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这家主人,还真有糯米。”经绾拿了一个米袋子,兴奋地说道。
“嗯,拿过来,我盖一会伤口。”靳愁眠说道。
经绾将米袋子递了过去,靳愁眠抓了一些在手上,便去敷了伤口。
不一会儿,那糯米便全都黑了,伤口处血的颜色也正常了许多。
众人一见,便也过来取了些糯米,往伤口上一敷。
“啊”“哎呀”“哇”各种声音响起……
“你们怎么了?”经绾问道。
“这东西敷上也太疼了,宁公子,你怎么都没出声的,害我们疼一个激灵。”
靳愁眠能说她前世经常敷糯米吗?
“额,可能之前被走尸穿窟窿那一下就够疼了,所以就感受不到敷糯米的疼了。”靳愁眠这么解释,别人才不信呢。
慕容劫也抓了一把糯米,敷在抓伤上,那一下,也疼得他一咧嘴。
“宁公子,我来帮你包扎伤口。”经绾见靳愁眠的伤口已经是鲜红色了,就知道尸毒已解了。
“嗯,多谢。”
经绾将伤口包好后,想帮靳愁眠穿衣服,靳愁眠哪儿敢,自己三两下连忙把衣服穿好。她可一点都不习惯袒胸露背的。
“书一,你恢复得怎么样,能不能帮我运功。”
岑书一还在对着墙角念清心咒,念得入神,没有听见。
“岑书一,岑卯。”靳愁眠拍了一下岑书一,让岑书一吓了一跳。
“仇鸾,你干嘛吓我。”
“你干什么呢,我叫你呢。”
“我在念清心咒啊,你这突然一拍,吓死我了。”
“青天白日的你念什么清心咒啊。”
于是众玄门弟子的眼神齐聚在岑书一的身上,岑书一唰地脸就红了。
念清心咒,还不是因为你啊。
众人如是想着。
“呵,都道即墨太学庙乃玄门百家礼仪典范,最是端庄雅正,不想居然也是这副德行。”慕容劫讽刺地说道。
“慕容劫,你什么意思。”褚良兮率先不服了。
“字面意思。”
“你!”
“行了行了,都伤好了能动弹了就来劲了是吧?”靳愁眠出声道。
“这里,我辈分最大,年龄也最大,所以,都要听我的。你们要是不老实,扔出去喂走尸。”靳愁眠继续一副长辈作风命令着。
慕容劫和褚良兮都不说话了。
“成了,说正事。书一,你替我运功一下。我要把体内的尸毒逼到商阳穴。”靳愁眠说道。
“尸毒?不是解了吗?”岑书一问道。
“那是外伤的尸毒。我被走尸穿破了身体,尸毒早就顺着经脉游走全身了,不逼出来,一会儿我尸变了,看你们怎么办。把我杀了?”
“仇鸾,我们不会杀你的。赶紧,我给你运功疗伤。”岑书一连忙拉着靳愁眠坐下。
慕容劫看着岑书一给靳愁眠疗伤,心里刺了一下。
慕容劫心道:这个死宁甄,明明是为我挡住走尸才受的伤,怎么不找我替他疗伤。真是……我怎么会因为这个疯子生气?我怕不是也疯了吧
慕容劫暗自鄙夷了一下自己,便擦着子虚剑了。
不一会儿,靳愁眠体内的尸毒便被逼到了商阳穴,商阳穴黑了一片。
“仇鸾,尸毒逼到商阳穴,然后怎么办啊。”岑书一有心担心递说道。
“还能怎么办,等死呗。”
“啊?”众人都不敢相信。
“仇鸾,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褚良兮说道。
“尸毒逼到商阳穴,就是为了避免游走全身汇入心脏,这只是延缓尸毒发作的一个办法。延缓就是延缓嘛,解不了毒,可不是等死?”
