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人,似乎,已经驻扎了在了心里……
“娘是见你突然懂事了,心里高兴。”月花氏说,又心疼道:“既然如此,我待会儿就去和你爹说,让她把你放了,你这么好动,这几日关在屋子里闷坏了吧?”
“没有,我这几日天天在反思。”口不对心。
后来,月花氏的确去和月景元说了,月景元亲自跑过来一趟,将月圆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但是眼中却充满了质疑。
“爹,你女儿何时变了一只怪物,让你老人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
月景元走近,看她绣着的一块帕子,一轮圆月已经绣好了,正在绣‘月圆’二字。
“你娘说你想通了。”
“嗯,爹是不信?”
月景元轻笑一声摇头:“你爹我还真不信。”
“那就没辙了,我又不能强迫爹爹相信我。”
“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想诈降,然后趁机溜走是不是?”
月圆依然乖乖的绣着,头也没抬,漫不经心的说:“爹,你都这么认为了,我还有偷溜的可能吗?更何况您也不想想,我从小到大都被你们关在府里养着,外面的人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家里的亲戚家住哪我都不知道,我就如同一只井底之蛙,对外面那样陌生,除了在天子城的脚下这么一小片,我就算逃跑,我能跑到哪去?肚子饿了,没地方睡了,我还不是得回来。”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我一直都有。”她说,“而且爹认定我会偷溜,肯定把府内府外布满了守卫,只怕我想逃跑,前脚还没跨出门,后脚就被再绑着,直到出嫁那天了。”
她说的有道理,但月景元毕竟是她爹,对她或多或少还是很了解,虽然质疑她话的可信度,但还有有些疑惑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放了她,的确不太放心,因此他说:“不管你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假的想通了,你暂时就好好待在屋子里,直到出嫁为止。”
她满不在乎的说:“那可不行!”
月景元眼睛半眯着,就知道……
而她说:“离出嫁还有两个月,爹想让我两个月都不出屋子一步?那我说实话,我真的会闷死,所以爹,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月景元唇角勾着一抹弧度,没说什么,背着手出去了。
其实月圆心里很清楚,刚刚她老爹那一句根本就是试探,如果自己说‘好,没问题,就待到出嫁为止’这之类的话,那么自己的爹可能真的会将自己关到出嫁为止的,因为以自己的性子,如何能在房里熬两个月不出门?
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别说她爹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所以她表示出了自己的惊讶与不满,她爹总该能放心些吧?
可之后的日子,月景元还真的一直将她关在屋子里不准她出来。
月圆虽然有些心慌,怕她爹说的是真话,却也不是太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么,她也打算好了,若他真的把自己关到出嫁为止,到了那一天,也要找机会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