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桦瞥了眼她的后脑勺,然后就略有些默然地把目光移向了远处,对她的脑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和欣赏的意愿。
“为什么不重要?”
沉默间他听见她问,是第一次在她的口里听到如此清冷不客气的质疑,却反倒让符文桦觉得理所当然的,这才是她本来应该是的模样。
并不让人觉得太过凌厉张扬。
她问,疏淡的,清冷且平静,不像疑问,反倒像是在陈述事实。问完自己却笑开了,仗着他看不到,也就任由笑容自由地在精致的面庞上波纹般轻轻地荡开了。
“确实不重要。”笑完,她看着老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又自问后自答。
“嗯”符文桦不答,只从鼻腔里轻哼出一个声调后起身,“车来了。”
黑色奔驰停在路边,巨大的车身立在那里,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走了。”符文桦低头看向还坐着不动的陈月见,陈月见旋即穿好鞋子起身。
可谁知是否是放松太久,站起来的瞬间竟然腿弯了一下,跪向了地面。
本来已经转过身去的符文桦,下意识向侧后方伸出一只手来,同时侧步转身,稳稳地便握住了陈月见纤细的手臂,然后向自己身前一拉,左手托向她的侧腰。
原本跪向地面的陈月见被他拉得猛的一扑,直直地扑向了他宽阔的胸膛。
从副驾上下来的百里乾云看着这一幕,惊得来顿在了原地。
可是就在这时,变故陡生,原本应当是在百里乾云合不上下巴的注视中扑向符文桦宽阔的胸膛的陈月见,竟然双手摆在身体前方,在快要撞上的时候,猛地对着符文桦一把推了出去。
符文桦对此时的她没设防备,慌乱之中,陈月见用的也都是爆发力,力道并不小,于是符文桦就这样被一把推得接连踉跄了好几步。
为了防止陈月见被他拉的跌倒,在陈月见推上他的瞬间他便已经反应灵敏地放开了握住她手臂的手,独自后退,以期稳住身形。
而陈月见则在这股反推力的作用下,加上脚下发软无力,又一屁股跌回了长凳上。
连续狼狈地退出了好一段距离的符文桦盯着她沉默了,他眼里翻涌的情绪复杂而汹涌。他原本气场便是十足,盯着一个人不说话时更是不怒自威,让人不敢回视。
偏偏陈月见不怕,只是跌回凳上的时候手肘装上了长凳的靠背,瞬间便手臂发麻,动弹不得。仓皇中只好抬头对着符文桦歉意地笑笑。然后低着头无助地捂着手臂等待麻意过去。
符文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眯眯眼敛去眼神中翻滚的不满和思索,重新上前来
“怎么了。”
他沉沉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缓,凭空生出三分安抚的意味。
陈月见于是抬头,眼中包着被撞击了麻经刺激出的生理盐水,径直地便撞去了符文桦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