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白!”严子皓笑着回头打招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如常。
微白的眼神微微收敛,没有说话,径直越过严子皓,直接去了舞台。她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态度而让他有什么期待。
严子皓倒是没有被微白的态度劝退,他已经习惯了微白对他的冷脸,笑着跟皮特说:“我去找微白了。”
皮特笑着回道:“去吧。”看着严子皓的身影摇了摇头,这孩子也是够执着的,不过在他看来,两人没戏。不过他一个旁观者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不是当事人。
微白已经调好了吉他,坐在舞台的中间,伸手微微的调整一下立麦的位置,并没有看站在她面前的严子皓一眼。
严子皓其实不是一个多么执着的人,可是遇到微白之后,莫名有种牵引力,将他的整个心和目光都聚焦在微白的身上。
“微白,我不会放弃。”说完就走到舞台下的卡座坐着,一个距离舞台最近的位置。
微白愣了一下,这句话,她以前也听过,只是心境完全不一样,那时的她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隐隐是期待的,而现在呢,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甚至有了一丝不耐烦。
微白在台上唱了十首歌就结束了今晚的表演,将吉他放在吉他盒里,背着它,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来到了严子皓的面前,淡淡的开口,“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严子皓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可是却有一丝的侥幸,万一是好结果呢。
微白也没去别的地方,而是“霓虹”的后门,这里是一条小巷,比较安静,不像主街,灯红酒绿,浮光掠影。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喜欢你,希望你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微白没有任何的寒暄,语气淡淡,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将严子皓的心扎的鲜血淋漓。
严子皓的脑子一片空白,嗫嚅着问:“我知道,可是我喜欢你,我……”
看见微白眼底的不屑,严子皓再也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微风刮过脸庞,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
“喜欢是你的自由,可是我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一种打扰。”微白轻描淡写的说道。
严子皓双拳紧握,身子有些颤抖,她连自己见她的权利都已经剥夺了吗?严子皓大声的问道:“你就这么的讨厌我?”
严子皓看着微白离开的背影,心脏钝钝的疼,他有些艰难的迈着步子,刚才微白说了什么,哦,对了,她说她很讨厌他,严子皓露出苦笑,他以为微白最起码是不讨厌他的,没想到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和自讨没趣,低垂着脑袋,回到霓虹。
跟服务员要了一瓶拉图,他现在急需麻痹自己,让他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一瓶酒就被他喝光了,醉眼朦胧的又点了一瓶,这期间也不乏年轻漂亮的女孩还打招呼啊,可是严子皓只是埋头喝酒,眼中除了酒什么有没有,那些女孩觉得自讨没趣也就讪讪的离开了。
也有几个不想放弃眼前这条鱼的,毕竟能连着点两瓶拉图的人,肯定不是穷人,况且严子皓人长得也帅,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小狼狗的气质,引诱着别人来染指。
回到家的微白,坐在床上,回想着严子皓受伤的表情,她叹了一口气,不过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既然不想给对方希望,那么就直接一些,她知道她是不讨厌严子皓的,毕竟他那么像她的阿楠,可就是因为像,她才要狠一点,这样既绝了他的期待,也熄灭了她心中那微弱的火光,她的生活不再需要太阳,因为她的太阳已经陨落了。再怎么相似,那也不是她的阿楠。
天堂门口
“严总,您请。”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笑的极其谄媚。
“李总客气了。”严谨学倒是没什么老板的架子,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却是生人勿近。
到了包厢后,李总更加的殷勤,“严总喜欢什么样的,我让虹姐给您找。”
严谨学脑子里确实是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但是他却是个不喜欢将自己的喜恶表现出来的人,“随意。”
“那就挑这里最好的那几个。”李总转头吩咐虹姐,态度判若两人。
虹姐笑着说道,“放心,肯定都是拔尖的姑娘。”
她在心里鄙视李总,明明他也没比她高贵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要靠着巴结人过活,“老总们,需不需要酒水。”
“这是自然。”李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天堂”的小姐们是各司其职的,思斯就是专门负责陪酒的,她是不出场的,所以她的收入也就不稳定,而且还伤身体,天堂里当红的茉莉就曾经劝过她,以她的相貌,要是出场,肯定能成为天堂最红的。
其实思斯也知道,茉莉也有试探她的意思,大家都说她比茉莉要长得漂亮,只是两人不是竞争对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思斯也从来没想过出场的事情,她想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
今天晚上思斯的生意不怎么好,酒水没卖出多少,小费也少的可怜,看着手机里的银行短信,余额少的可怜,什么时候能攒够妈妈的手术费,思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起身准备去外面透透气。
“思斯,上次的那个出手阔绰的严总来了,在‘满庭芳’呢,你过去。”
“谢谢虹姐。”思斯知道,虹姐在知道了她的情况后对她很照顾,尽量给她介绍不难缠的客人,只是在这里,这样的客人简直就是稀有动物,凤毛麟角。所以思斯也对严谨学有很深的印象,毕竟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君子了。
思斯来到“满庭芳”,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职业的笑容,这才敲了敲门。伍思斯每次都是这样的,临进门前,勉强自己笑,这样笑着笑着,也就有了勉强能看的所谓的“真心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