最接近释迦的僧人,因某些原因离开了少林,成了一个云游僧人。

在无空的指引下玄奘决定渡世,无空因为玄奘没有那个决心,于是便让他去度化三个人。

一,释怀。

长安城外的五行山上,有一凶兽,经常袭击过路人,周围猎人联手捉住它,便将其吊在五行山顶,令其被烈日暴晒,寒风侵体,最终被饿死。凶兽被吊住的第五日,玄奘只身上山,他与它第一次见面。

凶兽其实是一个猿猴,已有人的体型,玄奘没有害怕,将口袋中的果子喂进猴子嘴里。猴子咬伤了玄奘的手,玄奘忍着疼痛将剩下的果子喂进猴子嘴里。

玄奘解开了猴子的绳索,猴子跑进了树林中消失了,玄奘没有离开就地坐下,默默念经。

入夜后,猴子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僧人。

第二天,玄奘依旧没有离开,只是在原地念经。猴子来到玄奘面前放下果子便离开了。

一连几天猴子都会来给玄奘送果子,可猴子发现玄奘并没有吃。

又一天,猴子将果子放下,没有离开,学着玄奘的样子,做到一旁打坐。

一天过后,猴子没有离开陪着玄奘打坐,中午,玄奘站起身摸着猴子的头,带着猴子,去见了无空大师。

无空大师教给猴子一套棍法,并为起取名,孙空空。

二,厄难。

长安城的集市上有一屠夫,每年都宰割数十畜牲,屠夫年少时在家乡杀了自己养父一家,为躲避命案逃至长安。

白天,集市开营后,各个商贩开始忙碌起来,屠夫的面前已经有一天五花大绑的黑猪,屠夫一刀捅进,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屠夫将一个木盆踹过来接住猪血,灌进上头猪的肠子里。

玄奘来到肉铺,屠夫看了眼玄奘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说:“哟,和尚也开始吃肉了?”

玄奘:“施主,我是来渡你的。”

屠夫:“渡我?”

玄奘:“施主,你每天在屠宰生灵。”

“停。”

屠夫将黑猪的头割下拿到玄面前说:“你管这畜牲叫生灵。”

“呕!”

玄奘身子一弯呕吐起来,半刻后缓和许多。

玄奘:“施主,你换位想想,如果是你躺在这里被屠宰,你是何心情。”

屠夫:“嘿!我是听出来了,你这秃驴是来找茬的吧!我今天剐了你!”

说罢,屠夫脱下黑皮围裙,露出别在腰间的九把屠刀,随意拿起两把向着玄奘砍来。

“锵!”

屠刀被齐眉棍拦住,屠夫顺着棍子看去,比他小一圈的猴子正怒目而视。

屠夫:“哟,今晚可以尝尝猴脑了!”

屠夫抡刀向着猴子乱砍,猴子手腕一动便打飞屠夫的刀,屠夫接着拔出腰间的刀砍向猴子,一连几回合下来,屠夫的刀都被猴子打飞了。猴子举着齐眉棍指着屠夫的眉心。

屠夫:“和尚,你让这猴子把我一棒子打死吧,我是不会改变的。”

玄奘:“你心中有迈不过去的心结,我会帮你解开。”

说完,玄奘带着猴子离开了。第二天玄奘没有出现在集市上,半月后,玄奘又一次来到,身边却多了一个老者。

老者:“小少爷。”

屠夫:“高管家?”

高管家:“小少爷,二十年那场事故,和你无关。当初山贼闯进院子里,我便被吓晕了,在醒来,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他们还让你背上弑父杀兄的骂名,今天我陪你上公堂重新翻案。”

屠夫的脸上挂出两道泪痕,说:“不必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今天知道高管家也还活着,就已经知足了。”

屠说完屠夫走向玄奘,猴子警惕的将玄奘挡在背后,屠夫走向玄奘面前跪下说:“和尚,你赢了。师傅,我跟你走。”

玄奘将屠夫带到无空大师面前,无空大师为其起名,朱一戒。

三,传统。

长安的西城天街有个伶春园,圆中有着号称天街第一花魁的流恋,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伶春园的大堂里,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声音,玄奘走进门,便被两个穿着露骨的女子挽住胳膊,说:“哟,小和尚,长的真俊俏啊,今晚让姐姐陪你可好?”

