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我眉光深锁,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白净如雪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整张脸看上去如数九寒冬一样。
紫色的裙带,被微风吹过,翩翩飞舞,衬得我美极了,又似勾魂的无常,冷,冷的不带一丝热量。
一眼望去,红色的玫瑰攀着牌匾,娇艳欲滴,火红中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白色的欧式建筑,立有雕塑的喷水池,站在门外即可听见里面喷泉清脆的敲击声。优雅的音乐轻轻响起,让喷泉舞出傲慢的贵族气息。
我拎着东西按照通知书里的字,朝着614宿舍走去。
A市的天气很不正常,就算接近八月天气也热的发慌
身上的衣裙差点就湿透,狭长的楼道里,会时不时地看到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们。
“让一让,叔叔阿姨们请让一让!”身后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娇小的身影闯入了我的眼帘,说话的是个甜美的女孩,她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扛着行李的保镖。
我给他们让了道,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个笑得两眼会弯起来的女孩。
她一身一袭希腊式的淡蓝色雪纺长裙,颈部一串珍珠项链,她的头发很长,美丽地卷曲着如海藻般散在腰间。她没有过多地修饰,也没有像其它女明星一样施很多脂粉,只是简简单单的装扮却衬得她肤如凝脂,眼若晨星。
即使不认识她身上穿的名牌,但我还是一眼看出了这女孩是个千金小姐。要不然,一个平常人是不可能带着保镖来上学的。
那个女孩带着她的保镖消失在六楼,我收回了目光,提起箱子继续向六楼走。
“同学,你也住六楼!咦?怎么就你一个人,没人来送你吗?”那悦耳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刚离开的女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眨着她那大眼睛朝我问道。
我看着她清新动人的样子,并没有回答她。
她不但不生气还对我莞尔一笑,然后对后面的管家说:“张伯麻烦你过来一下,帮我同学拿下行李,行吗?”这个女孩很有礼貌,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人很好。
女孩身后的管家点点头,笑着说:“好的小姐。”
管家走上前来,拿走了我提着的箱子,不顾我的拒绝就扛了起来,一会就不见了。
那个女孩似乎看到了我的担忧,突然一把抱住我的肩膀,露出深深的酒窝,笑着说:“别担心,614宿舍嘛!你跟我一起的。”
我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我在614宿舍的?
女孩笑笑,说:“我刚刚看到了你的录取通知书。”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句,用手拉下她放在我肩上的手,道了一句:“谢谢,”后,准备走,却被女孩拦住了。
“你好,我是你的室友,尚以千!”面前的女孩,她那白皙修长的手伸到我的面前,友好地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从嘴里冒出三个字:“安暮溪。”
尚以千听到后,笑了笑说:“是那个能喝的牛奶——安慕希吗?哈哈。”
我淡淡的说:“没喝过,不知道。”
尚以千显然惊讶了,说道:“你怎么能没有喝过安慕希呢?走,我还有一箱的安慕希,我请你喝,很好喝的!”
每个楼层都有两间大房间,六楼分别是613和614。每个大房间里又有三个单独的小房间,每个小房间里分别住着三个同学。
我在614的3室,尚以千则是在614的2室,这里估计是这幢楼的最后一个宿舍。
还有一个同学,她叫安沫,跟我一样,也姓安。她是个千金小姐,和尚以千一样,是个贵族世家的千金。
我们彼此简单的介绍自己的名字之后便各自整理东西去了,我的行李很少,不到一会就整理完了。
碰巧,她们的行李是女仆早就整理好了,她们敲了敲我房门,说:“暮溪,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我回答道:“等会,我现在马上过来。”其实,我不想交朋友,但,遇到她们,我却忍不住的想和她们在一起。
我下了床,顺手打开门,说道:“去哪吃?”
尚以千说:“去‘KFC’我请客!”
尚以千说的KFC我不知道是什么,我还是傻乎乎的跟着她们一起走了。
我们来到KFC我们点了一些吃的,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什么是KFC了,东西很好吃,我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用筷子吃的,而是带着手套吃的,就问她们说:“这里没有筷子,怎么吃?”
尚以千和安沫毫不留情的笑我说:“暮溪,你是不是没有吃过KFC?这里的东西不用筷子,而是带着手套吃的。”
我挠了挠头,说:“我确实没吃过,我从小家境不好,这是我从小以来吃的最好的一次。”
尚以千和安沫有点心疼我,说:“以后我们经常来这里吃。”
我摇摇头说:“这里的东西太贵了。”
尚以千说:“你不用付钱,我们请你。”
我有点感动,但我还是毫不留情的大吃特吃起来,反正,我吃不胖。
我们最后特别满足的回了宿舍,洗了个澡之后已经九点多了,我有一部老人机,我给张婶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喂?’
我说:‘张婶,我奶奶今天怎么样?’
张婶说:‘原来是小溪啊,你放心,你奶奶很好,不过她还念叨着你,我让她和你说说话。’
‘谢谢张婶。’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喂?小溪啊,奶奶挺好的,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知道了吗?’奶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的眼泪经不起的流了下来,但我不想被奶奶听到,便说:‘好,奶奶,我困了,我先睡了,明天还要上课,您照顾好身体,一放假我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好好好,奶奶挂电话了,话费贵。嘟嘟嘟——’电话那边传来了忙音。
我擦了擦眼泪,便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