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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风雨满楼(1)

1

何阿贵的葬礼谈不上热闹,但是他于普家而言,已经将毕生的生命奉献给了普家,所以普家文作为普家的长子,说什么也要让何阿贵风风光光地下葬。

而村里的人没想到普家对曾经的仆人如此重情重义,都自愿地加入到了何阿贵的葬礼之中,倒也显得葬礼很隆重。这让何阿贵的女儿何晴对普家文以及他的父母生出了无尽的感恩之情,她甚至在内心默默地发誓,她这辈子生是普家的人,死也是普家的鬼。对普家的大小事情,何晴都尽心尽力地干着,这让普家文的母亲玉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何阿贵下葬后,玉莲把普家文喊到她的房里,压低声音地和普家文商量着说:“家文,你既然承诺了要娶晴儿为妻,等晴儿为她父亲守完孝后,你们就成亲。”

母亲玉莲的话一落,普家文整个人都傻了。他猛然想起了他在何阿贵临终前承诺的事情。娶何晴为妻,他当时是在情急之下为了安慰何阿贵才答应下来的,他完完全全没有去想这件事会真的要去做。现在被母亲这么一说,普家文急了,望着母亲问:“娘,我真的一定要娶小晴为妻吗?”

玉莲缓慢而又慎重地点了点头。

普家文一见母亲这个样子,知道无论他此时说什么,他和何晴的婚事总会有个了结,可是,可是玉婉怎么办?他和她可是以银钗定过情的,而且他爱她,她也爱他。就玉婉那脾气,她能容忍自己娶小晴为妾吗?何况,他只爱玉婉,他只想娶玉婉为妻。

普家文没有说“不”,他觉得此时此刻说“不”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母亲这些年全靠何阿贵和小晴照顾,没有他们的照顾,他作为普家的长子,能安安心心在宝莲禅寺跟着济远师父学到这么精湛的医术吗?能和玉婉心心相应地对月弹琴吗?

普家欠小晴的。普家文就得对小晴的今后承担起责任,责任是大于爱情的。普家文在母亲的点头之中,如此想着,可是他的心却那么的疼,他转身离开了母亲,没有说一句话。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间,普家文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母亲的叹惜声。可他没有回头,他也没办法回头,他怕他一回头,就要对母亲说出那个“不”字,就要对母亲说出“莫玉婉”这个名字。

普家文没有留在家里,他的心满是潮水,他好想找个人倾诉,他想到了师父济远,他会理解自己吗?他又想到了常宏,常宏对玉婉的喜欢是不亚于他的。可他们会理解他吗?他和玉婉早已被师父,被莫若风认为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了。

左右为难的普家文既不能待在家里,也不能回宝莲禅寺。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从家里出来后,他就一个人茫然不知所措地走着,走着……

普家文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曲悦耳动听的琴声落进了他的耳朵里,他一惊,这镇上还有弹琴弹得这么好的人吗?普家文这么想的时候,脚步不知不觉地循着琴声而去。

普家文追着琴声越走越近,抬头再看时,已然走进小镇烟花柳巷长青里的深巷中。抬眼看,师父济远方丈题名的绿绮琴馆赫然出现在眼前,普家文站在这绿绮琴馆门前,进也不是,退又不忍,因为这琴声实在让他叫绝。

这绿绮琴馆是师父济远方丈取的名字,并亲笔题的匾牌,以前这里叫华翠坊,是一处青楼女子营生的地方,这里的妈妈叫翠珠,普家文早就认识她,是因为她时常会请他下山替一位病重的老人看病。一来二去,普家文倒也和翠珠妈妈混得很熟悉,不过平时都是在病人住的地方看病,绿绮琴馆这样的地方,他可是从来没敢进去过的。

说起翠珠妈妈,其实她也是个不平凡的女人,她本是身为官宦之家的小姐,因一桩公案,全家牵连,无一幸免,死的死卖的卖,才落到如此境地。这让人想起一切的浮华真正是梦幻泡影,今天表面的风光,怎能预示明日的凄凉?翠珠在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后,做起了青楼营生,见过无数大场面,而又有如此经历的她,凡事就比一般的妈妈们看得远些,心地更加的善良,她从来不强逼姑娘们接客,这使得华翠坊的生意一直不如人意,但也勉强生存。翠珠妈妈在这期间也一直在考虑,在这长青里,如果要生存并能干出个响亮名声,除了有头牌的姑娘,还要有区别于其他青楼的特点来。为了这事,翠珠专程来到凤岐山宝莲禅寺。

