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晓君很是悲愤!
她被这两个混蛋绑了,还被扛在了肩上!
打劫的被…被打劫的绑了!
草屋前有个老伯,他警惕的拿着一根树枝,挡住了草屋的栅栏门。
武舟很是惊讶!
他个子高,他看见了草屋里躺着的人!
这是查岗来了?
王倍聪有些懵!
他四处看了看,确定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就眼前这么一座烂草屋!
哦,还有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么看都是在浪费粮食的老东西?
这…
四个人,三双眼睛相对,还有一双眼睛只能看见武舟的臀部和地面。
气氛一时有些冷,直到屋里那个灰发少年哼了一声。
然后由几根树枝绑在一起做的门就被推开了。
“老大?”王倍聪一愣,连忙走了过去,却被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的老伯拦住了。
武舟耸耸肩,轻手轻脚的将单晓君放下,然后动了动手指头切断了那些绳子。
周韬也看见了他们,先是一怔,随后咧嘴笑了起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
一天后,同样的草屋,王倍聪带回来了消息。
“楚尤隐还在休养,估摸着没有一个月的工夫他是无法恢复到全盛期的。”
周韬点点头,一个月已经很快了,就是他自己,也最少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恢复到巅峰。
先前用的治疗术给自己回复了一些,在当时的情况下治疗术就是他最后的底牌。随着那强行蓄力的最后一拳挥出,便也将回复的那点精气神又消耗光了。
好在英雄联盟的某些设定还在,哪怕是伤的再惨,只要没死,那么即便不吃可以回复生命和精气神的饼干或者红药水,他自身的身体也会逐渐恢复如初。
只是要慢很多而已。
王倍聪抿了口用野菊花泡的茶,咋吧咋吧嘴,瞄了一眼抱着短刃立在门口的单晓君,便神秘兮兮,低声细语的凑到周韬耳边问:
“老大,这妞儿是怎么回事?”
周韬努努嘴,也小声说:“说要抓我,给无辜惨死的百姓一个交代。”
“嘿,这样啊~”王倍聪一脸玩味儿的转头又瞄了单晓君一眼,然后被对方察觉,恶狠狠的瞪了回来。
王倍聪一点都不怕,朝她露出了两排牙齿,无声的笑,笑的别有一番意味。
单晓君身子一颤,想起了昨夜里自己的悲愤遭遇,就要发作,但王倍聪已经转过头去。
“现在就我打探到的消息,楚府内目前还拥有三品奇侠境的高手四人,二品天兵境的管家和护卫有十三人,至于其他零零碎碎的加起来,还有百人左右的好手。”
周韬弹着手指,手指敲打在身前的竹桌上发出噔噔噔的声音。他听的很认真,认真到老伯什么时候进来给他们的竹杯子里加了些热水都没察觉到。
现在,仅凭他们三人想要将整个楚府拿下并不是行不通,但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大,而且那楚尤隐是否还留有什么底牌他也不清楚。
但楚尤隐必杀!不仅如此,还必须得到关于陨侠秘典的下落!
“楚家和这黑足国高层有没有什么关联?”周韬问。
王倍聪点点头:“确实有,这楚家和黑足军部的第三大将走的极近,并且楚家的大少爷还被足侠村的现任总代收为关门弟子,背景可比那伍燎强太多了。”
周韬挑眉,这确实有点棘手,他还没做好同时与黑足军部和足侠交手的打算。
别看上月强攻土城闹的声势挺大,其实那伍燎还不自知,哪怕他们这伙人不去找他的麻烦,等到一些惨无人道的证据全部落入黑足军部或者足侠的手里,他也难逃一死。
至于为什么在黑足国官面上没有发出对他们的通缉,那也得先瞧瞧那土城里成百上千被虐待的不成人形的可怜人们。
与土城相关的一些大人物们忙着抚恤、调查、救治还有遮盖都来不及,怎会没事找事的将这消息布告天下?
他们还是要脑袋的。
王倍聪静静地喝着茶,高大的武舟也扛着一头花鹿回了来。
周韬看了看老伯,最后作出了决定:
“联系最近的人,让他们尽快赶到这里,最多七日后我们就动手!”
“这次最主要的目标是陨侠秘典及其消息,其次便是诛杀楚尤隐!”
蹲在草屋外处理花鹿的武舟动了动耳朵,英武的脸抬起看了看日头不错的天气,以及片片金黄的山林,这也是个杀人的好时节。
王倍聪点点头,空空的手上多了一枚黑色的卡牌。
这是他获得卡牌大师的天赋后,新衍化出的第四张牌——追踪牌!
黑色卡牌直接冲破草屋,升入云霄。
在人眼无法观测到的高度,那张黑色卡牌高速的旋转着,随后极为诡异的分出了九张稍小一些的黑色卡片,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单晓君一直注意着他们,当这一幕出现,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突然她觉得自己有点可怜,有点怀念陨都的叶家大院,也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听叶大哥的话…
老伯抽着王倍聪的那支旱烟斗,坐在一块被武舟切割的还算平滑的石头上,身前有一个像脸盆的玉盘,玉盘里是冒着小泡的热水,下面生着火,也不怕把那看样子就极值钱的玉盘烧坏了,因为他心里想着故乡。
孑然一身,孤孤单单的老人,他原以为自己在有幸见到周韬之后,他终于可以下去找找自己的家人了,可命运总是这么奇怪,也使得他突然想再活几年。
他想回去看看故乡,也想在最后的几年里看看这些年轻人,为他们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弥补一下自己这懦弱无能的一生。
……
一天后,一声鹰啸,一个身着劲装,眉宇间有英气,腰间两侧各有一把精致的弩弓,束发如墨的年轻女子来到了草屋前。
单晓君此时正好也站在草屋外。
她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清羽面无表情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单晓君抱着短刃,面目淡然,身子稍微错开一点,示意清羽可以进屋了。
待清羽进屋,单晓君的视线便被那只体型如鹏如雕的大型鹰隼吸引了过去。
不多一会儿,清羽便带着老伯站在了鹰隼背上,随着翅膀的抬升,两人一鹰飞向了高空,渐渐的看不见了。
单晓君抱着短刃的双手垂了下来,如今不过十五岁的她,排除一些身世和仇怨的因素之外,她仍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她也好想在天上看看这山河景色。
一只手很讨厌的从后面摸在了她的脑袋上,那声音也很是让她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