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天的折腾,白思恩以为李利不会买宅子了,没想到李利竟然要了那个有黑衣男子的宅子。
“哈哈,好好好,我过几天就把宅子的地契和钥匙什么的,一同拿给大人!”白思恩高兴得几乎要拍手跳了起来,看来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走走走,咱们去邀月阁听曲吧!”廖惠文似乎也忘记刚刚的不愉快,拉着李利和姬元说道,“今晚白大人请客!”
李利和陈历本来以为姬元会一口回绝廖惠文荒谬的邀请,谁知道,姬元不但没有回绝,还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听说今晚会有明月姑娘的歌舞!”
于是他们几人去了邀月阁。
邀月阁不大,但却建的非常别具一格:建在了一个人工湖上。众人需要坐船去到湖中的邀月阁。
廖惠文说,当年的邀月阁阁主为了建邀月阁,买了城中不少地,然后请人再挖凿人工湖,最后把护城河的河水引到湖中。那时的皇帝见到了,也十分羡慕,于是花钱请邀月阁的阁主,也在皇宫中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邀月阁。
“嗯,宫里是有一个差不多的阁楼,叫邀月楼,在御花园的湖中!”白思恩补充道。
他们不一会儿就到了,上了岸,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跑到众人面前,拉着白思恩和廖惠文说道:“白大人、廖大人,你来了!今天都晚了,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陈妈妈,我们再晚也会来的。不是有明月姑娘的表演吗?”廖惠文笑着回答,指了指李利和姬元说道:“你看,吏部尚书和国师都来了!”
“......”陈妈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强颜欢笑地说:“各位大人,跟请跟我来!”接着把白思恩和廖惠文拉到身前,低声说道:“我的小祖宗,你们要了我的老命算了吧啊!明月姑娘今天的表演都结束了,如果是其他人,我可以让她们再表演一次,可是明月那个丫头的臭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啊!”
“这样啊!”白思恩拿出一张银票,悄悄塞到陈妈妈手中,陈妈妈看了看银票的面额,稍稍一惊,然后立刻挤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对白思恩说:“好的,好的,我尽力试试!”
陈妈妈把众人带一个有超级大阳台的房间,然后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这么豪华的地方,不会又是婺州白氏的吧!”李利看了看这金碧辉煌的阁楼,回头看着白思恩说道。
“以前不是,五年前就是了!”廖惠文没等白思恩说话,就插嘴说道。
“白家的事,你怎么都知道啊?”邹正平觉得这个廖惠文似乎对白家什么事都清楚,好几次都是他替白思恩说白家的事情。
“呵呵,邹大人刚来京都可能不知道吧!”姬元笑了笑,跟邹正平解释道:“他是白思恩的表弟!”
难怪!李利、陈历和邹正平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俩是亲戚啊!怪不得白家的管家对廖惠文这么好,左一个“廖少爷”右一个“廖少爷”的叫,叫他们却叫“大人”,原来如此。
“姬大人也这么清楚婺州白氏?难道青松阁也清楚婺州白氏吗?”李利对姬元问道。
李利来京时见到了姬元以后,就对青松阁产生了兴趣,以为青松阁在京城十分有分量。但是进京以后却发现,婺州白氏比青松阁对赵国影响根深!
“各位大人,明月姑娘来了!”陈妈妈在门外敲门到,打断了众人的讨论。她带着一个身穿红色贴身短衣,红色长裤的女子进来了。女子的衣服虽然有好几层,但却十分的薄透,雪白的肌肤在几层衣物之间若隐若现。
陈妈妈身后还跟在一个男性乐师,乐师手抱琵琶,默默地坐到房间的一角,开始调试琵琶。
“小女子明月,见过几位大人!”明月一手执剑,一手拿着一把折扇,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说道。
明月姑娘没有像陈妈妈一样,对着众人卖笑,反而像一位侠女一般,抱剑执扇而立,不苟言笑。这让李利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对这位红衣姑娘有了更多的好感!
“明月,你想表演什么呀?”白思恩盯着明月手中的剑,好奇的问道。
“听说今天有几位大人是习武之人,所以跳一首《侠客行》!”明月盯着姬元,回答着白思恩的问题。
姬元没有回应明月的目光,把头扭了过去,看着窗外的夜空。
“小女子献丑了!”明月见状,也不多做犹豫,立刻拔剑出鞘,说道。
琵琶声如枪剑刀鸣,破空而出。
明月一手剑光飞闪,一手羽扇翻飞。银光流转,佳人却翩翩起舞,剑鸣之声与琵琶之音融为一体,分不出二者的差异。佳人旋转着手中的羽扇,身姿曼妙轻柔,仿佛化成柔软的轻纱,在这乐坊的中飞舞。
忽然,明月手中的羽扇一合,执着银剑,旋转了起来。
同时,口中唱起了《侠客行》,悠扬清丽的歌声、曼妙的舞姿,让这首歌的意境截然不同。这不是一位行侠仗义的豪气男剑客,而是一位身材娇小玲珑的女侠客。她不是劫富济贫、忧天下之忧而忧的大丈夫,却以女子之躯,比肩男子,扛起这大千世界的重担!
悠扬的歌声在灯火辉煌的邀月阁荡漾,湖面粼粼的火光倒影与歌声两相辉映,仿佛那么遥远,却又那么接近。这歌声如同一曲魔咒,让喧嚣的邀月阁渐渐安静了下来,阁中的其他客人竖耳倾听,去寻觅这梦幻一般的歌声,但在千百次地试探中,迷失了方向,失去了自我。
一曲唱闭,人们依然沉浸在回味之中,只留下这灯火通明的湖中楼阁与湖水拍打岸边岩石的声音。
“好好好!”白思恩和廖惠文,跳了起来,像傻子一样,疯狂地鼓掌,就差冲上前去拥抱明月了。
明月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水,缓缓地对着白思恩和廖惠文施了一礼,以感谢这两个迷弟的捧场。其实,明月对这两个人颇有好感的,虽然这两人出生名门望族,行事也放浪不羁,但是做事却有分有寸,不像那些贵胄,人模人样,却满眼猥亵。
“姑娘舞跳得好,歌也跳得好,就是剑术差了点儿。”邹正平一边啃着梨,一边喷着梨汁地点评道。
明月看了看邹正平,满手的老茧,又看了看他鼓起的太阳穴,知道他是习武之人,可能刚刚他就根本没有看懂自己的舞蹈、也没有听懂自己的歌。
本来明月想无视邹正平的话,但却灵光一闪,一个有趣的想法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