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鱼是海底浪人
明溪幽径藏生气,不觉苦痛淡如观。风雨多年胡链娃终混得一官半职,陈默这几天和胡链娃打得热火。
这陈默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兮兮,也不知他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哎!我说”!“说说——说,说你个屁啊,说吧”!胡链娃说:“陈哥,我就想问问你,你这功夫哪学的”?
陈默说:“我说是我初中体育老师教我的,你能信吗”?“这有点吹牛了吧”!
“真的!骗你干啥”?“我晕,你这话太大发了啊”!
胡链娃:“陈哥!你家哪的”?“诶,小胡,这可是两个问题了”!
胡链娃说:“上次你真够坏的,扔下我就跑了,事前也不支会一声,害得我独子一颗,跟围棋似的,差点断掉最后一口气”!
哥俩看着周末这湖上峡谷风光无限好,流水滚波阳光,觉得轻松自在!
散步到了游人都看不到的小山丘上,陈默:“咱俩在梦里可是师徒”!到底是前生还是来世,有时候就是这样说不清楚。
胡链娃说:“呀,对啊,你是我师傅”,这点感应胡链娃还是有的,三生三世有点乱,不过这些开示是有落地的法事。现世之上也有存在,只是一般人无法感知而已!
陈默:“你会游泳吗”?“当然会啊”!“都说工作着人就是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可我是海底浪人”!
胡链娃:“难怪!陈师(沉尸)嘛”!陈默:“哈哈,姓江——僵尸、姓王——亡尸”!“你真会扯”!
“敢不敢”?陈默说。胡链娃:“什么”?“你不是挺能跑的吗”?
陈默吐了一口唾沫用脚扒拉扒拉,拉了一线,“这就是起跑线了”!
陈默说:“你跟着我,若是你超过我你就算赢”!两人并肩挨着,胡链娃:“预备——跑”!
两人一阵风似的跑出几十米开外,陈默重心一低转身,后腿变成前脚一扭,胡链娃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这样好几趟往返跑,跑得胡链娃脸红脖子粗的。
胡链娃还是晚了两步飞过那泡唾沫。“你怎么耍赖”?陈默:“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啊就得有那点机巧劲”!
“我陈默经历的东西让我学会了成熟,想办法改变自己,改变得面目全非才好”!“你以前怎么了”?“也没怎么,就是工农商学兵,连要饭、坐牢我也挑来尝过”!
“陈哥,你经历的真够复杂的”。“成熟是一种复杂,复杂不一定是一种成熟”!“你驾车技术如何”?“陌生的路上导航,在熟悉的路上也要导航,怕走陌生路的人把把路堵了”!
“想不到陈哥很有想法啊”!“有的说:我关心你如何关心我、有的说:我成全你的不成全我”。“我只能一时语尔”!“逐完美成于毁”!
陈默接着讲:“任何的东西都是在突破中寻求更好水准,弄不好就毁了,所谓——如琢如磨、如切如磋是也”!
“不拜魔不成佛”!“是啊——Duoble kill”!“Ace——哈哈哈”!
“陈哥,你这么能聊,咱们晚上小酒吧——嗯”?“可以啊,你请客我还不去?那也实力不允许啊,呵呵呵”!
近了一酒吧门口,一抬头两边挂对联的位置写了两行字,这字谈不上书法,看上去也不算漂亮,可是内容却很有意思,上面是这样写的,右边是:“某地人与狗不得入内”,左边是:“我酒吧与你不共戴天”,横竖:“粪死特不辣的”。
胡链娃拍了拍陈默肩头,好奇地问道:“这横批俺看不懂,啥意思哩”?“很多人都问我,是这意思,有个地方的人和我们这地方不远,他们啊学着别人吃甜食,而且没事养屎来吃,曾经还派了一帮人打过来,所以这酒吧老板特恨,就写了副对联当拦路石不让他们进去”!
“偶,有意思”胡链娃踱着方步进去。
这家酒吧就跟棺材盒似的,进门一口子,直通进去是又长又窄。胡链娃要了一件“花间”酒,一杯接一杯的干,陈默提醒:“小胡,慢点喝啊,后面还有大招呢”!这“花间”酒漂亮,一木筒子上面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高脚杯,高脚杯没有脚,就只有底下一个杆儿,那服务员端过来,远远看上去还真就像送过来的一束鲜花!
陈默问自己:“还想来点啥,今天我请客,早晨让你请客那是开玩笑——开玩笑——玩笑”!“我请有啥关系勒”?
陈默:“我可是这里的常客,我说不让你请,看他们敢让你买单吗?你糊涂——嗯糊涂”!
“老师傅,你来点,我哪儿懂啊”,胡链娃拜师陈默,还不轻易叫声师傅,彼此都差不多的年岁嘛,陈默平时都会说:“链娃,叫啥师傅,叫师傅师傅的都把我叫老了,你以后就叫我陈哥”!
陈默:“今天你小子的马屁味儿可是有点好闻,呵呵,来!服务员,给上一件‘果明’!”。
这“果明”听着就怪,喝起来就更难看了。
胡链娃端起一椰子壳,这椰子壳又是雕刻又是水彩染的,就是一抽象美的粗狂骷髅头,还是个方脑壳!
陈默说:“这椰子壳每次都削成方的,手好拿,这酒怎么样”?“一般般吧”!
陈默睁大眼睛说:“啥!——这酒一千块钱一个,还一般般”?“这么贵,咱俩才是方脑壳”!
陈默:“否也!这酒有原始的丰满,越蛮荒越低调”。“屁的低调!我端着这椰子还得用嘴接着这小孔滴流出来的水,干脆啊切开直接用舌头舔得了”!
陈默:“哈哈哈,你真是属猪的”!胡链娃:“猪?猪喝醉了吧,那样子喝水是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