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你心里生了根,才不会被其它所替代,我一定会让你把我刻在心里,抹不去。”
……
“你怎么了?”宇文城见她脸色很苍白,掩饰不住担忧。
她抬头对上他眸子的那一刻,心中发虚,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没事。”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正打算去找你呢。”他转头又问陵荣:“太子妃没什么事吧?”
陵荣恭敬道:“稍微歇息下就会没事。”
月圆望向陵荣,陵荣依旧一副恭敬的模样,但是相信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先前发生了什么事,她终于明白,把陵荣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
“你肚子好些没?”宇文城掩饰不住关切。
“啊?”她茫然,随即反应过来,“哦,好、好多了。”
“还疼吗?”
“还好,有点。”她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她转开话题,“我刚刚听说,皇上突然病了,那你?”
当然,是听宇文靳说的。
宇文城脸上没什么变化,道:“承蒙父皇重视,去不了战场,把朝政处理好,定然也不会让他失望。”
她轻轻舒了口气,如果太子在这么问下去,只怕自己会露馅的,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绝不能让太子知道,不能!
只要太子不知道,只要别人不知道,自己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但是皇位,她发誓,一定不能让宇文靳得到。
虽然自己和太子不似平常夫妻那般恩爱,自己对他并无感情,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嫁给他了,可是自己刚刚,却和宇文靳……
她越想越恨。
送亲队伍已经到达,再大的锣鼓声,也掩盖不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晚间,本该热闹的敬酒,宇文靳却一如既往的清冷,没有起身,而是别人主动过来恭贺他。
太子一把抓住月圆的手,月圆吓得身上立即冒出冷汗,太子疑惑,问:“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太子目光深邃,直以为她是因为宇文靳的大婚而暗自神伤,心中有些不悦,当即拉起她,塞了一杯酒到她手上,说:“走,我们一起去恭贺大哥新婚。”
原本以为她会拒绝,她却欣然接过杯子,对他笑道:“好。”
他微微诧异,没多想,就牵着她的手过去了。
“大哥,明日可是你出征的日子,今晚可莫要喝多了呀,免得洞房花烛之夜,王妃不高兴。”
宇文靳唇角轻轻一勾,目光瞟过月圆,笑着对宇文城说:“太子大婚当日喝得烂醉,不知太子妃是否也很不高兴呢?”
太子被戳到痛处,心中有怒,随即将月圆往怀里一揽,道:“她倒是的确不高兴来着。”
话中意有所指,殊不知他的话让她很尴尬,因为就在刚刚……
太子现在对宇文靳说这些,对宇文靳而言,无非就是个笑话。
宇文靳举起酒杯,说:“太子说的对,我是应该少喝些,不然,王妃,会不高兴的。”
太子一杯酒一饮而尽,带着些许愠怒,宇文靳轻轻抿了口,月圆轻笑,举着酒杯:“这杯酒,恭贺殿下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