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于宸睡梦中被徐宝婵推醒,睁开眼睛只看见周围已变成白糊糊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徐宝婵焦急地看着于宸说道:“公子,糟啦!你快看。”
于宸还没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哼道:“今天好大的雾......”随即便猛然惊道:“我们怎么进山了!”只见此时与昨日情境已完全不同,四周完全被雾气笼罩,目不见物给两人强烈的不安。
于宸稍微冷静了一下,尝试往面前走了两步,果然火堆仍然在这里,徐宝婵生怕跟丢了,连忙跟上去,于宸松了口气缓缓说道:“不是我们进去了,是雾,出来了。”徐宝婵也跟着松了口气。
徐宝婵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好像分不清方向啦。”
于宸来回度了两步,说道:“我们离山脚不过数十丈远,料想雾也不会太大,我们一起朝着一个方向走不难走出去。”
徐宝婵摇摇头道:“那可怎么说?”
于宸笑笑说道:“若我们走到了山脚,便就找到了方向,若没有走到山脚,那便是蒙对了方向,只要不绕着鬼雾山转圈,应该就能出去了。”
徐宝婵原本只是强作镇定,听于宸这么一说,心放下了大半,说道:“那我们赶快走吧。”
于宸点点头,二人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话虽是如此说,可也不能掉以轻心,于宸每一步都紧张地观察着风吹草动,徐宝婵看着还暗暗觉得好笑。于宸正色道:“徐姑娘还是当心为好,在下皮糙倒不怎打紧,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伤了姑娘,在下可难辞其咎。”
徐宝婵无趣地吐了吐舌头,说道:“我估摸着我们走出了二十丈外了,怎么还是没到头?”
于宸答道:“来的时候我们看的很清楚,这是座独山,只认准一个方向绝对不会错!”话音未落,面前出现了几步阶梯,二人走近一看,阶梯足可并行五人,修得整整齐齐,三五步以上就没入浓雾中,不过这定是上山的道路了。
于宸转头说道:“徐姑娘,背对这座阶梯直行应该很快可以走出浓雾的范围,走出去后,拜托姑娘到在下家中告知在下家人此事,在下和山上二位的安危交托给姑娘了。”
徐宝婵深深看了于宸一眼,料想于宸早早便是如此打算,只说了一句“傻子!”便转身飞奔而去。
于宸无奈摇了摇头,转身便向石阶上踏去,石阶上浓雾滚动,却没有一丝仙气,只让人脊背不住冒冷汗,往上走了半个时辰后,一切倒是安然无事,只不过脚下的浓雾越来越近,慢慢变得两三级石阶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于宸心一横,什么也不管只向上走去。
另一边,墨夷明和李还秋正与一白衣老者执剑而立,二人均已是大汗淋漓,显然已是强弩之末,而那老者剑尖斜指地面,白衣白发,神态气度雍容儒雅,似和二人相斗不过儿戏一般。
墨夷明顺了顺气,向那老者说道:“燕老前辈的七绝剑五十年前已驰名于天下,今日我二人命丧你手,死有荣焉,可如此戏弄于我们,未免有损您威名!”
那老者闻言,收剑说道:“老朽不过路过罢了,不知何处得罪了皇子,见到在下就拔剑相向,既如此,老朽便告退了。”
说完瞧也不瞧二人便一眨眼就不见了身影,就这份轻功当世便已找不出几人来。
李还秋也是罕见世上竟还有如此高人,便问道:“师兄,这是何人?”
墨夷明不答话,只将佩剑狠狠插入地下,心想,若真如自己所料,那这些年的付出,这些年在江湖中搅弄的风波就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燕宫,在我天元帝国统领天下时已是武林盟主,如真的是他,怎么也有一百多岁了,莫非他能长生不老不成,可能使得出如此精妙的七绝剑的又能有何人,这天下能在我剑下活下命来的尚不足一手之数,更何况如此谈笑风生的又能有何人?
燕宫绝不会是碰巧路过,在这云滇国地界,想必是于光远在送客了。墨夷明不出一言收起剑便发足向前奔去,李还秋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