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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自己何尝不是想着与他再不分离呢?

二人相依相偎在窗前,痴望彼此,此时无声胜有声。

良久,黛玉看到水溶面上露着疲惫之色,方出声道:“师兄,我们过去坐坐。”

水溶握着黛玉的手,一同走回,同坐在桌前,二人一同点起灯烛。黛玉怡然一笑道:“师兄还怕我跑了不成?”

水溶面上故作一沉道:“你还说,说走就走,心里哪有半点我这个未来夫君?我正有一肚子的罪状要到岳父母大人面前告你呢?”

口中话如此,水溶两眼却没有离开黛玉的娇颜片刻。

黛玉立时泫然欲涕,眼中蓄泪。水溶说的是实情,虽然她明知水溶是作戏于她,她还是心中有痛的感觉,一想到那日他人还未醒,她便弃他回江南,她的心就隐隐的痛。虽然告诉自己原是为他着想,可每次想到此事,她总不能原谅自己。

水溶一见黛玉作了悲状,深悔自己吓到了她,忙抬起手来笨拙地为黛玉拭泪。

黛玉见他一脸紧张小心的模样,方展颜,自己拿帕子拭了道:“师兄不通情理,错解了黛玉之心。”

水溶凝视着黛玉清澈如水的双眸,沉声低语道:“我怎么会不知我的玉儿用心良苦,玉儿一心为我解忧,免我与皇兄为难。师兄若有千斤担,玉儿想为我分五百。我若有恙,你比我还心痛。水溶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黛玉轻点头,低头不语,水溶把黛玉拉近自己,让她伏在自己胸前,

黛玉抬首柔声细语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水溶摇头道:“不,我再不要与你分离,我要一生一世相守。”

为你柔情似水,为你坚韧如水,为你百转千回痴心不改。

黛玉直起身来,问道:“只顾了说我的不是,我来问你,你的伤可大好了?”

水溶不在意地一笑道:“那点小伤没有大碍。”却微微一皱眉。原来这一路奔波,他根本没顾得上自己的伤,晚上到了客栈,也没休息,全神在黛玉这边,身上的伤竟忽略了。此时精神一放松,方感到胸上伤口还有痛。

黛玉没有忽略水溶的表情,抽回手来,起身举步去柜上取出药来,让水溶解开衣服。水溶笑意盈面,却是不肯,黛玉便板了脸来坚持,水溶见拗不过她,摇头一笑,暗道:平时玉儿看似柔弱,不理尘俗琐事,其实凡事却丝毫骗不过她的心,若不让她看了,她也是不能放心,想及此,自己解开衣襟,露出伤口来。

黛玉检视伤口,心中一紧,水溶伤口并未愈合,眼中现了嗔怪之情,嘴里不由数落他道:“师兄这样不爱惜身体,叫我怎么能放心?我就不该离了你。”目不斜视,动作轻柔为他换过药,只怕他稍有疼痛。

水溶等她处置完毕,笑道:“那你以后还独自一人作事,不顾我吗?”

黛玉白他一眼,房外更楼响起了敲更声。黛玉细听,竟已四更天。暗想水溶连日多有劳累,还是劝他回房睡下才是,便作出倦意来,一边推水溶出房,边故意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儿再论此事,师兄快回房吧,明日店里人要是看到你从我房里出来,我可是说不清。”

水溶憨然一笑道:“这店里绝不会有人看到。”

黛玉依然道:“那也不成。你不回去,我要恼了。”

水溶唯恐她真生恼,忙摆手道:“好,我这就回去,不过要玉儿睡下,我才肯走。”

黛玉见他让步,忙点头,顺从地到床前坐下,水溶偏看着黛玉躺下,为黛玉拉好被子,坐在床边相守,黛玉困意袭来,合上眼睡去,水溶方转身熄灯出房。

溶黛再相见,一偿相思之苦。许下此生愿,相聚不相离。

相携朝暮,相扶白首,相守一生归。

次日,黛玉醒来时已近午时,紫鹃、雪雁几人没有在房内,原是水溶吩咐了,不得打扰黛玉,要黛玉能睡多久就睡多久。

黛玉坐起,取来衣服一件件穿上,拿起玉带欲围在腰间时,不由停下动作。手中捧着玉带,低头沉思,人痴痴地站在那里,心中辗转:这玉带是观音所送,本是一对雌雄鸳鸯双剑,那一只为少王爷所有,他有危难之时,我的雌剑会飞出,而在我危难之时,雄剑竟也能凭空飞了来相救。这二剑果然有灵性,生死不离。进而想观音之意,莫不是我与他是命定的缘份,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不由芳心乱跳,面上红晕。

那昨夜看到对面窗中的人影真的是他吧。心念一动,人已走到窗前,轻启开窗子,抬眼望窗外,院中一株高大而孤立的树轻轻摇曳着树叶,树下密密厚厚种植着灌木丛。

而院中那如修竹般身姿的人,正手舞长剑,剑挽日月光辉,不是水溶是谁?