玄奘移开目光:“非礼勿视,两位女施主,小僧是来找流恋施主的。”

风尘女子:“流恋姐真厉害连和尚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正说着,就听见一个跑堂的喊到:“天街第一花魁,流恋小姐到!”

话音未落,所有客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二楼的楼梯上,等待这那位妙人的出场。

纤纤玉手挽开帘子,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映入眼帘,眉心处朱砂点成的花瓣图案,在白皙的皮肤上额外明显,清瘦的身材,显得锁骨十分明显,配上那外露的香肩,令得客人们目不转睛。

流恋在众人痴迷的眼光下来到玄奘面前,说:“小和尚,也吃荤?”

玄奘看着流恋,目光不知该落在那里,移开目光说:“女施主,我是来渡你的。”

流恋双手捧着玄奘的脸说:“好啊,你想怎么渡我?”

玄奘向后躲闪双手合十,说:“女施主,你不该留在着风尘之地。”

流恋知道玄奘害羞,依旧想逗逗这个小和尚。走到玄奘面前,又一次捧住玄奘的脸说:“那你,赎我啊,以后我只服侍你一个人。”

玄奘背后是柱子,没有地方可躲,被捧着脸,说:“好,我赎你。”

玄奘拿开流恋的手,说:“我会回来赎你的。”

说完,玄奘一溜烟的离开了伶春园。

回去之后,玄奘向无空大师讲述着发生的事情。一旁的朱一戒说:“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必须是腰缠万贯的,何况那是西城天街第一花魁,头牌中的头牌,少说五十万。我这决定出家便把家产变卖了,杂七杂八加一起刚好五十万。得人家一赎身正好我全部家产。”

玄奘:“一戒,把钱借我。”

朱一戒:“师父,你这倾我家产,赎青楼女子啊!”

玄奘:“我会还你的。”

朱一戒:“还?你一个穷和尚,你拿什么还我,不行不能借!”

第二天,玄奘又一次来到伶春园。

流恋:“怎么要赎我?”

玄奘:“我没钱。”

流恋:“那你娶我吧!给我一个名分我便离开这风尘之地。”

玄奘:“我的一生都已经给了佛祖,我不能娶你,抱歉。”

说完,玄奘又一次的离开了。

回去之后,玄奘对无空大师说:“无空师叔,我没能完成最后的考验,没有度化了流恋施主。”

无空大师:“玄奘,你知道什么是情吗?”

玄奘:“情,烦恼之本。”

无空大师:“你没有经历过,怎么就敢妄下结论呢,去吧,去经历一遍释迦祖师走过的路。”

听完无空大师的话,玄奘跑到伶春园,拦住流恋说:“流恋,我要走了,等我西行回来,我还俗娶你。”

流恋只是捧着玄奘的脸,笑了笑,便上楼了。

观音庙内,众人围着的火堆跳跃着火星,左黎目不转睛的听着玄奘的故事,一旁的柳亦颖已经倚着左黎的肩膀睡着了。

左黎耸耸肩,柳亦颖从梦中惊醒,说:“啊,我不困,我不困。后来猴子回来了吗。”

左黎:“大姐,那已经是一个时辰前的故事了。”

玄奘:“理解理解,小僧知道自己的故事有些枯燥。”

左黎:“我有个问题,所以最后流恋没有跟你走。哪您是哪位啊?”

左黎指着玄奘身旁的正像河马一样吃着食物的女子。朱一戒,跳出来,笑呵呵的说:“嘿嘿,贱内贱内。”

左黎:“你个花和尚,出家你还娶妻。”

玄奘:“小僧知道佛门的规矩约束不了我这个几个徒弟,但我相信,等我西行回来我们都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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