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婉儿来说不过只与上仙与大肥鸡分别十余日而已,可对于投胎为人的上仙来说,已是整整十一年的分离。
在世家长大的人从小遵循着被世人奉为真理的三纲五常以刻板的礼教规矩。至幼便苦读四书五经、吟诗作对,专研治国之道。可以说在人生前二十年里过得枯燥无味,重复着每天同样的生活。
而温盼的出现在我无波澜的生活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到平静的湖面,产生层层的波澜。
贪吃、耍赖、不守陈规这等不允许在世家贵公子身边出现的字眼在温盼闯进他的生活中通通出现。
不得不说,那不被世人所追求的思想与举动给上仙的生活带来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与新奇,而温盼精致的外表、古灵精怪及不为人知强悍的实力使上仙不由自主地靠近、探索,随之一种莫名的情愫随着二人交往的频繁,越来越浓烈。
如同被春雨滋养的树苗不断地滋长……给这个从小遵循族规长大的人儿一个发泄的窗口。
终于,在南下之行中,以兄弟之名靠近。
在扬州游玩得算得上尽如人意,原本打算南下回京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温盼彻底地留在自己的身边。即便会因为世俗的眼光不能共度余生,繁忙时看到那守在门外的身影,也是令人愉快的。
可这样如此卑微的想法也不容其存在。
原本回程的道路一帆风顺,可偏偏意外就此发生。一个能力的强者居然在甲板上凭空消失了。
从斩杀豺狼妖那时起,就已经知道温盼并非凡人焉,可看到这人无端的消失,心中的担忧还是无法压抑住的,并且寻人的想法日渐疯长。
每过三五天总是要派人拿着亲手描绘的画像去寻人,这异乎寻常的举动把深居皇城中的贵人都惊动了,经过寥寥数言的解释,凭空落得一个关心下属的美名,并被百官称赞。
可任凭安置怎样的美名都被生养吾者的亲父所知晓,并厉言要求我停止那污秽的心思,放弃寻人的念头,并已自己的性命拿来要挟。
吾父不知,我是最想断了那念头的人。每当接到那毫无线索的传书,胸膛中的那颗心空落得无法自己,像行尸走肉一般存货于世。
虽世人不知我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吾父却越来越为之担忧,其身体每况愈下,短短几年内已卧病在床。而我不得不参加春闱,承袭那百年基业。
当我正式位列三卿之位时,吾父也终于闭上双眼离世,可终究还是未看到吾子嗣的繁衍。
吾虽对辜负亲父的期望,可我终究不悔。没那人陪伴在侧,娶妻又有何意味,不过沦为繁衍子嗣的工具罢了。
十一年了,这期间的折磨令我身心俱疲,即将要放弃心中的执念时,那人居然主动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如同十一年前那般令人防不胜防。
我甚至自己这种心态已病入膏肓,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命人把他关起来,只敢在深夜独自一人偷偷守在身边。
中午,阳光明媚。
我端坐在红木桌前几天听着那熟悉的嬉闹声再次想起,心中失而复得之意甚是强烈,凭借在朝执政多年的意念生生地把想要起身牵住他的手的想法压制在心底。
看到那日思夜想的身影慢慢在视线中不断放大,心中的喜悦之情充斥着身体每一个角落。
回来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