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听到何清说知道劫匪的消息,心里又惊又喜,喜不自禁,禁不住声音发颤,神情就像将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问道:“难道兄弟你知道那些劫匪的行踪?”
“劫匪的行踪兄弟我虽然不知,但兄弟我有办法救哥哥,就看哥哥你愿不愿意听兄弟我的安排?”何清说完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口菜在嘴里。
何涛听了忙说道:“只要能逃过此劫,哥哥我什么都听兄弟你的。”
这时何清却只顾喝酒,并不答话,就像是故意吊胃口一般。
何涛见状连连催促,何清却不慌不忙,又喝了一大口酒,这才说道:“哥哥你可散出消息,在济州府举办一场赌局,邀请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前来赌钱……”
何涛不等何清说完就发火道:“我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原来是赌钱,除了赌钱你还会做甚,眼下都火烧眉毛了,赌钱能解决问题吗?”
何清听了毫不介意,对何涛说道:“哥哥莫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正所谓饱暖思欲望,饥寒生盗心,人一有钱就想赌博,你想想那伙贼人劫得十万生辰纲,手头有银子了,肯定会寻求别的刺激,赌博就是最大的刺激,赌钱才是最好的享乐,到时说不定那伙贼人都会来到济州府,出现在赌局中,不管他是来赌钱还是看热闹,哥哥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何涛听完提出了质疑:“办法好是好,若是那伙贼人都不喜爱赌钱,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
何清道:“这也不打紧,就算那伙贼人都不来,兄弟我还有B计划,只要将赌局入场费定的高些,待赌局结束,也能挣个十万八万,然后把那些胆小怕事,没有背景的赌徒,统统抓起来,扣一顶私通贼人的帽子在这些人头上,所有银两全部充公,然后再上下打点打点,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此一来,哥哥不就没事了么。”
何涛听完兴奋的拍手叫好,立马觉得神清气爽了,连日来的忧愁苦闷全都烟消云散了,此时的酒更香醇了,菜也更有滋味了。
然后俩兄弟继续吃酒,酒过三巡,何清又对何涛说起一件事:“哥哥,前几天我去安乐村赌钱,有一件事觉得甚是奇怪,那村里有一个闲汉叫白日鼠白胜,此人嗜赌如命,我让跟他同村的一赌棍去叫他来赌钱,不巧此人不在家,听他老婆说他跟几个人出去做事了,直到前两天才回来,却再也不赌钱了,这不是很反常吗?”
何涛一听忙问道:“兄弟你是不是怀疑这白胜跟那几个人就是劫走生辰纲的贼人?”
何清道:“这个现在还不好说,只是猜测怀疑,不能妄下结论,再说也没有真凭实据,我们不如这样做,从白胜身上查起,看他跟劫走生辰纲的那几个贼人有无关联。”
“那把白胜诱到济州府来参加赌局不就行了吗?”何涛说道。
“哥哥放心,兄弟我早已安排好了,我让安乐村一赌徒将赌局的消息透露给白胜,相信他一定会上钩,死了都要赌,是我们赌徒的真实写照,赌瘾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你越是拼命克制,就越容易崩溃,白胜一听到这个消息,肯定心痒难耐,百分之一百会来济州府,到时教他来得去不得,抓起来一审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何清道。
何涛突然问道:“你认识白胜”?
何清哈哈一笑,回答道:“此人的模样非常奇特,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就这么办,一切就全靠兄弟你了。”何涛此时才如释重负,终于下定决心作出决定。
然后兄弟俩吃完酒后,就立即着手赌局事宜,万赌俱备,只欠白胜。
再说白胜前两天回到了家里,他是听从晁盖的吩咐回来接他老婆的,因为晁盖不想看到白胜如同《水浒传》中在劫取了生辰纲之后回到家里被警察抓的下场,所以就让他回家把老婆接走。
前一段时间,白胜不能去赌钱,早已是心痒手也痒,赌虫爬出来了,此刻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袋里在想去赌,不去?去赌?不去?纠结了好久,他突然翻身下床,刚穿好衣服,他老婆进来了,见状问道:“老公,你要去做甚?是不是又想去赌钱了?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吗?”
白胜当然不会忘记,他曾经跟他老婆信誓旦旦的说从今以后再也不赌了,赌博佬的话能信吗?反正我是不相信,我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相信赌博佬的嘴,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人的性格与生俱来,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听到老婆的责问,他把手在桌子上猛捶一下,讪笑道:“好,我听老婆的,不去赌钱就待在家里,等这两天事情办好了就和你离开。”说完又嘟囔道:“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对,我是一只鼠,怎么会吃屎呢?”
“如此甚好,这才是我的好老公。”白胜的老婆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