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前一刻还躺着吃草,现在怎么口吐白沫了?马眼上翻,舌头伸出撇在旁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少爷,我去请老爷来。”来福道,撒开腿就往平府方向跑。被平灵素一把拽住,问道:“干嘛去?”
“请老爷来救马呀?”来福道,一本正经。
“滚犊子,我爹是神医,不是兽医好吗?”平灵素抢过庄洲手中的折扇打了来福一记脑嘣子,在他耳边龇牙咧嘴轻声道:“让我爹来医马?亏你想的出来,睁大眼睛看看本少爷怎么起死回生。”
“这位壮士,一看就是身手不凡。豫王借小的这两匹马现在生死不明。”平灵素的眼泪说来就来,从庄洲的袖子里抽出一条白帕子,擦着眼泪拜倒在两匹马身边,哭嚎道:“天那,刚才还龙马精神的两匹骏马,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小民如何向殿下交代。”
江湖人的脸从红变青,他四周的空气骤冷,是个内功深厚的高手无疑。只需一个念头,他身后的剑就会凌空出鞘,呼吸之间,取下眼前这个小白脸的人头。管他什么豫王什么殿下,自己来去如风,杀几个人又如何?心思越沉,他出手的欲望越强烈。只待小白脸再说出一句恼他心神之言,他便……
倏忽之间,他后背一冷,内力越高深对周围气息感应越强烈,这种感应让其在对决时容易判断对方的招式方向。而此时,他感应到一股杀气。与大部分的江湖人身上的杀气不同,这道杀气带着刺骨的冰冷,犹如从地狱飘出,带着无数哀嚎的亡灵之怨。隐隐让他战栗,他不露声色地转头寻找,发现后方一间矮房的窗子开了一条缝,似乎感受到江湖人的目标寻来,那条缝不打自招地打开了,露出一张脸来。
正是白公子,他一袭黑衣,面目如冰。
江湖人只此一瞬便判断出,那股杀气的主人就是他!刚才小白脸从地上将他扶起,二人像是旧识。江湖人向那间挂着“静心”木牌的矮屋略一点头,从身上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平灵素的马车上。
“惊了贵马,还请见谅,这点银子,聊表歉意。”江湖人说这话时,用上了内力,所以声音虽不大,但在场的人都个个听得真真切切,像是江湖人在他们耳边一一所说般。
“少爷。”来福取了银票递给平灵素,平灵素拿起一看,一百两。别说给这两匹马瞧病,再买两匹都足够了,自己只是见这两匹有灵性的马有意思,一时兴起并不是想真的讹诈。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道:“壮士,用不了这么多,几贯铜钱就够。”
可哪里还有那个江湖人的身影,一人一骑绝尘而去。平灵素松垮着肩,斜眼看着地上的两匹马,她伸脚踹向其中一匹的屁股,道:“起来!”
两匹马一骨碌从地上站起,墨雨和来福帮忙重新系好车绳,来福跳上马车,又检查一遍缰绳是否劳固。
“少爷,平公子,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