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度过的一下午简直是度秒如年,哥们好几次差点没抡起板凳抽死这赵娘娘,跟特么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不放,连特么上厕所这货都要跟我挤一间,心理变态啊这是。
很显然这家伙已经娘到一种丧心病狂的地步,每次看到他望着我那媚眼如丝,暗送秋波的眼神,哥们胃里一阵翻滚,很想狠狠地大吐一场。
此时此刻哥们蹲在厕所坑里抽着烟,这排泄物的臭味让烟抽得实在是没滋没味,叹了口气将还吸剩半根的香烟丢进坑里,吐了口唾沫。
“哥哥,你拉好了么?人家想请你吃饭去,可不可以嘛?”外头传来赵客生那娇柔尖细的声音,差点让哥们翻了个大跟头直接栽进去。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家伙欺人太甚,他娘的问拉没拉完还请我吃饭,吃你奶奶个腿!
“花哥你能不能让你相好别在外头娇喘啊,老子都快特么便秘了!”隔壁传来小爱的哀嚎,我骂了一句傻逼以表歉意。
晚上的时候柳惜琳也赶了过来,看到赵客生的德性也是被恶心的够呛,对哥们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还给她师父打电话询问,这才多少知道一些眉目。
按鹤箫道长的说法,这应该是难得一见的异魂同体者,就是赵客生上辈子三魂受了损伤,也许是他当时的鬼魂有些道行,硬是将别人残缺的魂体跟自己融合,治愈了三魂所受的伤害。而那部分不属于他的魂体被封印在体内,这一次受到强烈的刺激,主魂因为恐惧将自己封印,反而把分魂释放了出来,主导了身体的控制权。
说起来挺复杂,但其实就跟老医生说的双重人格差不多,这是一个有两种完全不同性格的奇男子啊!
“有办法解决么?”哥们对着电话期待地问了一句,只要他说有,我一定拜入茅山宗表达感激之情。
“这个……没有!”
好吧,这下子真的彻底没了念想,哥们得赶紧想个办法跑路,再被他恶心下去饭都快吃不下了,寿命都会缩短的。
在我们商量着办法时,床上躺着的李鸡毛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哎哟,操!老子嘴里怎么这么酸啊,呸!他姥姥的什么东西啊,咦?”
原来是这老家伙牙缝里卡了块奇怪的薄壳,拿在眼前觉得有点莫名的眼熟,仔细再这么一打量,当场就骂了句卧槽,同时开始呕吐起来,边吐还边骂:“我操他奶奶的,哪个王八犊子把蟑螂喂老子嘴里!”
这胃里的东西都被清理干净了,老家伙只能干呕,憋的脸色发青,哥们心中有火,冷笑一声:“老鸡毛,你这就叫报应,让你丫的骗人钱财。”
“我呸!臭小子!老子又不是没功劳!”李鸡毛反唇相讥,指着哥们骂道“你小子不也披着一身虎皮,狐假虎威,前几天你不也穿着道袍准备捞钱么?”
看着他那贱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给他两巴掌,让他享受旋转木马的快乐,哥们当时就后悔了,就该让他自己去折腾。现在倒好,惹得自己一身骚不说,旁边还多了个阴阳人。
赵客生见老鸡毛针对哥们,当时就不乐意,指着老家伙泼辣地骂道:“臭老头,你敢骂人家的哥哥,狗剩!给老娘抽死他!”
“得咧!”这黑西装狗剩摩拳擦掌就朝着老家伙走去,拎起老鸡毛的袍领子口吐芬芳,口水沫子喷了他一脸“老家伙,你敢对我家公子的偶像不敬,信不信我把你屎都给打出来!”
“诶诶诶!”李鸡毛吃了一惊,立刻吓得跟龟孙似的,连连道歉:“啊,对不住对不住!老夫不是故意的呀,这小子是老夫的侄孙子……”
“抽他!”赵客生大怒,尖着嗓子愤怒地指着李鸡毛,黑西装立刻来回就是两耳光,老家伙的一颗牙都被抽飞了,说话还特么漏风:“纠病啊!纠病啊!”
老家伙喊的应该是救命,我们三人在一旁看的无语凝噎,心说这老头也是该,让他受点教训也好,所以都转头望向别处,眼不见心不烦。
动静很快就引来了护士妹子,看到黑西装对一个瘦弱老头进行殴打,赶忙又跑出去叫人,哥们对着赵客生淡淡地说道:“别给我惹麻烦,适可而止!”
“听到没有!哥哥叫你住手!别添麻烦!”赵客生赶忙喝止黑西装,同时用冰冷的目光瞪着李鸡毛笑道“老头子,你给老娘记住咯,等会你要是敢乱说话,等出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李鸡毛正想装死好坑钱呢,被赵客生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一吓,立刻擦掉流出来的鼻血,干咳几声微微一笑:“赵公子说的是哪里话,这几下无伤大雅,老夫自然不会计较。”
话音刚落,几个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我们都装作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们,面面相觑彼此懵逼,事情不了了之。
在隔壁的一间病房内,刘欣琪正眼睛发直地发着呆,连我们进来的时候都没啥反应,哥们心中咯噔一声,心说这丫头不会也被吓成精神病了吧,要是等会变成个悍匪朝我们动手那就不得了。
待我们都坐定之后她才斜眼瞟了一眼,语气淡淡的倒是没了前几天的傲气:“事情的大概我已经了解,同样身为女人,我能理解她的恨。我们刘家算是自作自受,所以我不会再跟你们过不去,但就算他再坏,他依旧是从小疼着我的父亲,我……”
说着说着她竟是失态地捂着脸哭了起来,我们也不清楚该不该去可怜她,但看样子她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个骄傲的富家千金,刁蛮任性那是因为她父亲在背后支持着,此时一直捧着她的双手松开,瞬间的失落那是无法想象的。
“你们帮帮我!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把刘家的一切都交出去我也愿意,我就想让父亲恢复。”刘欣琪带着浓重的鼻音,满脸的哀求之色。
柳惜琳眉头微皱,冷声回道:“不可能,别说你们想要的是孩童的鬼魂,就算是动物的灵体,我们也不可能帮你,你父亲是罪有应得,这是报应。我劝你还是別白费心思,现在他只是疯癫,若是恢复指不定会有更糟糕的惩罚降临,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这……”刘欣琪的脸色瞬间又苍白了几分,头埋在膝盖悲伤地痛哭了起来,估计也是觉得柳惜琳说的有道理,完全陷入了绝望。
我们几人也没多做逗留,反正是怎么样也不可能去帮一个作恶多端的坏蛋,那是助纣为虐,上次哥们没趁机揍那刘老孙子几下就不错了。
回到屋中时,就见那三个孩童鬼魂又吵了起来,而赵哥正满脸尴尬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