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吗?”
“洗干净吃。”我说到。
只有前后听得到的声音。
在我们抵达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让同学们起立了,进门前我们都没有喊报告。
认真上课吧,心里不舒服还挂着关于毕业证的担忧,我克制自己不去触碰,否则会喘不过气,一直以来都没有喘不过气,因为考试。
很快下课,第一件事就是去把苹果给人间。
“哈哈。”人间笑到“没事做哦。”
“嗯,还行。”我说道“一起下楼去?”等会出操。我看了看我的座椅前,已经空了人。
不过我也不希望。
怎么说呢,就是随便,都可以。
“有心事吗?”我们走着。人间说道。
“没有,就是感觉肚脐上两寸处不是很舒服,然后蔓延到脑袋。”我如实回答,还思考到没有主动牵过手。
“这个是怕的情绪,等会跑步我在你前面去。想一些开心的事啊。”人间走在我身边,不禁又联想到陈梓,平时也是在宿舍见得多,现在当然见不到。
“为啥想吃水果?”
“方甜想吃呀,老板娘的水果。懂不懂,顾叶叶小朋友。”
好像又是一个让老板娘认证情侣关系的原因,这可能就是在回应方甜的橡皮筋。互相的。结婚的交杯酒...
“你们太会我不会的东西了。你们又怎么知道我会想到去老板娘那拿水果的?”我们已经来到楼下。
“你能及时拿到水果的地方就只有小卖部,你不喜欢求人,我们知道的。不过你的思路说老板娘怀孕了就有水果的思绪还是挺佩服的。对我很好,呐,说你好话嘞,又不喜欢听别人的好话,怎么清白。”人间用手肘轻轻撞了我一下,怕的情绪消失殆尽。
不过还是有疑问,我的思绪只对方甜说过,人间又怎么知道的,仙女们的事关我们就不去思考吧。
“哈,人间,好像你不能跑步吧。”
我们抵达操场。
“陈梓,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吗?”我站在他身后。我们是男女各站一列,出操只用跑步所以没有站次的。
“昨天晚上人间跟我说了很多。”陈梓说道。昨天晚上人间没有在我这桌,所以应该是跟我姑妈和细伯打麻将的时候说的。
“说了什么,我可以帮你一下。”我很少帮助人,很多想帮助人。
“闲聊嘞,大概意思就是进入网恋状态吧。”陈梓笑着说道,可是我看他脸色好像另有隐情。
“你们吵架了吗?”
“吵了,我的错。”
“什么错。”我不依不饶。好,我知道了。情侣关系升级中的挫折,过去了,过不去的还有我。人间很听我话的。
等会跑完步得去跟人间说说,说陈梓认错,退步。男人的面子薄,还好他们有朋友的辅助。
人间和杨立站在一起看着我们,说真的,人间长什么样我都还没有记得住,这引申出一个结果,人间长得美丽。
“顾叶,你鞋带松了。”李博超越我的时候说道。
妈耶,我还有鞋带的。
“嗯?你鞋带也松了,非菲?”说完我准备蹲下去系鞋带。
我鞋带并没有松呀。
“专心看看方甜跑步,你就是太像一个书生了。”米非菲蹲着说道,并在系鞋带。
我们都是在操场纵向跑一个很长的长方形,准确的说是一个椭圆形,很扁,不理解的自己体会,总之就是在旁边可以看到方甜跑动。
说实话现实中我已经忘记方甜跑步的样子了,高三的时候详细给大家描写一番。所以说,我现在并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
有米非菲在身边还有偷偷跑出来的黄宏李博,我们就一直待在后面,有执勤同学有米非菲打招呼,米非菲成绩虽然好,但是她平常和班上乃至校园里的角色们走得近。
然后看着同学跑了两圈,班长刘陈陈出来了。大家认为她来做什么的。
“顾叶,身体不好就请个假吧,第一次看你没跑步。”刘陈陈说道。“你们几个棍,交流交流?”
“哈哈,不了陈陈,我们现在就进去跑哈!”黄宏搭着李博的人力小火车跑步去了。
“陈陈,看不出来你也对顾叶上心哈。”米非菲说道,然后她蹲下来。把我鞋带拉开。动作很连贯,起身,也跑步去了。
“别和黄宏他们走太近了,有事就找我,等会带你去请假,不用解释了。拜拜。”刘陈陈说道。也进入圈中。
我啊,眼神一直都没有看她们,当然她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然后用脑袋肯定了。不过我想请假的事好像没和谁...不,跟人间说过一些。她们的称心如意不知道哪一天会变成让我心如刀绞。
“有我。”
“我却不知道如何何如。”
真的到了请假了,回到家不知道怎么面对程丽。
“妈妈,等会来学校接我,请个假,也算是报个喜吧。”电话那头是站着的。
“学考通过了?”