“怎么会这样,没有别的办法了?”岑书一说道。
“没有啊,一会儿我尸变了,你们还能不能这么担心我呢?还是一刀砍了我?”靳愁眠有些戏谑地说道。
“不会的,我们不会这样的。等伏灵尊者回来,他一定会有办法。”褚良兮出声说道。
“宁公子,怪我出来也没带还魂丹。”经绾可怜巴巴地皱着小脸说道,那神情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
“你别哭啊,那还魂丹可是上等仙药,配药复杂的很,你看,平遥那两个弟子不也是没有吗。别哭。”
“可是,可是,公子,你……”经绾止不住眼泪了。
“哎呦喂,经姑娘,你可别哭啊,这么如花似玉的小脸,哭坏了就不好看了。你呀,现在这么担心我,一会我尸变了,看你长的这么水灵,定然先咬上你一口,看你还哭不哭了。”靳愁眠拿混话逗着经绾开心,这经绾扑哧就破涕为笑了,不过脸上却也更红了。
“大难临头了还调戏姑娘。”慕容劫又没来由地整这么一句。
“喂,慕容劫,你够了吧,我都快死了,还不能偷个乐子啊……该不会你吃醋了吧。”靳愁眠打趣道。
“你!”慕容劫拔出子虚对着靳愁眠。
“我还没死呢,就拿剑指我,我要是尸变了,你肯定第一个上来砍我。”靳愁眠不怕死地说道。
“哼,不知羞耻。”慕容劫骂了一句,却也收回了子虚剑。
“好了,你们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靳愁眠说道。
“仇鸾,你还中毒着呢,别出去了。”褚良兮出声道。
“在屋子里这么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雾都散了,伏灵尊者要是找不到你们就该担心了。”靳愁眠说道。
“还是我出去吧,仇鸾,你还伤着。”岑书一说道。
“我待在这里随时尸变的,你们不怕我,我还怕伤了你们,回头你们家伏灵尊者再把我炸了。”
靳愁眠拍了书一的肩膀,继续说道:“书一,好好照顾他们。”
岑书一点点头,靳愁眠便推开房门,离开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靳愁眠捂着胸口,有些吃力地在村里晃荡。
靳愁眠心想:估计也只有云献身上会有还魂丹了,再找不到他,我这可真要变成走尸了。
靳愁眠催动了冥玺,还是没反应……
靳愁眠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厉鬼邪神把北齐制住得动弹不得啊,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真让我使点阴招不可了?
靳愁眠掏出留情笛,咬破了手指在笛身上一划,便吹响了曲子。
靳愁眠心想:媚心这么淫邪曲子,我就不信你还能制住北齐。
果然,冥玺出现了反应。
靳愁眠不紧不慢地吹奏着《媚心》,果然,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终于,靳愁眠看清了情况。
架在顾北齐身上的,是一个没有头的凶尸!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靳愁眠没来由地被吓一大跳,她虽然以前终日与鬼混在一起,可是从未见过被分尸的鬼。
看起来又恐怖又恶心……
顾北齐被那凶尸困住手脚,顾北齐不断挣扎着。他难受坏了,本是被这凶尸制住无法动弹,一直在僵持着,可是靳愁眠吹奏的那一曲《媚心》,让他情欲上涌,一下子便醒了。
“公子,这东西,这东西甩不掉啊。”顾北齐难受地说着。
“这东西比你矮,只能挂在你身上,身材又这么瘦弱,估计是个无头女尸。”靳愁眠说道。
“公子,她身上怨气比我重,我甩不开她。”
“我在想,她是不是你以前相好的啊。人家姑娘家死了还不放过你呢。”靳愁眠打趣道。
“公子,快别开这种玩笑了。她不仅周身怨气重,戾气更是重,我快被她身上的邪气侵入了,再一会儿我就该不受控制了。”顾北齐焦急地说着,使劲挣扎。
“我试着用笛声安抚一下。”靳愁眠说着,便又吹起了留情。
笛声这次很是轻缓,悠扬绵长,似是在诉说女儿家的闺中趣事一般,空灵俏皮。
果然,那凶尸便慢慢地从顾北齐身上下来,一点你点朝着靳愁眠走来。
顾北齐身上没了重量,顿时瘫坐在地。
凶尸一步一步摸索着前进,突然凶尸捂着自己的心口,双拳紧握,猛地朝靳愁眠扑过来。千钧一发之际,破月从中一挡,那凶尸被震退了几步。
“哇,这是怎么回事。云献,你终于来了。”
那凶尸被震退后,气得不行,周身戾气上涌,整个尸身散发着黑气。
“你没事吧。”云献拉起地上的靳愁眠,有些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