院中人也看到她,执剑转身间,莹白玉面对黛玉微微一笑,如灿烂阳光撒进室内,眼如星光射来,射进一抹柔情,黛玉回以嫣然一笑,恰如一朵带露含烟的白莲,使周遭都跟着明亮起来。

这一生注定了是你。

他的眼中只说着一句话:相知相恋亦相思。

黛玉的眼中也只有一句话:相依相伴长相忆。

黛玉看水溶舞了一阵,方回身移步,忽觉脚下踩到一物,低头来看,见是一只银耳环,状如圆月,嵌着绿莹莹的珠玉,看那式样非中原之物,想是那黑衣人逃走时遗落的,黛玉心中一动,来人该和她一样,是女扮男装的吧。

黛玉莞尔一笑。

紫鹃与雪雁、香菱进屋来,雪雁面上有忍不住的笑意,紫鹃狠狠瞥她一眼,香菱也淡淡一笑。

黛玉见她三人模样,早知是何等事,也笑道:“想是今早发生了趣事不成?”

原来雪雁、香菱睁眼时已天光大亮,紫鹃揉着眼睛,转头看窗外太阳升起老高,自语道:“好睡,怎么睡了这么久?姑娘也该醒了吧。”转脸不见姑娘,却见雪雁、香菱正睁着眼睛看她,紫鹃倏地坐起身来道:“咦,好奇怪,怎么会是你们两个,姑娘呢?”

雪雁问道:“你是不是梦游呀,怎么睡到我们这屋来了?”

香菱支起身子道:“可能是这一路颠簸,大家都很累的,好容易快到了,心里一松,自然睡得久了。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们也相处几年了,从没听说你有梦游症证啊?”

雪雁笑道:“看来我得适应一下,日后说不定哪天一醒来,就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可不能大惊小怪。”

紫鹃白他二人一眼道:“我才没有梦游症?”

门忽然一开,印菊与水棠走进来道:“你们还没起来呢?”

这三人不由更加吃惊,定定的看着她二人,似乎她二人从地上冒出来的一般。

印菊与水棠笑道:“奇怪,你们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只盯着人家看不成?”

雪雁掐了自己胳膊一下道:“今天怪事真多,莫不是我还没醒吧。”

香菱推雪雁道:“别贫嘴了,快穿衣服吧。”

紫鹃边穿衣边道:“你们两个来了,必是少王爷已到了,昨夜真有事发生吧,姑娘没事吧,我得去看看姑娘?”

印菊笑道:“少王爷吩咐了不许打扰姑娘,等她睡醒了我们再进去,方才我去听过,姑娘还在睡呢。”

水棠拉开窗纱,回身说道:“谁让你们昨夜睡得那么沉,错过了许多精彩的事?”

三人不再多说,穿衣下地,梳洗妥当,方拉着印菊、水棠问起原由,二人便从水溶回府见姑娘已离府急晕之事一一说起,之后,众人马不停蹄一路追来,及至昨夜发生之事,讲述一遍。

三人不免感慨万千,紫鹃此时对水溶完全信服,在她心里,原只想着她姑娘可以寻个知冷知热真心疼她之人,如今看来,水溶与黛玉之间,竟是彼此的忘我真情。

正是那句你心似我心。

店里伙计送来早餐,几人围坐,有说有笑吃过早饭。

彼时水溶也未出房,他在房里运功调息。昨夜看着黛玉入睡回房后,他有些低烧,他也是云逸道长的传人,自然知道如何医治,至清晨时,烧已退尽,他便开始运功,休养精神,他要养好身子,守护好他的玉儿。也要让黛玉醒来看到一个精神焕发的他。

今天运功,他又觉得功力有了提升。自中毒醒来后,他每次运功时,都发现功力激进了不少,暗自寻思这一月来的遭遇,猜测必是玉儿为他疗伤时,运用了什么方法,增进了他的修为。

运功过后,他便跃到院中舞剑。见黛玉窗上绿纱遮窗,房中毫无动静,显然心爱人儿还在酣睡,想那玉人儿恬静的睡颜,也许只有熟睡了,她才是最温顺的,不由玉面一笑。

水溶舞了一阵,竖耳听到黛玉房中有了动静,却见窗子一开,露出玉儿已睡足的娇颜,水溶心下一安。待黛玉走回房内,水溶方对轩洛与临英交待几句,轩洛便来雪雁房中,告知黛玉已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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