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梁晓晴的鼓励和怂恿下,我报了名。社团活动结束后,和其它三位报名的同学被彭越留了下来。只见他拿了把木吉他,分别让我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行了现场的弹唱,他和其它几个乐队的成员坐在一旁看着我们依次进行着表演。还好整个暑假都没放弃练琴的我,较顺畅的完成了歌曲,在结尾时梁晓晴带着头的鼓掌,也不知她是否真的喜欢。
彭越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其它同学接着进行。演唱后的我,略感兴奋,也没过多的听剩下同学的演唱和自己对比,总之各有特色。都结束后,彭越告诉我们接下来的三周要开始准备学习乐队所有的歌曲,留下剩下的一周与乐队进行排练,最后再确定主唱的人选。
走出那个昏暗灯光的走廊,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运动场,朝着它落下的方向眺望,火红的一团正缓缓落下,它周围的一切都被它的光芒渲染着,层层渐变的色彩,那是最厉害的画家都无法描绘出的景色。即使离得那么远,都可以感受到它的温暖,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夕阳下的校园,那么美。梁晓晴默默的走在我的身边没有说话,还是我先打破了这样的安静。
“不知怎么,我特有点不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去争这个位置,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说着。
“那怎么行?你都报名参与了,而且刚才也表现得不错。玩乐队也是你一直的梦想,而且很快就要成为一个乐队的主唱了,我都觉得很兴奋的。”梁晓晴带着微笑说。
“主要我特别不喜欢去争什么东西,我一直认为组乐队这事儿一定是一种很自由的方式,和兴趣相投的人玩到一起,而目前这样的方式,我觉得特没劲。”
“我懂你的想法啊,但你看我们刚到学校,目前你短时间找到兴趣相投的伙伴也很难对吧,不如借这次机会去试试,如果成了呢,就直接进入到了乐队,这种方式最直接吧,你说是不是?”
梁晓晴的一番话,就像我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原本是一对一的对抗,而又加进来一个她,最终二对一,将对抗着的那个自己推出了局。于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里,从彭越那里拿到了8首乐队已有的歌曲谱子,在课余后便开始没日没夜的练着,听着从彭越那里拷贝的歌曲录音,边练习着吉他,边学着唱,之后又背着那些我难以理解创作背景的歌词。总之就那么十余天的工夫,大体掌握的差不多。
到了和乐队约定排练的日子,梁晓晴陪着我提前到了那个阴暗的排练房。没过多久,乐队成员也陆续的进了屋子,他们客气的和我打着招呼,之后便各自插上乐器,进行着调试。彭越与何雨滴几乎先后进了排练房,进来后的他俩也没什么交流。彭越走过来问我准备的如何,并告诉我第一次排练别太紧张。说完后,他便走到排练房中心的位置,那个上一次他组织着大家开会的地方。他说着今天要排练的歌曲,并向大家介绍着我,我起身示意,总觉得自己还是那样的别别扭扭,始终拘束着释放不开。
就这样随着音乐的响起,自己也逐渐开始有了状态,而彭越也几乎没有轻易的打断乐队排练的过程,都是在每首结束后,有针对性的指出刚才他听到的问题。这样大概排个3首歌的样子,我没法估计出耗费了多久,彭越示意着大家休息一会,拍了拍我的肩膀,约我到排练室外。
走出那个排练室的走廊,空气顿时清新了许多,彭越递给我一支烟,我笑着拒绝了,他看到后也笑着。
“还不错,真的。”他吸了口刚点燃的烟说着。“其实从那天让你们试唱后,我和乐队其它的几个成员就初步定了你,只是这些天我希望你能尽快的练会我们之前的歌曲,便瞒着没告诉你。其它人,我都通知不用准备了。”
“怎么就一下子确信,我能练下来?”
“感觉啊,感觉你就是会认真对待这次的机会。但即使看错了也没什么,时间还来得及,总之在我离校毕业前搞定这件事情便好。”彭越不慌不忙的说着,又缓缓地吸了口烟。
就这样,和彭越再次回到乐队的我,感到轻松了许多,在唱歌时也敢去用眼睛去和其他的乐队成员交流。进屋后,忙于排练,一直没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梁晓晴,待排练结束后,拎着吉他的我和梁晓晴走出排练房。
“还不错哦,我都不敢想象,你和他们第一次排练,就能合奏上。”
“还可以吧,我也是有些紧张的。你猜彭越中间休息那段找我出来干嘛?”
“干嘛?我也刚想问你呢,他找你说什么了?”
“他说,上一次就内定了让我接替他主唱的位置,只是这些天想让我更集中的学会他们的歌曲,所以一直瞒着我。”
“那这么说,你就是达梵乐队的新主唱了?”梁晓晴激动着说。
“是的,只是突然没了竞争的感觉,一下子觉得那么的没劲。”
“看把你矫情的!前几天自己还说不爱什么竞争,今天又说没了竞争的感觉没劲儿。”梁晓晴故作生气的说。
“好吧,看在你多天陪着我张罗的份上,请你吃东西去,走吧。梁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