“还没有,细伯去我们家没有。”问这句话我是抱着目的的,同时程丽保证不会多想。
“没有呢,现在就动身吗?”
“嗯。我没有生病嘞,就是放一个假。”我挂断电话,不知道很久以前人们是怎么生活的。
买点东西回去。
我坐在办公室,看着老师们在“阅读”,现在可以拿出手机了。看看方甜名片处“加好友”三个字。
校门外。
“祝平玲(我妹妹),你要买什么?”
“哥哥,随便。”祝平玲牵着我的手,穿着校服的我。
我们走进超市,看了看水果,意识到我手上还戴着一个橡皮筋,程丽看见了可能会问,我直接在脑海里略过。
程丽去拿调味品之类的东西了,待会是她结账了。
回到家,就只能摆弄手机了。
“哥哥,玩游戏。”祝平玲粘到我身边说道。
“嗯。我们去细伯家玩。”
我让祝平玲走在我前面,细伯家就在我家前面150米左右。
没和程丽说去哪里,就直接上路了。
“细伯!”我大声的在屋里喊到。
“在呢!”细伯从麻将室走出来,当然没在打麻将。“平玲也来啦,去和晨晨玩吧。”
“细伯,大伯去市里了?”我坐在木质沙发上说道。
“嗯。”细伯走进厨房里,给我沏茶了。
明明有很多事要说却又说不出口,虽然细伯是大人,也许我还是心底分性别的。
“请假吗?”细伯端来茶,我双手接过。
“嗯,就是打个底吧。”跟程丽打个底。
“打个什么底?”
“这不是找你来了。”
“少抽烟,茶里加了甘草,润润。”细伯说道,然后走到门前,看了看门外。晨晨是细伯的孙女。
“我们这个地方在十几年前都认为老皆是可以走出去的人的,当然那时候他成绩虽然不好,我们认识的人就只有你姨妈成绩最好,其次是你妈妈。不过他有一点做得很好,每次别人打架都是他去拉开的,苦口婆心的劝别人。夫妻俩,邻居间。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和事佬,有人欺负你姑父,他第一时间叫上你大伯还有他的朋友闹到公安局了,你觉得老皆愿意坐牢吗,有关系就不用坐啊,又不是偷杀抢劫,也是对方先动的手。”
“不过你别看是别人欺负你姑父了,你姑父可是谁也不怕的人。我们家没一个人好惹,白道黑道...”
听细伯说了很多,我不想听下去了。
“起死回生这个问题我现在就是像看科学家一样羡慕的眼神看父亲的。”细伯曾丽华端着她的茶看着门外的我妹妹和晨晨,真没让我(我们)失望。
“我的想法是永远不告诉你妈妈。”
“可是有人的想法是告诉也没关系呀。不是现在。”我喝了一口,刚才太烫。
“给你们家的补助可能会取消,弄不好还会罚老皆的款,这不是小数目。还有很多我们农村人不知道的问题。”
“嗯。”我想说我随便,可是这是不正确的。
细伯家还没有装宽带,我喝完茶就离去了。
回到家马上洗了个澡,当然衣服还是程丽洗,跑到我房间,打开一个有现在锁匠解不开的锁的大箱子,外表的颜色现在拉到外面去可以称上一回潮流。锁坏了。里面的布经久不衰还是一种蛋黄的颜色。有一个类似口袋的空,里面是程丽和朱皆的结婚证。
已经去世的人,程丽可以再婚了,老皆也再婚。老皆已经和美妲结婚了的。至于罚款最轻的处罚就是把这些年给我们家的补助交齐吧,等到老皆真正的能完全出现了,我们区全民写一份联名书看能不能免除,毕竟村干部还是讲理的。这是我打开行李箱内心联想到的想法。
结婚证的结婚照只留下了程丽这一部分,证也只有程丽这一份。
“在干嘛?”我给当事人发信息。
“工作。接视频不。”
“不了,爸。”
老皆的工作就是工作。
“来我这里不。”
我略做思考。
“怎么来?”
“就说你去外面完不就可以了,是不是恋爱了就愚钝了叶姊。”老皆第一次开我玩笑。
“好,在哪里接我。”我走下楼梯。发信息停在聊天界面就没有声音。
“我工作呢,你打电话给你小妈。”
“小妈愿不愿意哦。”
“她的崽崽你说愿不愿意。”
“妈妈,我出去玩了。”
“早点回家。”程丽以为我去网吧。未成年人不要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