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711600000009

第9章 孤儿寡母(一)

进了客栈董秋岩拉着福儿走上楼,打开房间只见顾小红一个人点了一桌子菜,一只脚踩着椅子,一只手拿着鸡腿,吃的正香。看得两个人狠狠的咽了咽口水,顾小红自已大快朵颐仿若没看见两人似的。

“师叔好,今早之事师叔教训弟子,弟子反忤逆师叔,请师叔原谅。”董秋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毕恭毕敬的向顾小红拜了三拜。

“哼,谁稀罕你的道歉。”顾小红扔掉手里的鸡骨头,喝了一杯酒:“你们俩不是要走么?”

“我们当然要走了,只是还得跟着师叔您啊。”董秋岩忽然拉着福儿坐下,笑脸相迎的答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们的师父,你们爱上哪上哪呗。”顾小红咂咂嘴,眼睛余光瞥了一眼福儿。

董秋岩轻轻地拉了拉福儿,眼神瞄了一眼酒杯,福儿立刻会意连忙站起来端起酒壶,为顾小红倒了一杯酒:“师,师叔,我们两个刚才是出去,师兄教训了我并说师叔您昨夜教了他武功,还说你教的好。师兄把你一顿好夸,说您女中豪杰,江湖行走中的女侠。我们不应该惹您生气,还请师叔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这事儿吧!”

福儿捏肩揉背,别提多勤快了。

“是啊,师叔,师侄忤逆师叔实在是不孝,我俩定痛改前非,不再惹师叔生气,请师叔就不要在生气了。师侄我给您倒酒。实在不行我就跪下直到师叔您气消了。”

“就是啊,师兄你应该跪下,来师叔我给夹菜。”福儿顺便吃了一口,董秋岩白了她一眼。

“师叔我给您跪下了,师父他老人家没教过我们什么,您如同师父一般,您再生气,我可真就只有以死谢罪了,福儿拿剑来!”董秋岩脖子一亮,手一伸道。

“师,师兄,你不能死啊,师叔求您原谅我们吧,我们真的错了。”福儿也一同跪下哀求。

“福儿,不用了师叔既然还在生气,那我就只有一死,如果我死了还请师叔代为照顾好福儿,好让徒儿九泉之下瞑目。”董秋岩说着还流了几滴眼泪。

“行啦。”顾小红倒是一乐心道:这都是哪跟哪,这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无事献殷勤,饿了就饿了呗,还那么多废话。

“你们俩别那多废话,菜都凉了,还让不让吃不吃。”

“谢小师叔。”董秋岩乐的得意忘了形,惹得顾小红扬了扬手,吓得董秋岩赶紧求饶。

俩人当下的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大早都没有吃东西,还练了那么久的功夫,俩人快饿背气了,也不顾什么吃相,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光。

三人吃饱喝足以后,董秋岩向顾小红问了几个问题,自己在教福儿月初诀的时候,没有感觉福儿身上的内功波动,昨晚顾小红教自己时,第一遍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内功串遍全身,怎么福儿完全感觉不到。

顾小红瞪了一眼董秋岩:“你小子很会上心啊,自己还三脚猫呢,倒指引其别人来了。来,小侄女打一遍让师叔瞧瞧。”顾小红嘴上严厉,却还是愿意指点。

福儿生疏的打了一遍,看得顾小红直拍额头,福儿完全对这些功法没感觉,或者说不适合她,让她练这套功法,如同赶鸭子上架,实在是别扭。

月初诀是外功,适合宜动不宜静,福儿这样娇弱得身躯,平时营养不充足,吃了上顿没下顿,手上哪有大力气,所以顾小红直接就叫福儿停下:“你小子,怎么都不言一声,自做主张的教她,你知不知道她的身子骨弱的很,这样做反倒是在害她。”

“那怎么办?”董秋岩紧张的问。

“不急,有偃月老头的内功在什么事情都好办,你师叔我虽然会这月初诀,但是没有偃月老头用的精妙,这月初诀不太适合女孩子,福儿若想学就学适合本门女弟子的功法。”

顾小红念了些口诀心法给福儿记,怎奈福儿自小未读过书,记起来颇觉费劲,惹得顾小红哭笑不得,气得顾小红大骂福儿是自己见过的最笨的女孩子,董秋岩在顾小红念完的第一遍就记得清清楚楚,灵儿却是不及董秋岩的一半记忆。

