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安静片刻,几人欢喜,几人忧。
雨骆心里甜滋滋的,难得若菲待他这般亲近,小妮子终于开窍了,还悬着的那半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东方决的面色虽未改,心里却是酸楚难耐,抓住茶杯的手紧了紧,其上青筋直冒。那个拥她入怀的男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他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忍。
孙猛面上也自不好看,被人当众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啊。
秋玉露却是大喜过望,眸中惊喜的光一时间那是掩都掩不住。添了喜气,人自然也显得柔和多了。
她并不知道若菲和雨骆之间的事,连想都没有想过。
这一路上,谁还会刻意的和她说这个。她本性冷咧,从不会开口主动的问些什么,自然是不知道雨骆和若菲之间的事。
见一时冷了场,王重站出来笑着岔开话题,对孙猛一抱拳。
“孙兄若不嫌弃,小弟愿成你一组。”
这么好的一个台阶递过来,孙猛也不是个傻的,借坡下驴还是会的。
刘天易一看情形,想这若菲和雨骆是一对,那东方决和秋玉露估计也是一对,自己还是识像点,主动要求一人一组算了,免得和那孙愣子一般不好下台。
他也站出来笑说:“既然是自由组合,在下想一人一组,不是嫌弃或不信任谁,而是在下有一中品灵器飞针,十分的适合偷袭。”
说罢,手拍储物袋,身上灵光一闪,三只飞针便围在他身边转悠。
其实他真的会错了意,也想错了。
东方决前几日就想好了,他自成一组。原因无它,他修为最高,又是老大,一人一组更好协调,更好的机动安排及配合。
可是,这会子人家为了自成一组连灵器都亮出来了,那飞针类的法器也确是偷袭绝品,怎么好拒绝。
他摸了摸鼻子,心里虽然是大大的不愿,可事已成定局,也不好过多的埋怨。
原本,在他说完自由选择组员的下一句,就会接着先宣布他一人一组之事,可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来得快。
谁会想到,那孙猛会跳出来搅了局。
对于秋玉露的小心思,他早就一清二楚。平时,能躲多远躲多远,能有多冷淡就是多冷淡。
他是男人,总不能等着女人来邀约他吧,那样显得他太没气量,他是谦谦君子,人前总要有君子之风。
收起各种情绪,悻悻地看向秋玉露,淡淡开口。
“现在只剩我们两人了,秋玉露你可愿意和东方决一组。”
秋玉露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本来就在肖想着和东方决一组,这会由东方决自己提出那是再好不过了,看来以前是自己错了,想多了,给自己树了个假想敌。
她心里一阵一阵的惬意,一阵一阵的激动,眼波盯着东方决就没眨过。
只是,东方决却没有再看过她一眼。
小荡山山脉很大,平常人翻山横穿,没三年五载根本出不来,可是如果把小荡山拿来和火扶山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要横穿火扶山,以若菲他们的速度没个三年五年的都出不来,更重要的是,里面妖兽众多,有命进,那是无命出啊。山林重重,就是有地图也不敢随意瞎闯,在这深山老林里,迷路那是常事。再背运一点,迷失方向后,走到火扶山深处,高阶妖兽众多不说,还有障气,九条命也不够活。
火扶山地底虽有火脉,也有众多的灵脉,并没有想像中的火热。更奇怪的是,山林里面湿热湿热的,气候很像地球上的热带雨林。
小山谷的一个角落里正在上演着一声殊死决斗。
七个练气期的修士正在围击一个皮糙肉厚的穿山甲,那穿山甲虽是个二阶的妖兽,可看它的攻击和防守应该是刚刚筑基不久的。
这一行七人正是若菲等一行,他们在这火扶山脉已待了近两月了,虽在火扶山的内围却也不敢深入中心,只在内围接近外围的一圈历练,一路行来,运气并不是很好,只遇到过二三只练气期的妖兽,不是什么稀有品种,这对他们没什么吸引力,活捉也没有多大价值,幸好还采了些价值稍高的灵草。
这只穿山甲就是在那他们采那只有几百年年份的紫芝时突然出现的,看其愤恨无比,大概这紫芝是他守侯多年的吧。
紫芝品种虽然普通,却有好几百年的年份,照雨骆的估计,一二千个灵石还是值的。
要不是今日为月圆之夜,那紫芝正在吸收月之光华而发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紫色幽光,也不会被他们发现,很多灵草都很会隐藏,伪装,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七人中属秋玉露的修为最低,只有练气七层,雨骆和若菲是练气八层,王重和刘天易是九层,孙猛十层,东方决十一层。
半年前,他们四人大战那癞皮蛇还颇费力,现在生力军增加了一倍,这穿山甲虽然皮糙肉厚,却没有毒牙,比之更好对付一些。七人并没有太过费力,只是分为四组,从四个方向围住穿山甲,企图以最小的代价获取。
穿山甲体型并不大,却坚硬无比,虽被这七人困住,却并无大佯。
他的灵智明显并未开启,只是凭着野兽的求生本能,左冲右突,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有突出重围,包围圈还越缩越小。它虽不聪明,此时也明白情形不妙。
它一边急急应战,口中一边发出突突的长啸。
每个妖兽都有自己特别脆弱的地方所在,就和修士的周身大穴较别处要脆弱得多是一个道理。
刘天易的飞针四处刺探总算找到他的练门所在,在那穿山甲的肚脐处,把准时机,几针下去,穿山甲顿时精神萎靡不振,一副经络大伤的样子,刘天易正待御飞针再接一击,穿山甲见势,立即俯下身子,把肚脐护在身在,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任凭众人再如何攻击也不挪动身体。
它即已不躲闪,六件灵器便齐齐落在它的头部。
四周空气突然流动异常,一股大力朝这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