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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女与家人

当间桐樱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间桐家的地下室里。

“刚刚,发生了什么……”

间桐樱记得“爷爷”说要在她体内植入一种由圣杯碎片制成的虫子,她没有反抗,也无法反抗。顺从的将身上的衣物脱下然后就随着一阵剧痛失去了意识。

然后……是梦吗?也对,高高在上的神明又怎么会在意我这种人呢?所谓的奇迹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梦罢了。

想着,间桐樱的眼睛下意识的瞥向了地下室的一个角落,曾经有过一个男人曾为了她去夺取奇迹(圣杯),那个男人付出了所有却只落得一个化为枯骨的代价。

“已经完成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爷爷。”间桐樱对这个人的出现丝毫不惊讶,她早已习惯了这个神出鬼没的怪物爷爷。

这个老人虽然名义上是她的爷爷但其实只是把她当做是达成目的的工具而已,他曾亲手将年幼的间桐樱抛入虫群之中,一次又一次。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记不清楚,仿佛自有印象起她就一直被虫子所侵犯所啃食,记忆中所拥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而名为间桐脏砚的老人也没有在乎间桐樱的态度,他蹲下身子粗暴的抓住间桐樱的下巴左右翻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的好孙女,看来改造的非常顺利。”

间桐脏砚缓缓站了起来丝毫没有在意间桐樱裸露着的身躯“还有半天的假期,去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情吧。”

其实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间桐樱早就已经失去了正常同龄人的感情,就算是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也不过是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一个人呆着或者是被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欺负罢了。

说着间桐脏砚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地下室。

而间桐脏砚不知道的是随着他的离开,一种难以言明的变化出现在了间桐樱的身上。

来自不可名状的外层虚空中的力量轻易的突破了世界的屏障降临在间桐樱体内。仿佛脑中有一扇门被打开,眼前的一切都被添加上了点线交加的奇异痕迹。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仿佛下一秒就将面临死亡。

难以形容的恐惧,死亡如影相随的绝望。

仿佛动一下肱二头肌就会断开,炸一下眼睛整个脑袋都会被撕裂甚至体内流动着的血液都会八她碎尸万段。

下意识的,间桐樱把手指向一只虫子伸去,只一瞬间那面目狰狞的刻印虫就化为两半。

间桐樱呆了呆,眼前的现象有些超出了她的理解。但下一刻,她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原来不是梦啊,原来真的有神么,真是,太棒了!”

这就是直视死亡的力量吗?

如果有这种力量的话我可以杀死一切活着的事物。甚至是……

不,不行如果失败的话,失败了……似乎也不会怎样吧?没错,成功与否都不会变得更差了。

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似乎是有着一个声音在耳边呢喃,如同恶魔低语般充满着蛊惑的气息:

我要杀了他,杀了那个“爷爷”。

杀了他,杀了……

但不是现在,必须要有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要一次成功,一击致命。

想着,间桐樱缓缓的穿上衣服。她发现这个直视死亡的力量是可以控制的,只要将注意力集中到眼部就可以自由控制视角的转变。

如果第一个恩赐就如此的强大了,那么另一个又会是怎样的力量呢?

真是期待啊……英灵。

一边回忆着今天的奇遇间桐樱一边拖着因为虫子的啃食而精疲力尽的身体走出地下室。

“喂,我说,爷爷又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地下室的门外一个蓝发少年靠着墙壁一脸不爽的问道。

间桐慎二,间桐樱名义上的哥哥。

“没什么。”间桐樱一如既往淡漠的回答道。

语气即不亲近也无疏远——实际上她对谁都是这样。

但间桐慎二似乎不这么认为“你这家伙在拽什么啊!”他抓住间桐樱的衣服领子狠狠的把她按在了墙上“给我有点自知之明啊,混蛋!”

今天的哥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我没有……”间桐樱试图解释。

“给我闭嘴!”间桐慎二大声喊到“你这个贱人。”

哥哥的怒火来的毫无缘由,而这些愤怒则通通发泄到了间桐樱的身上。从小到大辱骂,殴打以及【和谐】。

哥哥的谩骂还在继续,间桐樱的思路却以滑行到了回忆中:哥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直对她展示出无缘由的恶意。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等等,似乎在记忆中有几次哥哥向自己抱怨爷爷只将魔术传授给她,尽管自己百般解释自己并不喜欢这些魔术但换来的却只是对方更大的愤怒。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你在羡慕我吗?不,你应该是在嫉妒我。哈哈,我这样的人居然也能被人所嫉妒。

那个声音再一次蛊惑道:

杀了他!

想着,间桐樱的嘴角上划上一丝莫名的笑意。

这无疑是激起了间桐慎二的怒火,他忍不住想要挥起拳头教训这个让他讨厌的妹妹,但他的手只抬起到一半便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因为一根漆黑的尖刺从下到上的贯穿了他的身体。

“你,居然……”间桐慎二努力的挣扎着,而间桐樱则带着病态的笑容的表情看着自家哥哥。

这是只属于英灵的力量,这个英灵名为【童谣】。但祂却不是广为流传的孩子们的睡前故事,而是更为血腥更为残暴的黑暗童谣。这是最初的童谣,也是真正的童谣。

白雪公主被森林中的动物们轮*了七天七夜被活活干死,灰姑娘因冒犯神明而永无休止的跳舞直到砍去双腿。这是早已被埋没的恐怖事实。

而现在间桐樱就是童谣,这是来自于神的恩赐。

“真是的。”间桐樱的双眼空洞无神,口中却是兴奋的抱怨道“本来想先谨慎的等两天的。”

现在看来复仇必须要尽快了。

想着,间桐樱随意的踢了踢间桐慎二的脑袋,温柔的问道“哥哥很希望学习魔术吗?”

“你……咳咳”间桐慎二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的肺已经被刺穿了。

“那么,自己去好好的学习吧。”说着间桐樱一脚把间桐慎二踹到了聚集到地下室的那一群虫子之中,而那些刻印虫也没有辜负间桐樱的期待,一个个都欢快的在哥哥身上啃食起来。

其实偶尔爷爷也会抓些无辜的路人来喂食虫子,所以它们并没有拒绝这从天而降的美味。

不过这些虫子和爷爷的魔力相连着,大概会被发现的吧。

算了,无所谓,间桐樱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亲爱的爷爷来“尽孝”了,就像他曾经对自己那样好好的,尽一尽身为孙女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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