中原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商家经商,门楼招牌以求得宝莲禅寺的济远方丈的赐字而为荣。妈妈翠珠虽为青楼鸨母,一样信佛持斋,也是济远方丈的功德主、座上宾。而济远方丈见她心诚,也是一直劝说妈妈不要做青楼营生,妈妈听进去一些,只是感觉时机不宜,一直也是小心地维持着。

关于青楼从良,民间一直都有一个传说,济远方丈曾对翠珠说过。说有一个名为风颠的和尚,一日夜宿在外,大呼小叫要店主去唤几个姑娘来侍候,店主愕然道:“哪有出家人还叫姑娘?”风颠说:“你既知我是出家人,今天晚上的饭食住店费俱不要钱,我就不嫖。”店主急忙应答:“有!有!我与你去唤来。”店主唤来青楼姑娘,与风颠弹琴歌舞到深夜。姑娘说:“师父啊,我困倦了,我们一同歇息吧!”风颠说:“咱们同歇,你便升天,我即变驴。”姑娘问:“既如此说,你叫我来做什么?”风颠沉思一会,叹息一声道:“你们苦难无穷,今后多行善事,消却前世罪孽,积攒银钱,赎身从良,莫要枉度一生。”说罢送那姑娘离开。尔后风颠在那店中夜宿数日,发现往来客商和差官,日夜赌嫖,不多日便与他们熟悉起来。一天于众人说:“请问各位,你们和我这个混账和尚相混有什么益处?”大伙说:“和尚同我们前生有缘。”风颠说:“既然如此,听我疯言。为客离乡,丢父母抛妻儿,做买卖干公差,都是为生计奔忙。嫖赌行中莫往停,倾家荡产又伤身。山僧相赠无多言,急早回头是好人。”众人听后决心悔过,竟主动凑了五十两银子交与风颠去做福善。风颠接过银子大笑道:“贪嫖爱赌也风流,说破机关尽回头;更舍善财修福事,从今恶芽一时休。”后人相传,说这疯癫和尚是兰州的济公活佛,说他出入青楼,善巧方便救人劝人,有偈歌赞道:禅定从来不在静,动而不动见真性。酒肉场中寻法味,烟花巷里觅禅心。

翠珠想起这故事,悟到处处是道场,更有心想把华翠坊换个招牌,这其间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从天而降一个仙女样的姑娘,让她的华翠坊短短的时间便名噪一时,她于是几次找济远方丈说:“我换青楼名牌,正是为现世陷入青楼的姑娘们作福。”

济远方丈听说妈妈有意把华翠坊改头换面,问明来由,虽知道暂时也是换汤不换药的事,但是,总还是比原来的烟柳轻浪的名牌好。思忖半天,想着凡事的缘分,也听说了翠珠妈妈的华翠坊近期来了一个不凡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想了想便提笔为妈妈写下了四个字:绿绮琴馆。

现在被琴声吸引到绿绮琴馆的普家文,进退两难。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从绿绮琴馆里走出一个小丫头,十二三岁的光景,一见普家文在门中徘徊不前,便说了一句:“先生是不是想进去听我家姑娘弹琴呢?”

“你家姑娘是谁?”普家文本能地问了一句。

“你不是奔我家姑娘来的吗?”小丫头吃惊地望着普家文问。

“彩芝,彩芝。”这时从琴馆里传出了妈妈翠珠的喊叫。普家文这才知道小丫头名叫彩芝,估计是琴馆刚买回来的小丫头,因为年龄小,自然接不了客,出不了局。所以,就成了跑腿、打杂的使唤丫头了。

“我在这里。”彩芝应着,而妈妈翠珠竟然顺着彩芝的应声走了出来,普家文想躲,可是来不及了,他还是被妈妈发现了。

“普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翠珠妈妈吃惊地问了一句。

“我,我……”普家文结巴着,半天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你也为我家沫影而来?”翠珠望着普家文问。

