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We hunt tonight
“做的不错,年轻的生灵,你是从古至今第二位攀登上来的凡间生物。现在,你可以选择一个门进入,去继承星灵们伟大的力量了。”
意识由混沌变模糊,再由模糊变得清醒,似乎只在一瞬间。我打起精神想要支撑起残破不堪的身体,可那轻盈充实的感觉,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我刚刚不是还饿着,爪子上到处都是伤痕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重获新生的我诧异地直立起身子,翻来覆去地观察着完好无损的爪子,心中的疑惑如洪水一般根本收复不住。
“呵呵呵,这是你应得的。毕竟,能够攀登上来的生物可是少之又少,我们怎么能够让你白白在眼前死去呢?”
那个声音又发话了。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声音似乎是由多种音色组成的,如梦似幻,光怪陆离,是任何一种形容词都描述不出来的。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由一种生物的声音组成的。
“谢谢……那么,这几个门,随便哪一个都可以进吗?”
意识逐渐恢复的我捕捉到了之前的关键词——“门”。我环顾着巨神峰峰顶,但这里和传说之中根本不一样。在古老的传说里,巨神峰上也是有人类居住的,他们称之为巨神族。可现在,我的视线所触及的地方,只有几个散发着光彩的门,而那些所谓的生灵,则根本不复存在。
或许,门后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巨神峰?
而这些声音的主人,恐怕就是所谓的星灵了吧。
“是的,哪一个门你都可以去。”
听到了我的提问,星灵们不假思索地回答着。似乎,他们想这个回答已经想了数十万年之久了。
“除了中间那扇——什么!”
内心的指引已经不容许我在这里拖延太久的时间了,还没有等星灵们的回答完全说完,我就径直朝着最中间的那扇犹如星空一般颜色的门走去。
一直到星光彻底将我的身体淹没,那还没有说完的话才悠悠地传入我的耳中。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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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居然真的进去了!”
“索尔的领域连我们都进不去,他一介凡躯,凭什么可以畅通无阻地来回?”
“唉,只能祈祷着,这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吧……”
“哼!即使索尔真的跑出来了,就凭他现在的力量,我们联手也是能制服的!”
…………
————————
我的眼前,是一条龙。
一条,穷尽世界上所有赞美之词,都只能亵渎他的伟大之龙。
那是真正的星辰,那是真正的起源,那是真正的强大,也是真正的孤寂。
“雷恩加尔,我等你很久了。”
这条星空之龙开口了,他的声音充满着威严与不可抗拒,就如同时间至高无上的主宰,任何的生命只能屈服于他的统治。
和被卡兹克袭击的那天的那个声音一样。
“你,认识我?”
我淡然地开口着,在此时此刻,一切的胆怯与懦弱都消失不见了。在这最为强大的生物的面前,我罕见地没有卑躬屈膝地跪下臣服,而是直视着他,用最傲然不羁的眼神。
体内的“傲”之力量缓缓流淌着,正是它,让我在此刻,有了于星空之龙分庭抗礼的实力。
“呦,口气还不小嘛,真不愧是拥有‘傲’之力量的狮子。那么,既然你来了,我就可以答应你任何的一个请求。而这,也是你来到这里的目的。”
轻笑了一声,这条星空之龙没有在意我对他的不敬。他只是不在乎地把玩着刚刚创造于龙爪上的星辰,静候着我的答案。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是的,什么条件都可以,只不过,无论是哪一件事情,它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比如,你要我把这个世界毁灭,我不会直接将这个世界给毁灭掉,而是在世界之心里种下一颗毁灭的种子,慢慢等待着它生根发芽,直至各种天灾将这个世界彻底地毁灭。”
“我,知道了……”
其实,用不上提问这么多,我的答案,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
“我,想要力量。”
冷淡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在我说出答案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在星空之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的失望,但转而,又变成了理解的释然。
“力量啊……行吧,我这里就有力量可以给予你,但是,它的副作用也极为庞大,需要你自己克服才行。”
明明一开始还是饶有兴趣的声音,在此时却变为了疲倦。索尔转动了下自己若隐若现的星空之躯,然后,一团黑色的能量就出现在了他的爪上。
这团能量是如此的暴虐黑暗,以至于在它出现的那一刻,连周围的星辰都为此黯然失色。
“只要有了力量,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支付!”
看着唾爪可得的力量近在咫尺,纵使我再怎么努力平淡自己的情绪,我都按耐不住自己颤抖的内心了。
只要有了力量,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庞加夫,索里克,只要我有了力量,一开始的那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的,对吗?
力量,力量啊……哈哈哈,马上,我就要有力量了……
明明是变强的契机,明明我的热情已经如此高涨,但为什么,我的内心里却泛起了一丝丝的苦涩呢?
不过,这一切都不值一提了,我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啊!马上,就可以再见到他们了……
“是吗,但愿你到时候不会后悔吧。给,这是你的力量。”
星空之龙的声音已经变得缥缈虚无了,在意识清醒的最后时刻,我只看见那团黑色的能力一点点地侵蚀着我的内心。
直至,我的心中不再含有任何的情感。
哦,这就是力量的感觉吗?还真不赖呢。
最后的清明彻底消失在我的眼睛里,留下的,只有冷酷与绝情。
我感受着浑身上下那些难以发泄出来的力量,此时,真想找一个东西好好地发泄一下。
那么,是时候进行一场大狩猎了啊。
我大爪一挥,短刃就自动从我的腰间漂浮到了我的爪上。在我握起它的那一刻,一切,都结束了。
“今晚,猎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