“师叔,这个好难记,福儿愚笨,还请师叔不吝教诲。”

“哎呀,你先记得住再说,记住了我再教你,记不住就问那小子。”顾小红指了指董秋岩。

“谢师叔”福儿跪拜。

“行了,以后这些跪拜之礼就免了,看着就烦。我们今天该走了,先去收拾收拾,等下先去置备些行李,买几件换洗得衣服。”

“小师叔我们要去哪儿?”董秋岩问道,他叫顾小红时特意在师叔前加了个小字,顾小红虽然听着不是很舒服,但也觉得这样叫使三个年龄相近之人更贴近一些,倒也不是坏处,也没说什么。

“都两日了,薛丁还没有到,我们也不能常呆在客栈里。”

“薛大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福儿一听顾小红说薛丁,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是啊,不如我们去找他吧?”

“我们不能去找他,那些人不知是何人,你们武功弱,去了怕有危险。“

董秋岩听言也不再说什么,自己和灵儿武功尚浅,行走江湖不便,顾小红一人照顾两人恐怕难以周全回去寻找薛丁是个不明智的提议。

三人收拾了一下,顾小红去店老板那里结了帐,三人走出客栈,顾小红临走时手一挥又把那个印记抹去。董秋岩好奇便问顾小红那个标记是做何用。

顾小红告诉他是偃月楼得寻踪符,只有本门得人才能察觉,自己留下这标记就是为了薛丁能找到他们。

三人置备了一些换洗得衣服,一人备了一匹马,往城西走去。

临近盛夏,天逐渐炎热,三人走了半晌身上得长袖捂得一身汗味,顾小红实在受不住汗臭味的包裹,四下张望只见不远处一块石碑孤零零的矗立在杂草丛里,三人走进一看上书“升仙桥”。

“我们怎么到了这里?”董秋岩问道,他知道这里升仙桥附近是黑龙潭,这潭水尤为清冽,附近水草颇丰,只是这地方常常不太平,总有一些个拦路的穷凶极恶之徒。

“那小子,你去打些野味来,我们就在这里生火了你把吃的做好,等下灵儿跟我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顾小红呵斥道。

董秋岩听到顾小红这么说哪敢不从,随即把马拴在石碑上,沿着荒草去找吃的。

“荒山野岭的上哪里去找吃的,连些野果子都没有,看来是要挨饿了。。。”他长叹一声,忽然眼前一亮心道:曾经自己家的厨子不是经常有些小把戏,捉些斑鸠,鹌鹑的烤来吃,方法简便易行,不需要太复杂的东西,就能捉住,为何不试一试呢?

他折了一段杨树枝,抽掉中心的树干,只留树皮,用刀把两头砍齐整,把一头的外树皮削的只剩内层,放在嘴里试了试,能吹地响。

随后他挖开一个洞,洞外罩一层土,只留一只胳膊大的口子,他去揪了些草籽,平常那些鸟爱啄的东西,洒在洞口附近。周围的草边随便丢了些,董秋岩做完这,便走到深草里蹲下拿起那哨子吹出几种鸟叫的声音。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草丛里细细簌簌的有些声响,董秋岩吹着那哨子不断的朝着布置的陷阱接近,他围着陷阱周围转了一个圈,最后趴在草里,不断的吹着哨子。

不多时一只鹌鹑探出头,小心观察四周觉得没什么危险,才放心的踏过去啄了两口,或许鲜美的滋味刺激了它,它又接着叫了几声,这下草丛四周又跑出几只来,董秋岩觉得差不多了,就发出了鹰叫,几只鹌鹑顿时吓得不轻,看见旁边一个洞酒纷纷钻了进去。董秋岩见到鹌鹑全部钻进洞中,连忙捂住洞口。

董秋岩带着还在鸣叫得几只鸟,回到石碑处,点着火,把鸟洗吧洗吧干净,架在火上烤着,一共四只,而且还很肥不多时肉香味飘散开来。

董秋岩感觉奇怪怎么顾小红和灵儿这么久了,闻着味也该回来,这时还见不着人。他四下张望喊了几声,却是没人回答,他心里一紧该不会遇着匪徒了,把他们掳走,要做压寨夫人?

