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泰章激动的看着徐芳园道:“姑娘,里屋请,里屋请!”
说话间,他不由分说的将徐芳园姐弟两个拉到了里屋。
进屋后,刘泰章先是看了看外边确认无人之后,才走到徐芳园面前,道:“姑娘你可知这颗人参少说得有三十年了!”
徐芳园点头:“我知道的。”
“你知道?”刘泰章更为诧异。
徐芳园看他:“这很奇怪么?”
“你这丫头!”
刘泰章本来还想着给徐芳园说说如何识别人参,可瞧着对方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地好似什么都知一般。”
“什么都知那倒未必。”
徐芳园浅浅的看着刘泰章,微笑:“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知晓的,刘大夫你将我们姐弟二人叫到里屋,怕是不单纯为了这颗人参吧?”
刘泰章面色微变。
徐芳园倒是平静:“我想刘大夫真正想问的是,我是如何治那耳石症的,对么?”
“你……”
刘泰章一时语塞。
许是这丫头说话太过直接,除了哑然,他竟是没有别的情绪。
好半会儿,他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机灵得很,既然如此,我也不藏着了,姑娘可否告知你刚才是怎么治的那张家相公的耳石症。”?刘泰章说这话时,极为真诚,他道:
“实不相瞒,虽然我为他行针两日,但只能缓解,并未根除他的病症。”
“根除?”徐芳园挑眉:“我也没根除。”
“没?”刘泰章愕然,看着她的目光又深了几分。
徐芳园笑道:“刘大夫医术高明,该是知道耳石症算是顽疾,我刚才所做也不过是暂时帮他恢复罢了,后续还得要他自己调养,当然,最好吃上几副药巩固一下。”
“至于治疗的法子其实很简单。”
徐芳园将如何诊断位置,复位手法一一告诉了刘泰章。
刘泰章听罢,啧啧称奇之余又忍不住感叹山外有山。
他行医数年,还是头一回听得耳石症用手法复位。
他又问了许多问题,诸如徐芳园师从何处,从哪里采摘的人参。
徐芳园虽然一一回答,却都是避重就轻。
看似什么都答了,其实什么都没有说。
见着自家阿姐和刘大夫说的全是自己听不懂的话,一旁的徐良田有些按耐不住的扯了扯徐芳园的衣角。
徐芳园这才反应过来还有正事没办。
她浅笑:
“刘大夫,怎么治我已经给你说了,你可以说说我带来的草药你打算给我多少文钱么?”
“你竟问我草药的钱?”
刘泰章听言,先是一愣,旋即大笑:“哈哈,你这丫头说话好生有趣!”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徐芳园,道:“丫头,你可知刚才你给我说的那治病的手法就值千金,你怎地不先问问我要那手法的银两?”
“那手法不是我创,我没资格拿钱。”
徐芳园摇头:“再说那病人也不是我的病人,我更不会去要他的钱。”
她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要的只是我应得的。”