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嫌少!”老头一脸的了然于胸。
接着问道:“你知道,完成指标的奖金有多少吗?”
俩人摇摇头。
老者默默地把剩下的三根手指头全伸出来,努努嘴:“喏,够不够?”
“光钱多有屁用,我们又不是正式成员……”
“唉,小友,只要你完完全全地配合我,我就有办法把你弄进咱正式成员的行列,怎么样?”老者已经准备打开那只工具箱了,想想再补上一句,“而且,我自己有个小金库,钱都存着没用呢……”
张鹏依然不为所动。
“哎呀,我工作了多少年来着……哎呀,记不清了呀,三四十年?啧,反正我也用不上,要不,捐给……”
“唉,等等!我用得上,我用得上!捐给我!捐给我!”张鹏一把拉住老头儿的白大褂,“反正都是做慈善嘛……你捐出去的钱还不知道到底落谁手里了呢!不如一对一帮扶,又精准又快捷,多好!”
“啧,捐给你也行,但是……你也花不了……”
“花的了!花的了!”张鹏已经把衣袖撸起来了。
整个膀子砸在桌面上,喊:“来啊,抽血检查,查指标。”
老头儿丝毫没客气,只敷衍了一句:“下次就把银行卡号给你……”
“还有下次?这次呢?不给钱了?”
张鹏想把胳膊收起来,但针头已经扎进去了,要拔出来再扎进去岂不是很不划算?
“啊西,小友啊,你们训练期间出不了这座岛,也花不了钱啊。”动作熟练地连接上盛血的罐子……
没错,就是罐子,看着能装几千毫升的那种玻璃罐子……
整个工具箱里就三样东西:针头,玻璃罐子,一大堆冰块。
老头按着针头,再隔着皮肤捏捏张鹏的血管,苦口婆心:“听我爱因斯坦一句劝,抓住每次全仿真模拟游戏的机会,用积分换取物品,特权甚至威望,那是再好用不过了。”
“咱现在多少分来着?”
“都是D班,差不了多少吧……”
老头十分无奈地按下俩人手环上的某个按键,动作之迅捷完全不像个垂垂老矣的普通人。
“啊,我8分!你居然比我多!10分!”喻一宁瞅瞅自个儿的,再瞅瞅对面张鹏的,表示不敢相信。
“瞧不起谁?大爷可是在你后头嗝儿屁的!”张鹏满脸得意地昂头,完全没注意到工具箱里的玻璃罐。
直到他感觉到口干舌燥,不禁命令道:“喻一宁,你一个8分的,还不赶紧给我倒杯水来?”
喻一宁抓起一个冰块塞进他嘴里:“吃这个,解渴又解暑!”
张鹏下意识低头,哇靠……瓶子里的那是……我的血?
“你他妈!坑我这么多血?”
“哎呀,想找个样本不容易嘛,小友你多包涵~~”
“不是还有个人要抽血吗?”
“我可听说了,那人有渐冻症,抽血多了,他孱弱的身体雪上加霜,直接惨死怎么办?还是你靠谱!”
由于张鹏的自愈能力过强,新陈代谢也相应地变快,血液流速和补充能力也非常人可比,因此,只是说话间,那罐子已经快装满了。
老头儿将工具箱合上:“行了,小友,还有这位同学,友情提醒一下,明天早上就是第二次的游戏机会喽,届时所有的新生都得参加,是个拿分的大好时机,好好努力哟~~等你们顺利通过最终测试,那些钱就是你们的喽……”
“那是我的钱!跟喻一宁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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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来到另一块训练场地,学员们正在进行一对一地搏击练习,身体东倒西歪,动作及其不标准,神情及其散漫。
一副赶鸭子上架的场景。
只有一位坐轮椅的男生,默默坐在场边,既没有参战的意思,也没有观战的意思。
直到某个找事儿的学员狠狠推了一把他的轮椅,并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是不是个男人?全场就你搁这儿跟个大爷似的,腿要是真不行,你就去残疾人的那队训练啊!”
……
“还不吭声?你给老子出来!我在那儿被太阳晒的半死,还得严防对面那个肌肉男随时过来的一拳!你倒好,坐这儿,头发帘一耷拉,用刘海挡太阳吗?不干一架这事儿没完!”
这位学员看着精瘦,脸上满布着戾气。
这一纠缠,成功吸引了一众学员的目光。
艾登急忙跑过来:“兄弟,别为难他了,他有难言之隐,要不,咱俩打一架?”
确实有难言之隐,杰弗瑞跟他们说过,把阿尔维斯放在他们这一组就是为了锻炼他,他不是完全不能动,而是需要与他人交换双腿能力。
也就是说,只要他想,就能借在场任何人的腿,一脚踢翻对面那个事儿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