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凌云道人疯狂的模样,白莨叹了一口气,手中的乌金折扇打开,然后对着天空轻轻一扇。天空中汇聚的乌云、灵力、闪电、凌云道人身边狂暴的符纸等,被这一扇,瞬间驱散!
一轮明月高高挂在空中,那些纸符如同秋风中的枯叶一般纷纷飘落了下来,四周平静如初。
凌云道人手握木剑,一个人呆呆地飘在空中,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这怎么可能,仅仅一下招,就驱散了自己的道术,而且这么轻松,这人是什么恐怖的修为啊!
“不对,这是什么!”凌云道人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海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金鹤!金鹤单腿站在自己的元婴头顶,而自己的元婴却被压制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这时,金鹤用喙轻轻地啄了一下凌云道人元婴的头顶。
凌云道人立刻感到自己的修为,被那金一啄竟然瞬间跌落了一级!
“这怎么可能!”凌云道人害怕地失声大叫,立刻捏了一个法诀,让灵海中幻化出一只手,抓向那只金鹤。
谁知金鹤对着灵海幻化出来的手一啄,瞬间驱散了凌云道人的法术!
凌云道人吓得冷汗直流,胡乱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离开赵国,回去你自己的地方,修为就会恢复的!”白莨轻轻地扇着乌金折扇,眼中金光闪烁,看着凌云道人说道:“只要你在赵国,修为就会一直跌落,直到为零。”
凌云道人听了,不敢停留,用拂尘一卷,卷住自己身旁徒儿的元婴,然后身子一转,滑入虚空,消失不见了。
四周一片安静,森林里出现了几只鸟兽的叫声,与刚刚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走啦?”廖惠文不太确定地看着凌云道人消失的地方,犹豫地说道。
“已经走了!”姬元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白莨和白陆行了一礼,感激地说:“多谢二位出手相助!真不知如何言谢!”
“举手之劳而已!”白莨笑了笑,“我送你们回青松阁吧。”说完,手中的乌金折扇一挥,一只金鹤飘落,接着遇风而长,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金鹤,像一只金光大鹏一般。
众人于是骑上金鹤,没有多久就到了青松阁。
邹正平以为青松阁这样的剑宗大派会有一个豪气冲天的宗门,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略微有点失望。
赵国大宗派的宗门,就是在一条乡间小路的树上挂了一个木牌,上面用小篆刻了三个字“青松阁”。而且,居然连个守门的弟子都没有!
其实,除了邹正平以外,其他人也都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他们刚落在青松阁的宗门前,几道剑光就从山上落了下来,一位中年男子和几位年轻弟子从剑光中走了出来。
年轻弟子看见受伤的姬元,稍稍有些意外,他们似乎第一次见到如此重伤的姬元,于是都围了过来,关切地问了起来。
“师哥,怎么啦?”
“我们扶你回去,让殷师伯仔细给你看看!”
“我已无大碍!”姬元安慰着几位师弟说,接着对中年男子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师父,徒儿此次得救全靠这位白道友相助!”说完把白莨介绍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立刻对白莨行了一个谢礼,说道:“在下青松阁长老王颂智,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何门何派?今后定当登门拜谢?”
“呵呵,免贵姓白,叫白莨!”白莨看了看眼前的中年男子,微笑地说,“无门无派,算是散修吧!登门拜谢就不用了。现在天色已晚,还请王道友让这几位大人在阁里休息一晚,天亮后把这几位送回京都吧,他们明天还有早朝呢!”
“哦,这是小事一桩!道友请放心吧!”王颂智打保票说道。
“多谢白道友再次相助!李某不知如何言谢啊!”李利见白莨有离去之意,立刻行礼谢道。
“多谢白道友!”陈历和邹正平见状,也跟着李利行了一礼。
“谢我就不用了,以后在朝中多看着点儿这两个人,他们虽说是三品下,但只是个虚职而已。”白莨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白思恩和廖惠文说道,“朝廷的事儿,我们不好插手,多提点一下他们吧!”
“白道友请放心,在下定会尽力而为的!”李利点头说道。
“三舅,我们没有这么不中用吧!”廖惠文耷着脑袋,无奈地说道。
白莨没有理他,转身对着白陆说:“走吧!”,接着一脚踏入了虚空。
白陆戏虐地看了看白思恩和廖惠文一眼,也跟着踏入了虚空消失不见了。
天空中只剩下一轮明月,照得众人脸上泛着微微的白光。
见道白陆走了后,白思恩对廖惠文说:“白陆那个狗腿子,就会欺软怕硬!”
“不说他了,好累啊!”廖惠文打了哈欠,接着对王颂智说道:“王道友,现在可否休息了,今天我们可算折腾了一天了!”
“那是当然,请跟我们来吧!”王颂智笑了笑,带着众人上了山。
青松阁依山而建,所以风格和宗门一样,朴素得让人有些意外。所谓的宗派大厅,就是三间瓦房而已,虽然不是十分破旧,但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观而已,根本看出来这是仙门宗派,反倒像苦行僧修行之地。
王颂智在带众人休息之前,请来了药修长老—殷长老,为几人检查一下,以防敌人出了什么阴招,下了什么毒或蛊之流的。
“你虽受了内伤,但急救及时,好了七七八八,好好调理,修为会恢复的!”殷长老一边给姬元把着脉,一百拿出一罐丹药递到他面前。
“谢过殷长老!”姬元收起丹药,行礼谢道。
“你来吧,到你了!”殷长老看了看邹正平说道,这是最后一个了。
邹正平坐下后,把右手递到殷长老面前,让他给自己把脉。
殷长老把了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扭头看着邹正平。
“怎么啦,大夫,我有什么问题吗?”邹正平看到殷长老奇怪地看着自己,不解地问道。
“首先,我不是大夫!”殷长老白了一眼邹正平,说:“我是药修修士!”
“其次,你一个金丹修士,为何说你是凡人?”殷长老盯着邹正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