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幺手中长刀发出一阵嗡鸣,半尺刀芒吞吐不定,看着吴定襄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定,“八极拳?”
吴定襄虽然双手已失,但真元运行之下肩膀的伤口之处鲜血瞬间止住。
而本来已经脱手的长剑瞬间又飞了回来,围绕这他上下翻飞,发出一阵阵嘶鸣。
“不然你以为呢?”吴定襄吐了一口鲜血,戏谑的看着面前的王幺笑道。
王幺看着吴老头儿的样子,瞬间又将心里的惊异压下,长刀指着吴定襄阴恻恻的道:“那你今天也死定了!”
说完,脚下在地面踏,整个人又朝着吴定襄冲去。
吴定襄咧嘴一笑,然后长剑发出一阵嗡鸣,剑芒暴涨之下也朝着王幺冲去。
王幺一刀将长剑劈飞,然后人影出现在吴定襄头顶,一刀劈下。
而就在此时,心里却一阵发毛,硬生生的将已经到了吴定襄头顶的刀一收,朝着旁边劈去。
‘噹’的一声巨响之后身形一顿,而就在此时又是一道锋利的刀芒出现在他的腋下。
慌忙之中,王幺的身形在空中一拧,堪堪的让过刀芒。
然后就在他快要落地之时,吴定襄的飞剑却是到了面前,一剑就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一尺长的口子。
王幺爆退三丈,看着站在吴定襄面前的少年微微愣神。
腿还陷在地里的吴定襄也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道:“你不该回来的!”
陈余身形挺拔,手里的七巧斜指地面,闻言咧了咧嘴:“我要是走了,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吴定襄闻言苦笑着摇头,“你这样不是让我白忙活一场?”
陈余没有答话,这他又何尝不知道。
但……真的很难选啊!
对面的王幺眼神在吴定襄和陈余之间转换,然后阴森森的笑道:“果然是重情重义,那我今天就成全你们!”
然后浑身气势再一次暴涨,手中长刀指着陈余,“来,小子领死!”
而陈余却没有一点动弹,抬头看着城楼之上,笑着道:“沈城主,好歹我也救过你侄女,你就这么看着?”
王幺心里一惊,有些不敢确定的转头看向城楼。
而就在此时,陈余突然发动,手中的七巧爆发出一道巨大的光芒,朝着王幺就杀了过去。
王幺一转头就知道自己上了当,转头看着铺天盖地的刀芒微微一惊。
但好歹他也是一名四品,随即又是心下一定,陈余的刀法倒是很高深,但却有外强中干的感觉。
很明显的陈余没有足够的真元支撑,根本发挥不出相应的威力。
手中长刀一挥,王幺人影也出现在陈余面前,一刀斜斩就将陈余劈飞。
果然是样子货,王幺瞬间大喜。
但再一次冲上去的时候,手中的刀却微微收力,毕竟他的任务是活捉这个小子,可不要一刀将这小子杀了。
但眼见自己的刀就要劈到陈余的时候,陈余却不闪不避,嘴角还挂着嘲讽的笑容。
王幺有点莫名其妙,难道这小子傻了吗?
而就在下一刻,王幺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疼。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露出的半截剑尖,再抬头看时,就见陈余的刀越来越近,而自己的真元却没有办法调动一丝。
我就要死了?
王幺有点不可置信!
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高,最后掉在了地上,一旁一具眼熟的无头身体,几乎于此同时也倒在了地上。
陈余一刀将王幺的头颅斩下,脚下一软,差点一个踉跄。
但仍然坚持,强行站了起来,走到吴定襄的面前,咧着嘴,“前辈可需要我将你拔出来?”
吴定襄也是一笑,一股鲜血从嘴角冒了出来,“滚蛋!”
陈余连续两刀,身体的真元已经耗尽。
好不容易将吴定襄从地里拔了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如今如同人棍的老头笑道:“前辈,开黑店的报应来的好快啊!”
吴定襄吐了一口鲜血,没有说话。
陈余扶着吴定襄就在大道之上坐下,然后侧头看着已经油尽灯枯的吴定襄道:“前辈,我们怕是走不了了。”
吴定襄用一双肉掌接了王幺一刀,本来就已经重伤,后面又一剑杀了王幺,此时却是经脉寸断的结局。
抬眼看了围过来的石头城武者,苦笑道:“谁叫你不走啊,这下你就陪着老头子死吧!”
“我可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啊!”陈余笑着道。
吴老头儿气息已经有些紊乱,明显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叫一声舅爷爷听听!”
陈余也爽快,“舅爷爷!”
吴老头儿微微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没了声息。
陈余等了一下才侧身将吴老头儿放平,看着双臂尽断的老者,面色惆怅的嘀咕了一句:“你这叫我怎么还账啊?”
……
石头城城主府的后院里面,一间看守严密的房间里面,陈余被一阵敲门声从打坐中惊醒。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当日重伤的陈余被城主府的人带了回来,然后就被安置在这间房间里面。
似乎害怕陈煜逃跑,门口还有四名守卫严密把守。
但只有陈余自己知道,当日里两次动用横天已经让他经脉里一丝真元都无,何况后面还被王幺一刀劈飞,也让他身受重伤。
虽然三天过去,伤势倒是好了一些,但远远还不能行动自如。
所以,这三天里面,不要说沈家防着,就算不防着他也走不了。
“伤势好了?”进来的妇人指挥这丫鬟将一些吃食摆在桌子上,笑着对陈余道。
陈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看着面容姣好的妇人眼神戏谑。
妇人似乎有点好笑,将丫鬟挥退之后,自己坐了下来,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陈余笑道:“你以为我会害你?”
陈余依旧没有说话。
妇人自顾自的说道:“要是想害你,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你看你的兵器,还有天狗幼崽我都没有收,你觉得有我们这样害人的?”
见陈余还是不说话,妇人也有点无趣,皱着眉头:“石溪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陈余扯了扯嘴角,他大概知道这名妇人想问什么了。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陈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