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联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努力!”
“这种事又不是努力了就行的。”程艺颜翘起二郎腿。
“努力怎么不行?你就天天找他,关心他,爱护他,然后撩他!”
“哈哈哈……”乐敏奇怪地笑出声来,剩下三个人都不知道笑点。
“唉,别说男人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对!我赞成!”程艺颜举起啤酒,四人碰杯。
“毕业啦!”
程艺颜在辅导班的具体入职时间是七月初暑假班开课的时候,她之前带的一对一学生因为父母工作调动原因转学走了,校长就干脆给了程艺颜一个月的假,让她在进入社会前好好休息。
她本想跟赵然完成毕业旅行的愿望,但是赵然到六月中旬才举行毕业典礼,现在正在济南赶毕业论文,杨涵就在青岛边工作边给她修改。杨涵所在的公司是青岛发展前景最好的互联网公司,程艺颜辅导班的内部职员交流系统就是他在公司研发的。仅仅一年的时间,杨涵凭借自己的本科学历、留学背景和工作能力成为了组长,月薪是程艺颜的五倍。相比之下,赵然的处境就有点尴尬了,她学历比程艺颜还普通,毕业设计和论文大部分都是杨涵做的,工作找的也不顺利,前几天还跟程艺颜说自己想改行。但程艺颜不是很担心她,毕竟是拥有了杨涵就拥有的全世界的女人。
最后这一个月的假期还是宅在家。
大四一年因为太闲了,程艺颜发展了一系列的业余爱好。她自学了滑板,但是什么动作都不敢做,当代步工具又不敢在马路上滑;接触了摄影,学会了简单的摄影技巧和修图技能,可她自己一个人常常懒得出门;在冬天的时候给妈妈织围巾织完了冬天也过去了,妈妈拿着长短不均匀的大红围巾点了点头收进了衣橱。
果然,还是厨房比较适合她,做饭应该就是能伴随程艺颜一生的爱好。程艺颜用之前存的钱把厨房里的一整套装备都换了一遍,没有的就买下来,小到盛盐的罐子,大到全新的微波炉,程艺颜终于给自己打造了接近理想的厨房。要说她心里最喜欢的厨房,还是韩清洛家的那个,设备齐全,装修合理,宽敞明亮。
想起韩清洛的房子,程艺颜已经很久很久没去过了。准确来说是自从韩清洛拒绝自己的表白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了。有时候程艺颜觉得自己胆小懦弱,表白被拒就恨不得自己消失或者别人消失,总是没有足够的胆量和信心重新站在他面前。可是现实是,韩清洛主动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悄无声息,无影无踪。
前半个月程艺颜把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地方又逛了一遍,同样的地点,完全不同的心情,背着相机走在海边,自己终于是一个大人了。白天在外面吃吃喝喝,晚上回家研究菜谱做饭,睡前还要做甜点给爸爸妈妈,还好两个人都是捧场的。
终于,到了赵然毕业典礼的日子。
程艺颜订的是当天的票,她想着当天来回,省了订酒店的钱,还可以让赵然和杨涵享受二人世界。当天早上她化了淡妆,背着小包去了高铁站,两个半小时后到了济南,再去赵然的学校,正好是上午十点,赵然穿着学士服在礼堂外等她。
“哇塞我的大宝贝今天太好看了!”
“好看吗?”赵然开心地问她。
“好看啊,鞋好看,里面裙子也好看,给我看一眼……”程艺颜钩住赵然的学士服领口往里探了探。
“嗯,裙子好看!”
“嘿嘿嘿,杨涵给我挑的。”赵然搂着程艺颜的胳膊带她往里走。
“他人呐?”
“在礼堂里面给咱俩占座呐!”
“还给我占了座啊?”
“那当然!就占了最后一排的边上,开完了我们就赶紧走!”
程艺颜进了礼堂一眼就看到杨涵,虽然两人都在青岛,但是不在同一个区的原因根本见不到。程艺颜看他站起来时候高高的个子,总觉得他后面还有一个鲜明的少年,会笑,会专注,会在酒吧缤纷的灯光下喝酒。
可是没有,没有他的身影,也没有他的消息,连赵然都没跟自己提起过。
打了招呼后程艺颜就坐下了,赵然在杨涵俯下的耳边说了好多话,杨涵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出去了。
“怎么走了?”程艺颜在位置上整理裙子。
“买饮料去了,不用管他。”赵然坐下,程艺颜帮她整理了学士帽,又掏出口红给她补了补妆。
毕业典礼正式开始了,赵然的院长在上面演讲,浓郁的山东口音扑面而来。
“待会儿你们每个人都上去拨穗吗?”程艺颜凑过去问赵然。
“不是,人太多了,拨到明天都拨不完,就是优秀学生代表上去而已。”赵然伸着脖子在前面人群里寻找。
“那我们就不用在这里听他说这些了,这些演讲稿我都听了无数遍了……”
“我当然知道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乖乖听他讲话的人吗?我都毕业了还听他叨叨我又不傻!”赵然白了她一眼。
“那我们为啥不走啊?”
赵然贼兮兮地笑了一下。
“你猜!”
“我猜……我猜不到啊……”程艺颜茫然地摇头。
“待会儿有演出,第二个是吉他弹唱,那个学弟——”赵然兴奋地声音都变了。
“特别帅?”程艺颜懂了,接过话来。
“懂我!”
后来的十分钟里,赵然和程艺颜喝着杨涵买来的饮料在后排窃窃私语,终于等到了传说中帅气的学弟。
“哎,是不是那个!”程艺颜拍了拍正在跟杨涵说话的赵然。
“对对对!就是他!绝对是校草级别的!”赵然推了推眼镜。
“哇,真是青春少年气啊,这个白衬衣穿得正和我心意……”程艺颜咬着吸管对前面傻笑。
台上学弟调好了话筒弹了几下吉他示音,听到前排尖叫的女声低头羞涩地笑了一下。
“我的妈呀笑起来更好看啊!”程艺颜激动得打赵然。
“哇塞真绝了,我要是跟他一级我追定他了!”赵然激动得打旁边站着的杨涵,杨涵无奈,伸手想要捂住赵然的眼睛,却被赵然抓住手捏来捏去。
全场昏暗,一束光在他上方亮起,台上好看男生的身影被光晕包裹着,是被上帝眷顾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