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五品?你们四家打的好算盘,到现在还想瞒着我,你们看看城外的凶兽是五品的样子吗?它……”
李天龙犹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手指着城外的蛮荒还要说下去,下一刻就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看着黑暗中的蛮荒如同光天化日之下见了鬼一样。
而其他四人也是如此表情。
只见黑暗中的蛮荒里面突然出现很多光点,先是一双,然后两双,三双,最后足足有不下百多双。
虽然看不清身形,但低沉的呼吸声五位四五品的高手却听得清清楚楚,那些光点分明是一双双凶兽的眼睛。
五人被深深的震撼住了,一百多头凶兽,哪怕全是一二品就已经够木渎城喝一壶了。
何况现在的情况是已经可以确认,里面最先出手的那头明显的是七品以上的凶兽,那么加在一起就更不是木渎能够抗衡的了。
而就在此时,凶兽似乎也没有立即攻城的意思,一声兽吼之后,所有凶兽慢慢的退回了密林之中。
王阜面色变得严肃,转头道:“几位,现在情况已经明了,城外不下百头凶兽该如何防御,总得有个章程吧!”
说完,王阜问李天龙道:“将军,木渎的防御阵能防住几品凶兽?如刚才的一击能防住几击?”
李天龙皱着眉头答道:“木渎建造之初就有考虑过有这么一天,所以用的是七品阵法,最多能扛住三击!”
周家的主事一直没有开口,闻言冷笑道:“防守?笑话!木渎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做?”
李天龙听了这话瞬间青筋直跳,周家主事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要放弃木渎。
而听了这话林家主事和齐河似乎都有些意动,沉吟着没有说话。
王阜则瞬间大怒,指着周家主事的鼻子道:“周久生,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有问问自己的良心?城里的三千多口人难道不值得吗?”
齐河跟着冷笑道:“不过是些贱命而已,我倒是觉得周掌柜说的不错,木渎这几十年下来其实也没有给我们几家带来多大的收益,形同鸡肋,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此丢了算了!”
倒是林家的掌柜清醒一些,动摇了一下就反应过来,闻言似笑非笑的道:“你们二位真是好胆量,放弃木渎倒是没有什么,你们能保证自己在这城外的一百多头凶兽的围攻之下逃脱?就算逃脱了,回了家族你们怎么像主家交代?二位倒是说说看,老夫倒是好奇的紧!”
齐河周久生脸色一僵,他们根本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李天龙指着城外,强压着怒意道:“几位掌柜,现在还是不要打嘴仗的好,城外的凶兽就要攻城了!”
“老夫马上向家族求援!”王阜掏出一块玉符,注入真元放了出去,玉符化作一道光芒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正跟着也放了一道玉符出去。
周久生和齐河迟疑了一下也放了一块玉符出去。
玉符放完,王阜道:“老夫这就集合商号的护卫协助守城,家族的援兵最快也要五天才能到达,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说完又转头看着另外三家的主事人,“三位,奉劝你们在此时还是不要藏私的好,若是一个不慎被凶兽破了城,别说商号的东西了,就是你我的性命都难保,所以切记切记。”
其他三人也是点了点头,各自下了城楼安排去了。到最后城楼之上只剩下王阜还有李天龙。
见三人走远,王阜指着黑暗中的蛮荒对李天龙道:“将军,现在就我们两人了,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李天龙扯了下嘴角,“三日之前,蛮荒深处的檀阳山凶兽暴动了,知道的就这么多。为什么暴动,是什么凶兽暴动老夫也是一无所知。这几日一直防备着,就是害怕波及到木渎城!”
王阜认真的盯着李天龙的脸看了会儿,似乎想要看出花来。
李天龙怡然不惧,目光与王阜坦然对视。
过了一会儿,王阜叹了口气,“希望将军不是为了身后的三千口故意压住消息不说的,虽然成功的拖了我们四家下水,但你要知道,若是真的如此你将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李天龙收回目光,“是又怎么样?木渎是你们的木渎,这百多年来,木渎不设城主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老夫不过是一个虚有其名的守将而已,保全这三千人也是保全你们四家的名声,与我何干?”
王阜突然笑了,“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儿!”
笑完对李天龙深深一礼,然后道:“今夜就辛苦将军了,老夫也回去安排安排,想来明日会有一场大战才是!”
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城楼。
而就在兽吼传来的一瞬间,陈余感觉到了箱子里的小兽动了一下,似乎有清醒的征兆。
联想到沈石溪的遭遇,陈余连忙将镇鸠花又揪了一片塞在了小兽的嘴里。
沈石溪过来半晌才恢复过来,看向箱子里小兽的目光变得有些惊惧。
“怎么?怕了?”陈余嘿嘿笑道。
沈石溪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这凶兽有古怪,能定住人的神魂,至少也是五品以上的凶兽!”
陈余点了点头,刚才李天龙的声音传遍全城,再加上兽吼和防御阵被攻击的声音,现在他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看着屋子里的两具尸体,“一会儿执法队会来搜查,我们再待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还是回我家的老房子吧!”
沈石溪点了点头,两人又将装小兽的箱子带着回了陈余一直住的小院,而天狗则一直畏畏缩缩的跟着,到了门口却不进去,只在门外来回打转。
陈余和沈石溪见此对视了一眼,对于箱子里的小兽又有了新的认识。
两人才回小院没有多一会儿,原本呆的小院来了一队着甲的士兵。
原本这栋房子没有主人,所以这些执法队的人也没有打算进去搜查,结果才走了几步远,领头的士兵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勃然变色,一挥手一队人瞬间分开,然后将小楼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