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一脸郁闷的坐在院子门口,而举父似乎对于陈余的光头很感兴趣,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陈余翻着白眼,“前辈,够了吧,不就是一个光头吗,都摸了半天了!”
举父笑嘻嘻的站在陈余的身后,看着陈余的光头,真亮啊,还是忍不住想摸啊!
又摸了一下,在陈余翻脸之前收了手,然后笑嘻嘻的道:“小子,练个刀把头发练没了,你也是头一份了吧!”
陈余又翻脸个白眼,就从昨天头发眉毛被撩了之后,陈余到现在心里还郁闷着呢。
想想都觉得无语,你一个九品就算你看不上我的刀法,你燎我的头发做什么?好玩吗?
“有事说事,没事离开这个院子,本人最近要练功,闭门谢客。”陈余没好气的道。
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号幸灾乐祸的人。
举父哈哈大笑,“练什么?练长头发的功法么?”
陈余烦躁的看了这个老妖怪一眼,脸都黑了,“有事没事?没事请走。”
举父根本不在意陈余恼火,依旧笑嘻嘻的样子,然后掏出一个瓷瓶扔到陈余怀里,“给你,这是老头子去求人练得兽魂丹,你半个月给天狗吃一颗。”
说完又摸了陈余的光头一下。
真圆啊!
陈余将瓷瓶打开,然后就见里面有六颗龙眼大小的丹药,陈余闻了闻,有点怀疑的问道:“这真能净化天狗的血脉,加速成长?”
举父摸了一下还想摸。完全忍不住。
闻言有点嫌弃的道:“那是自然,不过以后的就要自己去求人了,劳资难得看地元峰的那些药罐子的眼神,忒恶心人。”
而原本在角落里面蹲着的天狗,在陈余将瓶子打开的时候鼻子突然耸了耸,然后也顾不得举父就在旁边,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陈余面前,尾巴都抡圆了,四肢像安了弹簧的一样在陈余面前蹦跶,眼睛盯住瓶子,口水都流了一地。
陈余见这货的样子,倒了一颗抛给了它,然后就见天狗一个跳跃张着嘴,在半空中就抢到了嘴里,然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陈余见此原本还准备再给它一颗的,结果举父赶忙拦着,然后一脚就将天狗踹飞,呵斥道:“滚,老实给我修炼去,这东西你每个月最多吃两颗,吃多了能把你撑死。”
陈余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狗在空中一扭,然后稳稳的落到了地上,夹着尾巴就跑了。
在转头看着举父,“我说老头子,你怎么练得?这货现在怎么这么听话?”
举父挺了下干瘦的胸膛,得意的道:“不听话就揍呗,多大个事儿!”
“那你揍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良心不安?毕竟按岁数算它现在最多还是个奶娃。”陈余拍着自己的光头笑道。
举父一呆,似乎真是这么回事呢。
接着没好气的道:“你也滚。”
然后自顾自的就翻墙回了自己院子,走的时候还不忘又在陈余的光头上摸了一把。
…………
大罗山位于沧州城西北,方圆三百里,山高三千丈。
作为九品真人的童锁军此时正盘膝坐在一颗树下,身周的天地元气缓缓流转。
不远的地方,微胖界的李罡正在蹲着马步,双腿战战,晶莹的汗珠沿着脸颊落下,明显是已经站了很久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沈石溪沿着山道缓步而上。
到了近前,看着蹲马步已经蹲了两个时辰的李罡,笑嘻嘻的道:“小胖子,歇歇吧。”
李罡抬眼看了沈石溪一眼,明显的有点意动,但看了童锁军一眼之后马上摇了摇头。
沈石溪噗笑了一下,没有理他,转头看着坐在树下的童锁军,眉头挑了一下。
“师父,下个月我要去鼎湖山。”
童锁军挣开眼,看着一身紫衣的沈石溪没好气的道:“你去干什么?打架啊?”
沈石溪将手里的长枪往地上一插,枪尾硬生生的将脚下的青石插了一个洞。
沈石溪拍了拍手,自顾自的坐在童锁军旁边,“可不是为了打架嘛,要不然我去干嘛?”
童锁军翻了个白眼,现在他的日子可谓过得辛苦,自从收了这个徒弟之后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比起之前逍遥的日子不知道惨了多少倍。
“去就去吧,你现在四品了出去走动一下也好。”
说完,童锁军嫌弃的看了李罡一眼,“真是个蠢货啊,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入品,你是猪吗?”
沈石溪好笑的看着童锁军一眼,“你也不要要求太高嘛,这才多久啊?师弟这眼看着就要突破了呢。”
李罡当日里跟着上了大罗山之后,童锁军便交给了外门的执事教导,只是偶尔自己指点一下,但是这李罡的资质却是差的让他恨不得一掌拍成肉泥。
这都整整三个月了,还在入品的门口打转。
李罡也很委屈,自从入了大罗山之后,他自己也一刻都没有松懈过,但是就是入不了品,也是很无奈啊!
“家里来信了,说陈余上了鼎湖山了,我这不是想去看看他嘛。”沈石溪解释了一句,接着又有点小兴奋的道:“据说下个月,鹊山要去挑战鼎湖山呢,我倒是想去看看。”
提到陈余,童锁军没来由感觉一阵心痛,再看自己的徒弟心里又是一痛。
嫌弃的摆了摆手,“要去就去,还找那么多理由干啥?还害怕那小子受欺负不成?”
接着冷笑了一声,“鹊山准备了三百年,想着取鼎湖山儿代之,却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被蹦掉牙。”
沈石溪好奇的道:“怎么会?南荒十大派里面鹊山第四,鼎湖山不过第七啊,有那么厉害?”
童锁军难得徒弟有事情问自己,清了清嗓子,腰背挺了挺之后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鼎湖山虽然是南荒第七,但是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下来,背靠着蛮荒,宝药资源不缺,怎么可能没有那么容易被鹊山取代?”
“怎么可能?鼎湖山不是坐镇南荒已经三千年了吗?怎么变成三百年了?”
“呵呵!”童锁军冷笑了一声,但却不再多言。
沈石溪没好气的道:“老头子,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童锁军面容一僵,这个徒弟真是收的亏了。
要是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拼着和鼎湖山翻脸收了那个小子呢。
至少,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