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苏怿的事,我在别院中忙活了一下午。阿蔓请了都城最负盛名的神医李老先生来,老先生查完伤号完脉不禁唏嘘,直道这贼人果然是歹毒,这么重的一刀分明是想着要命去的,完了插上一刀还不够又用上这么烈的迷药。
我听罢在旁边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苏怿底子似乎非常的好,老先生说他貌似是个习武之人,加之刀口在致命位置偏离了几分,又救治的及时,眼下若是不出其他变故,基本是不会有生命危险,接下来等他醒过来就好了。
安置好苏怿,我才收拾了一下回宫。
用完晚膳后,我瘫在一方矮塌上揉腿。
这一天可累的我够呛啊,喊了两个侍女来帮忙揉了半天感觉小腿还是有点酸。眼一转,发现早上带回来的那枝茂盛的桃花还躺在我的案几上,此时已现出了点颓败的迹象。
娘诶,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我一拍脑袋,连忙唤人将我姑姑送我的琉璃花瓶给翻了出来,擦的光光亮亮,接了点水,将那枝桃花插了进去,以表我对这个礼物的重视。准备妥当后又写了个小字条,大致就是我今天如何不易寻了多少路挑了多少树才选出的这百里挑一的一枝桃花王,以表我对他这个朋友的上心。然后差了个侍女让给阿言送去。
希望可以哄一哄那个大爷,哎,我这个公主当的委实辛苦了一点,脾气也委实太好了一点。
那侍女刚刚准备挪出院子,阿蔓从侧院的书房拿了我太子哥哥的信过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她看了看那侍女手中的javascript:物什,轻轻的将信放在案几上,转身向我福了个身子,有些不自然地向下垂了垂眼睛,道:“公主可否让阿蔓去送这瓶花和信。”
我略略有些惊讶,这种跑腿的小活着实用不着阿蔓这种大才去办的,平时也不见她这么提过要求。
我有些不解:“阿蔓你诚然是个学武的,但是咱们今天这运动量也不小了,不用再这么刻意锻炼了吧……”我打量她一眼,这小腰都已经够瘦了,怕是不好再减了。
阿蔓听我这样一说愣了一下:“我…”
我看她这吞吞吐吐的形容顿时来了兴趣,一个翻身从矮塌上滑了下来。真真是稀奇,平日里的阿蔓,抽刀快的像闪电,她能把别人打的吞吞吐吐说不出话,自己是断不可能这般模样的。
看着她这种罕见的样子,我脑子一道闪电而过,瞬间福至心灵,一个大胆的念头再脑中浮现。
咳咳,如此这般那样,阿蔓你。。。“你该不会是想借着送东西去找阿言吧?”我笑眯眯地问道。
对方闻言猛一抬头,道:“我只是怕他又端着架子惹的公主不开心。”
我嘿嘿一声,装模做样的清了清嗓子“那十分好办啊,他要是托大,我就写个折子给父王,随便扯个由头治他罪呗。”
“.........公主,他是个好官...”
诶嘿!
这个情形让我想起我大哥家的那个侄女,正是十三豆蔻年华。上次会宴碰上了替驻边父亲给皇祖母贺寿的镇南王的小世子。明明前一秒还在偷偷和我讨论那个小公子长得真是好看,公子如玉。后一秒就因为搭讪失败羞恼的寻了个由头吵了起来。吵到后面父王要安慰她,想象征性给那小世子点惩罚,她还不舍得,又堪堪找借口给他开脱。
如今来看,阿蔓这个样子和当初我侄女,可谓是一模一样的,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