“原来这琴声是沫影姑娘弹出来的?!”普家文像是在问妈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关于沫影姑娘的琴声,普家文或多或少地听说过一些,只是一直无缘听到,而今天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牵引到此,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也就在这一刻,他豁然明白,为什么师父济远方丈把原来的华翠坊,改头换面成绿绮琴馆,原来此处还真有一位与名琴绿绮相配的琴者,看来师父早就知道华翠坊有一个足以支撑绿绮琴馆的姑娘,看似惊世骇俗,实则心中有底,才敢为翠珠妈妈改了门头,换了招牌。

“难得我们家姑娘今天身子不舒服没有出局,正好雅兴,自己弹琴取乐,普先生就进去会一会我们家姑娘吧。我可早听说普先生的琴艺了得呢,要不要和我们姑娘比试比试?”翠珠继续望着普家文问。

“我,这……”普家文又结巴着,毕竟这个地方也不是他能够随便出入的地方。

“去吧,去吧,我家姑娘就喜欢与真正懂琴的雅士以琴会友,你今天有缘路过,就进去看看吧!”小丫头彩芝也在一旁帮着妈妈说话。

普家文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见见这位沫影姑娘,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跟在妈妈和彩芝的身后,走进了绿绮琴馆。

2

早晨,沫影姑娘是被彩芝从梦境里唤醒的。

还是那个梦,寒风凛冽地呼啸,依旧刺疼着她的耳膜,浪涛般随风起起伏伏的落叶,依旧灼疼了她的双眸,这样的梦境总是会隔上一阵子梦过一回,每次醒来,她都紧紧地抱着被子,好像盖在身上的被子是自己单薄的依靠,她无助得只能自己拥抱着自己。

她很想伸手捞起风中的一片落叶,来证实这不是梦。

意想不到的是,在她伸手的一刹那,她看见一只瘦弱的母麻雀,带着三只小麻雀,似四个即将被浪涛淹没的小小黑点,瑟瑟缩缩,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狂风怒吼中,母麻雀消瘦的翅膀努力张开,想护住三只幼雀。落叶翻滚的肃杀背景之中,四只雀儿簇在一起,叽叽喳喳好像在说话,又好像在商议什么。

原来,麻雀和人类一样,也是有语言的呀!她缩回手,屏声静气地聆听着,只见母麻雀对着不远处,在风中起伏不定,摇晃不定的一片芒草,对三只小麻雀说:“世事难料,在风雨中生存,必须要学会飞呀!”说完,母麻雀带头展开翅膀,一纵一跳,犹如射中目标的出膛子弹,“嗖”地一下,停留在小小的芒草尖上,纤细的脚爪,像附着在芒草上的藤条般,随着芒草一起在风中起伏,舞蹈,吟唱。

“你们飞呀,飞呀,像我这样!”

三只小麻雀被母麻雀的呼唤所鼓动,在草地上跃跃欲试。终于,有两只小麻雀展开了翅膀,一拥而上,各自跳到不同的芒草上,一时之间,芒草东倒西歪,两只小麻雀从草尖上摔了下来,母麻雀看着它们,不发一言,而是展翅振羽。两只小麻雀好像明白母亲的意思,马上也学着再次展翅效仿,正好落在了母麻雀附近的芒草尖上,学会了站在芒草尖上随风摇动的本事。

最后的一只小麻雀,犹豫地收拢了翅膀,它担心自己飞不到芒草尖上,猥猥琐琐地在风中抖个不停。

“怕,我怕!”落在草丛中的小麻雀,声声带泪,如啼血之莺,在撕扯的风中叫着,看着母麻雀。

“你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的,世事难料,唯有让自己飞起来!”