他忽又一笑,福儿被捉走自己还信,自己那小师叔人家惹了她,还得跟她道歉呢,那么厉害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觉得那些鹌鹑烤时辰差不多了,再烤怕是不能吃了,转身要回,却听见不远处有女子得笑声,他怀疑自己听错,就顺着声音走几步,确实是有女人的声音,董秋岩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慢慢向那声音靠近。

只见黑龙潭内两个女子穿着红肚兜,互相泼水嬉戏,笑得声音如铃铛一般,体态丰盈动人,看得董秋岩想入非非,忽然顾小红大喝一声:“谁?”

声音如剑刺入董秋岩的耳朵,他心虚的不敢出声,轻轻的压下身子往后退,但觉得自己身后有个东西挡住自己动不了,转身一看,大呼一声,吓得跌了一脚,差点摔下潭去。

他看到一张可怕的脸,一张满是烂疮的脸,一身满是臭酸气味的衣服,看着让人极度不舒服,牙齿黑糊糊对着董秋岩痴痴的笑着嘴里流着口水不停地叫着:“小娘子,小娘子。”

董秋岩心道:从那里来这么一个怪物,他站起来看着那怪人,问那怪人叫什么名字,那怪人自是不理他嘴里还一直叫着:“小娘子,小娘子。”

潭下顾小红拉着灵儿飞身上岸,抓起各自的衣服披在身上,当下看都没看打出两枚银镖,这两支飞镖一支打向董秋岩,一支打向那人,不料却未击中他,另外一只反倒打在了董秋岩的屁股上,董秋岩吃痛一声栽倒在地上大叫:“小师叔,是弟子啊,不要误伤了我。”

顾小红凌空落下,心里一惊,不敢大意,她走到董秋岩面前:“怎么还是你,你这混蛋。。伤哪了?”顾小红气的说不上话来,董秋岩用手指了指伤处,顾小红甩手一个耳刮子打得董秋岩直咧嘴。

福儿心疼得走过去:“师叔,师兄他受伤了,你就别打他了。”

顾小红正要发作,又听见“小娘子,小娘子”的声音,转头看见那怪人,只觉得一阵反胃,扭头吐了:“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恶心的人。”

“哎呀,小师叔啊,你这定力也真够弱的,这样也能吐?”董秋岩忍着痛嘲讽道。

福儿只顾着照顾董秋岩没看见那怪人,这时转过头来看到那人,倒是只皱了皱眉头,尽管她见过不少脏东西,这比那些乞丐还要惨。但也好过顾小红,在她小时候收养自己得那些乞丐们偶尔也会得病,有的比这还惨:“你,你走开,别过来。”

那个怪人慢慢地向福儿靠近,一笑脸上得疮兹出血脓,嘴里叫着“小娘子”。董秋岩一看无法再忍受扭头边吐边说:”好恶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比贺老三还难看,还如此恶心。福儿你快走,那怪人过来了。”

福儿拉着董秋岩,董秋岩叫道:“妹妹,你不要管我了。我是个男的,他不会找我麻烦的,你快跑,到小师叔身边去。”福儿这才丢下董秋岩跑向顾小红。

顾小红刚不吐,胃里本就有些空,这下快把胆汁都吐出来,看见福儿跑来,当下抓住福儿得手,越过荒草丛来到宽广的路上,但那怪人仍旧穷追不舍,顾小红扔出去的飞镖也不在收回,直接丢了。

董秋岩艰难拔出屁股上那支银镖,缓缓地直起身子:“小师叔,出招难道不先看一下么?”

他在旁边捡了一支木棍拄着,一只手拄着木棍,一只手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往大路空旷处追过去。

顾小红来到大路上,遇见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见有人慢慢地走过去问道:“两位姑娘,请问有没有看见孙婆婆我那不听话的儿子啊?”

董秋岩心里一惊。

同类推荐
  • 一不小心成了仙人

    一不小心成了仙人

    哎呀,一不小心成了仙,其实我也很懵逼的,仙女法宝天天来,挡都挡不住,我也很烦恼的。
  • 天落成尊

    天落成尊

    命运轮转,平淡如水却踏上了跌宕起伏的征途……为爱情、友亲、亲情,征战九霄。修真路、通天辅,天尊道、大荒助。
  • 诸天逆流证道

    诸天逆流证道

    无意中,踏足一条逆流万古岁月之路,既有长生,便誓意追逐永生,当立足顶端,肆意傲视诸天!
  • 绝天

    绝天

    倒霉穿越到修行废柴体内,体内隔三差五出现点小纰漏,狗屎运独爱寻上他。在别人想着如何推到美女时,他已经被美女强行推到N多次次……哎,人生怎一个悲惨了得,当真是寂寞如雪……
  • 万界修仙从青符神开始

