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到什么问题吧,贴通缉令的时候。”瑞克擦了擦额头上的汉,笑着问道。
“没有,我还遇到了个叫吉勃的老人,他是小镇上,目前唯一愿意协助我的人。”我随意的说道。
“阿克斯·吉勃?听小镇上的人们说,他来自亚利桑那州,在这里呆了三十几年了,还参加过独立战争。”
“他有那么老吗?”我有些惊讶,吉勃看起来也就五六十岁左右,而独立战争距离现在至少七十年了。
“没人清楚他几岁了,这个老家伙也不愿说,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很痛恨暴徒。”瑞克说道。
我们边说着,边走进了警局,雷顿在里边翘着腿,“豪迈”的大口啃着夹心面包,他的左手还拿着一杯酒。
“当你成为一个老酒鬼时,任意一个面包都能下酒。”雷顿的这副样子有些滑稽,我心想道。
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和瑞克,而是背对着大门坐着,可以看到雷顿面前的桌上还放着一张今早的报纸。
瑞克悄悄的走到雷顿身边,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坐端正回头看着我们。
“吓唬人是不对的,坏孩子们。”雷顿面带正色庄重的说教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可如果是一只经常醉酒的老公牛,那就无分对错了。”瑞克笑嘻嘻的说道。
雷顿摆了摆手,放下酒杯拿起了桌上的报纸,指着它对我们兴奋的说道:
“伙计们,我们切尔斯警局出名的机会或许来了,你们看这里。”
我依言走过去,定眼看了看报纸——位于报纸的正中间,有一责醒目的消息,用加粗的黑字写着:
昨日诺里亚火车劫案的罪犯已确定为詹姆斯-年轻帮派成员们,他们或逃往德克萨斯州中西部地区。
“啊,不过,老天。”雷顿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褐色靴子发出“噔噔噔”的声音,他的双手还一直苦恼的抓着头发,嘴里念叨着:
“不过!我们并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抓住那个危险的帮派啊,即使算上那个生病的警员,也只有四个人,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我有些担心,雷顿头上仅存不多的头发们,会不会就此给他挠光,于是我半安慰半劝阻的说道:
“放过你可怜的头发吧,我们应该祈祷詹姆斯·年轻帮不会来到我们的小镇上,逮捕他们是骑兵队,甚至军队的事儿了。”
我说的是事实。光凭我们武器室里的几杆长枪和一些子弹,要对付这里最臭名昭著的罪犯团伙是不够的。
詹姆斯·年轻帮所拥有的人员和非法枪械,肯定比我们要多的多。搞不好他们还有新式武器:左轮狙击步枪,总之不是我们惹的起的。
“我们需要加强巡逻了。”瑞克凝重的看着报纸,说道:“原来一天两次的巡逻任务应该改为一天四次,还得轮班执行。”
雷顿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早晨巡逻一次,下午巡逻一次,晚上巡逻一次…凌晨二点还得巡逻一次。”
“那个不幸中枪的伙计怎么样了?能执行任务了么?”我问道。如果真按雷顿所说的去做,那至少需要四个人,两人一组进行轮班。
出奇的是,雷顿和瑞克闻言一齐回过头诧异的看着我,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
“我们的另一个伙伴,是位女士,而不是男子,瑞克没跟你说过吗?”雷顿惊讶似的说道。
“或许是我忘……”
“不,我一直以为克里知道,这事儿怪我。”瑞克打断了我所说的话,接着说道:“让我重新介绍一下。”
“卡罗莱纳·克莱丝,在克里没来之前,是我们的第三位警员,也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子。”
瑞克刚说完,雷顿又补充道:“千万不要在克莱丝面前说她小,她会打人的。虽然她已经二十了,但相比我们,还是很嫩。”
我点了点头,记下了有关克莱丝的禁忌,以后见到她时,好提醒自己不冒犯了克莱丝。
“她就像一匹脾气暴躁的小野马。”雷顿给我做了个或许很形象的比喻。
我们又聊了会天,决定了在明天去克莱丝的家里探望她,到时候我们还要凑点钱买点水果去她家。
接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正午太阳恢复了它的雄壮,晒的人们不敢来到街道上,只能躲在房子里乘凉。
我和瑞克结束了上午的巡逻,把马儿放回了警局后方马棚,就准备日常去酒馆里,喝上几杯被冰块冻过的啤酒解暑。
来到了酒馆,汤姆和他的小伙伴们已经不见了,这儿的熟客还是那么一些人:穿着夹克有胡须的中年男人,背着把伯恩赛德卡宾枪,赏金猎人打扮的壮汉……
我实在有点不习惯西部这儿,酒馆的氛围,喧闹的人们,屋子里充满着汗臭味…不过又有什么办法,还是硬着头皮来到柜台。
“两杯自酿啤酒。”瑞克扔了两个硬币到台柜上,发出“当”响声,对老板杰克说道。
这次由瑞克付了酒钱,那么下次我就必须付了,不然欠着别人人情不好。
我慢慢的喝着酒,品尝着麦芽的发酿的香味儿,同时看着之前贴着的通缉令。
酒馆木墙上的通缉令下站着个人,他正打量着我刚贴上的通缉令…还用手摸了摸纸张,像抚摸老情人一般。
他背对着我,我并没看清他的模样,不过这个人一副旅行者打扮,背了个包提着袋东西,衣服上满是沙尘。
“真是奇怪的人。”我望着离开酒馆,远去的那个男人,轻声说道。
“什么?”瑞克寻着我的目光,看向了酒馆门口,但没看到他。
“刚刚有个穿着怪异的人,已经离开了酒馆。”我解释道。
“哟,这片土地怪人多的去了,不用太在意他们,只要那些人不闹事就行了。”瑞克丝毫不在意,轻松的说道。
“是吗?”我笑了笑,或许是这几天巡逻下来我太敏感了,于是我深呼吸了一口--忘了这里遍布的汗臭味。
在喝完了杯里的啤酒后,我们和老板杰克道了个别——他应该算是我唯一的,在酒吧里聊的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