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空气都在沉默……
良久,他自嘲地一笑,“也是……你现在昏着,怎么可能会回答我?”
翌日
寒酥被嬷嬷服侍着起来,端姝长公主推门而入。
寒酥微愣,还是向她行了天揖礼,“长公主。”
端姝长公主淡淡地笑着,“气色不错,看来明日便可回去了。”
“走吧。”
寒酥疑惑,“去哪?”
“前厅用膳啊,你这姑娘,生病生傻了?如今是用早膳的点了。”
寒酥闻言,看了看窗外,的确,已经早上了。
她随着端姝长公主一路穿过水榭走廊,来到了正厅。
正座上是一名中年男子,此人约摸三四十岁,虽年老眼神虽很深邃,看起来整个人很硬朗,手指上有着许多老茧,应当是常年练剑落下的。
这是高景行的父亲——镇北侯高长宁。
于建元三年迎娶先帝义妹端姝长公主,次年长公主有孕,生下高景行,也因为那次生产大耗元气,长公主再没能有孕,致使高景行成了高家的独苗苗。
而就在高景行十岁时,国家危亡,外敌兵临城下,镇北侯毅然上战场浴血奋战,大战持续了三月,终于,镇北侯用血杀出了一条胜路,痛击敌军,保住了华夏。
之后,皇帝便尊镇北侯为兵马大元帅,赐其掌管十万精兵。
所以,高家是为华夏浴血奋战的英雄。
然而,父亲虽是武将,却出了高景行这么个怪胎,他从小酷爱文学,虽说武功也学,也终究比不上高侯爷。
这让高侯爷头疼了一阵子。
不过很快便释怀了,他们的儿子从小便很有自己的想法,顺其自然便好。
稍稍收回了思绪,寒酥便向高侯爷行了天揖礼。
高侯爷颔首示意。
然后……又看到了坐在下面的高景行,心下无奈,也向他行了土揖礼。
没办法,他们是同辈人,只能行土揖礼。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端姝长公主发问,“酥儿,身体可好些了?”
寒酥被她的热情问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出于礼貌笑了笑,“多谢长公主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端姝长公主瞥了一眼高景行,随后温柔地看着寒酥,“若是这小子欺负你,你便与我说,万不可亏待了自己!”
寒酥嘴角抽了抽:这还是亲妈吗?
她写的时候也没设定端姝长公主是个虐儿症患者啊!
“没有没有,高公子没有欺负我,相反,很多次都是他替我解围,长公主不必担心。”
没想到端姝长公主一听她这话,似乎隐隐有些兴奋和激动地问寒酥,“那你觉得仰止如何?”
“高公子清风正气,品行贵重,而且……”
寒酥停顿,脸色略微变了变。
端姝长公主追问,“而且什么?”
“嗯……而且在我得病时悉心照料,公子如此体贴,想必将来会有很多世家贵女争相嫁与高公子呢!”
听寒酥如此说,端姝长公主暗暗地有些不高兴:你不就是我儿媳妇吗……
但面上还是笑着给她夹菜。
此时,高景行面色很不好看,抬头坚定地看着寒酥,“我不会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