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你有三颗星?
洛莉罗塔没能回答上大祭司的这个问题,四人也没打算为难她,请她喝了杯樱花酒便让她回去了。
“你们怎么看?”大祭司梅菲利特问。
星光大主教谭呵呵笑道:“她的灵魂未必比我们要弱,但就像月的阴晴圆缺,现在我能看见的只有一部分,指不定我看到的接近全貌还是仅有冰山一角呢?”
科诺虽被冠上四世的称号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但一直是个不着边际、喜欢隐藏在暗处的家伙,不然就不会是仅仅只是月之影,月之教皇的位置也不会是努尔四世。他摸着下巴,似乎对某位萝莉产生了兴趣:“我倒是觉得,她的身上有我们「影」的味道……”
梅菲利特扶额:“她就职过影武者,你们月之影的部下不就有一堆影武者吗。但我问的不是这个!”
科诺嬉笑道:“我指的也不是这个啊。”
“好了好了,”谭出来打圆场:“洛莉罗塔的灵魂形状很小,但是浓度与结构复杂得超乎想象,这种情况我只在转生后的人身上见过。但是她又没有转生遗留下的痕迹,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了。你有什么头绪吗?梅菲利特。”
“我……我也拿不准。”梅菲利特难得陷入窘境:“我们占星院的占星师都是经过特化修炼了秘术的,可以看清一个人的星……也就是这个人现在所处的命运,然后通过解读来判断这个人是什么性格、现在是什么状态,可能遭遇过什么,再通过星星的辉光预测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但是自从「天启者」出现就打破了一切皆可预测的可能性,每个天启者体内都有两颗星,他们互相影响、互相掩盖对方的光芒,让星光变得浑浊难辨,解读难度高了成千上万倍。而且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每年人数都在激增,像是无孔不入的蟑螂,他们所到之处预言都变为了不可能。现在占星院能做到的事情越来越少,或许我今晚就要回去拟定一份占星院转型的申请书了。说实话,比起蟑螂我更愿意称他们为蝗虫。”
“不如……让我去会一会她吧。”科诺提议:“正巧「正反双子」接受了邀请参加第三天的祭典,我把他们安排到一起好了。”
月之教皇努尔四世听到现在才有了点反应:“哎呀,真是个有活力的小孩,要好好照顾她哦。”
科诺隐入月下的暗影中消失无踪,唯留下空气中飘荡的一句话:“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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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月神祭的开幕式,大量教徒登陆云中颠倒塔,涌入「水中月」。一日之内,原本还有近两千空房的宿舍被塞满,原本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房间经常出现挤了两个人或三个人的情况。
洛莉罗塔没打算去看,反正每年节日都是一样的开幕式,她大号来看过了,不过是些花车巡回表演和剪彩而已。
洛莉罗塔找中枢机构介绍她到占星院就职了占星师,白天她就猫在宿舍钻研各种法术,利用“法术进攻职业”重新点亮那些她以前学过、并不由等级控制的野流魔法。意图尽早提高自己的各项能力,不会在带萌新打24人本的时候变成一个被带的打火机。而晚上就出门随大流,在灯红酒绿中被艾利亚斯拽着这里逛逛那里买买,吃点零食、买些特产,不让自己来月神祭白跑一趟。
两天一晃而过,睡前还和游离交流了下建设进度、和复读制定了一些冒险团未来的发展路线等,生活过得顺利又充实。
“算上我们来的那一天,昨晚已经是第三个晚上。所以我们今天中午就会离开,祝你今晚参加祭典开心哦!”
艾利亚斯与洛莉罗塔道别,艾德里多也给她来了个拥抱。
日暮西斜,所有游客都已踏上归途,原本爆满了整整两天的水中月也回归了她刚来时的清闲感。
时针跳动,水中月礼堂的彩窗大钟指针指向六点整。
戴着纯黑色面具的男人轻飘飘落在窗沿,他的大斗篷藏起每一寸露出的肌肤,阻挡了房间内大部分光线来源。
洛莉罗塔手未停,背对着窗口的她只是微微一顿便继续完成手中的法术模型。
“堂堂月之影大人不走门是因为生性偏爱钻窗户吗?”
“我没招你惹你,何必说话这么难听呢?”
科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可惜被面具掩盖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跳进屋子里伸展四肢,然后向洛莉罗塔发出邀请:“祭月仪式,你是参与成员之一哦。当然,你是那种就算不想参加也得去的成员。”
洛莉罗塔翻个白眼,她就知道月之信徒多留自己两天准没好事。
祭月仪式是月神祭的重头戏,只有特别的人才会受到邀请,邀请的人可能是强者、掌权人,也可能是平民、底层教徒——比如她。
以前最高点这个位置上坐着的屁股曾经邀请过她另一个账号,奈何那时候天天忙着处理天灾,根本没空参加一个不知道干啥的祭典。教皇无奈,只好对外宣称,只要她想参加,随时欢迎。
这对于那个时候的她来说受邀参加祭典,就和现在她参加祭典仪式一样是个“殊荣”,但教皇从未后悔这个决定,而她在大号上下的功夫也证明了教皇眼光的毒辣。遗憾的是,每次祭典她都有事,现在用小号参加也算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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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莉罗塔没有参加过,自然也对这个仪式没什么了解,只能装作一个单纯的教徒被某隐藏身份的「月之影」带到顶层的观月楼,然后在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排排位置中被拉入座。
洛莉罗塔坐在最靠近观月台的第一排,左边是摘了面具的月之影科诺,让洛莉罗塔感到意料之外的是右边竟然是老熟人——玩家中闻名的双子天启者,夏树和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