    万界修仙从青符神开始

    穿梭于仙侠位面不断成长的故事。一人之下、白蛇、仙剑、蜀山、西游、封神、洪荒……
热门推荐
  • 信阁

    信阁

    江湖上有这么一个组织,他不受任何一个江湖门派所管制,他们从来都只听从一人之命,不问江湖纷扰,不轻易插手江湖之事。但却以平等的条件与人送信,看似弱不禁风却从未失手,阁中弟子更是遍布整个天下,他们不仅送信还掌握天下所有信息,因而江湖之人都敬而远之……
  • 魔法大陆生活手札

    魔法大陆生活手札

    一个剑与魔法的大陆,时间的洪流中,她们,渺小又伟大。
  • 格兰自然科学院

    格兰自然科学院

    火刑架上真理殉道者的咆哮。“宇宙天体运行秩序,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星幕世界不是一个盒子,世人必将会承认《日心说》真理,你终究只是这个世界自诩为神的更高级生物,并非无所不能造物主。”知识就是力量!尊师重道,薪火相传,研究自然科学的学者们坚持不懈,将所学知识代代传承,终有一天,所谓的神,也只是实验台上的解剖标本!
  • 魔女全无敌:凤斗乾坤

    魔女全无敌:凤斗乾坤

    落嫣然是上古门派的绝世天才弟子,武功法术超群,几乎无敌天下,授命前往异世追寻上古异宝混沌珠!到达天元大陆,风云涌动,轰动天下!魔族、妖族人类各族暗流汹涌,且看嫣然如何惊艳天下,凤斗乾坤!
  • 何澹安医案

    何澹安医案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我不是武神啊

    我不是武神啊

    陆明重生武者(肌肉)的世界。在凭自己的努力,考上武道大学之后,却突然觉醒了法神系统!改造之下,陆明所有的力量和体质,都被转化成了精神力!从此,弱不禁风的陆明努力研究着,怎样伪装才不会让那群武者知道,他们中有一个异类。“该死的,这群肌肉男好可怕……你们不要过来啊!”正在异界收集法术素材的陆明回头,大声喊道!他身后,是当世十大武圣,一个个哭丧着脸,求救道:“异界好可怕,别丢下我们啊……武神大人!”
  • 温故(之九)

    温故(之九)

    《温故》是历史文化读物。它以今天的视角来追怀与审视过去,并为当下的生存与未来的发展提供一种参照。这就是所谓的“温故而知新”。本书大体上包括以下三方面内容:(1)对人类以往生存状态的追怀;(2)对历史的审视与反思;(3)对历史文化遗迹与遗留文本的重温。
  • 狙击安德烈

    狙击安德烈

    1947年3月7日,上午十时许,一支由六辆轿车组成的车队驶至国民政府首都南京市警察厅第三看守所前。从警卫室走出几个高级警官,为首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五十来岁,面黄无须,此人是首都警察厅副厅长厉畏程。跟在他后面的,是首都警察厅预审部门的两个处长和看守所长。这几个高级警察迎接的,是当时南京的一个由蒋介石夫人宋美龄发起组建的民间慈善组织“天良慈善济难会”的六位负责成员。这六位均是女性,其丈夫皆为国民党的党、政、军高级官员。
  • 绘制郎心

    绘制郎心

    是不幸还是幸运。辛素素遇见了一辈子幻想的好男人。一切皆是缘分,如果没有前世的积累和豁达,成就不了今生的备受宠爱。一切皆是命运,如果不是老天的慷慨和无私,呼唤不来自己的长路所归。她想,她已心留无归处……
  • 第一轻狂女帝

    第一轻狂女帝

    姬无双,一世女帝,被仇人兼爱人祸害惨死,重生归来,她寒眸凌冽,复仇焰火滔天! 是仇人,百倍还报,往死里整! 白莲花绿茶婊,啪啪打脸别客气! 本帝又强又美貌,美男团团围着朕转,赶都赶不走。 尤其是这一个。不说好是仇人么,怎么不按剧本走?三天两头献殷勤,不是送神器就是送神兽,神马意思,本帝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你,你,你,好端端的脱什么衣服?”“我送什么都不管用,只好把自己洗净脱光了送给你,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