突然间,寒风席卷的落叶,带走了母麻雀,带走了飞到芒草尖儿上的另两只小麻雀。

徒剩草地上不曾展翅的小麻雀茫然四顾。

唯有母麻雀那句“你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的,世事难料,唯有让自己飞起来”的声音,如一道闪电,划开乌云密布的天空,照亮了苍茫天地的毫末,让一切无处可遁。沫影每次从这样的梦中醒过来,都好像那只战战兢兢的小麻雀,茫然四顾,不知所措。直到看到在一旁侍候着的小彩芝,她才会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她知道她现在的名字叫唐沫影。

彩芝将铜盆放在她床头的梳妆台上,手脚利索地掀开白底、缀满紫色小花的落地帘子,室外的阳光像顽皮的孩子,跃进来,给华丽雅致的房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色。

“妈妈说姐姐昨儿个夜里三更天才回,特意叮嘱姐妹们不要吵醒了你,想让你多睡半晌。”彩芝一边侍候着她穿衣,一边像一只住不了嘴的喜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大早的,你昨夜出局的徐公馆就差下人们送了不少的谢礼钱来,说姐姐的琴艺、才情,为徐家老爷的寿宴增光添色不少,徐家的亲戚朋友都说徐家的寿宴办得光堂热闹,徐家更是特意向他的一个达官贵人朋友推荐了你今儿午后出局,是为祝贺他家小少爷满百日的,现在的达官贵人都说,宴席上只要有姐姐出局,才是有面子。”

彩芝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手脚麻利地开始整理床被,喜悦的情绪让她不吐不快:“听妈妈说这些达官贵人来头都不小,出手大方,姐姐才艺双全,人又漂亮,我们绿绮琴馆因为姐姐的才情,眼红了长清里多少青楼,我们姐妹跟在姐姐身后,也是沾光不少啊。”

彩芝自顾自地说着,一抬头,看到她脸上的两行清泪,不觉愕然。

“姐姐不高兴?姐姐为什么要哭?姐姐大红大紫的,有多少人眼红你,又有多少王孙贵族以听姐姐抚琴一曲而为乐,以请得姐姐赏光而为荣啊!”

她抬起玉指,拭干了滑落在脸颊上的两行泪,试图向彩芝解释,但觉得一肚子的苦水,说与眼前这个小丫头听,她哪里会懂。于是她从梳妆匣里拿出几锭细碎银末,塞进彩芝手里,轻柔地说:“平日里多谢姐妹们的照应,原说闲些时要请姐妹们聚一聚,无奈总是脱不开身,这些碎钱你就拿去选些干果、瓜子等零嘴儿,替我请姐妹们喝一壶茶吧!”

“这么多啊!”彩芝接过钱,喜滋滋地果然不再追究她落泪的原因,兴冲冲走到房门口,又想起什么,回身道:“可……可,可章家已差下人送来了银票,妈妈还在楼下等着姐姐回信儿呢。”

“你让妈妈应了吧!”她挥挥手,轻启的朱唇,让彩芝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落了下来,满脸喜色地蹦跳着下了楼。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乌云般披泻下来的浓厚发丝,掩饰着白皙的面庞,一双凤眼虽如明珠般润泽,却透着丝丝的自卑与悲哀,如悬胆一样挺立的鼻子,鼻头翘翘的,生出许多的俏皮来,而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微上扬,看不出面目中的喜怒,削瘦的双肩,盈盈微颤,竟是那么的病弱,如书中的黛玉。如果黛玉真的活过来,定是沫影这般模样。

镜中遗世独立的女人,是自己吗?这间嵌银镶玉,绫绸锦衾的房间,是自己的家么?显然不是。

眼前的华丽,只不过是为吸引王孙贵族的眼眸,只不过是为满足达官贵人的情调,只不过是为绿绮琴馆日进斗金而铺设的道具。

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属于她的,只有还算清白的身子,以及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名字:莫若雪。而这名字,在善良的妈妈要求下,也改成了唐沫影。

入了青楼的姐妹,岂还有以族姓本名面世?取个能大红大紫的艺名,也是自己在青楼营生里生存下去的铺垫。所以大凡入了青楼,女孩子们便有了新的名字,新的生活与新的开始,不得已也好,心甘情愿也罢,一切如脱胎换骨,再也由不得自己。当然,每个青楼女子的心里,在用金儿银儿的华丽词藻为自己取得艺名之时,也都暗自祈愿,好的艺名带给自己好的运气,企望着大红大紫后,一段才子赎佳人的传奇在自己的身上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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